“投懷送抱？”云湛嘴角漾出笑意，“不是晨起時才來過，還這么急？”

“你…”云棠羞惱地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摟得更緊。

“別亂動。“他的聲音低啞了幾分，“再動，我可不敢保證只是抱著。"

云棠頓時僵住，耳根燒得通紅。

溪水潺潺，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

云湛忽然松開她，卻在她剛松一口氣時，直接俯身掬了一捧水潑在她頸間。

“啊！”冰涼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衣襟，云棠驚呼一聲，慌忙去捂，卻被他扣住手腕。

“濕了。”云湛盯著她濕透的衣領，眸色漸深。

水跡在輕薄的布料上暈開，隱約透出底下瑩白的肌膚。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低頭，舌尖輕輕舔去她鎖骨上殘留的水珠。

“云湛！”云棠渾身一顫，聲音都變了調。

“嗯？”他漫不經心地應著，唇卻沿著她脖頸一路往上，最后停在耳后那塊敏感的軟肉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叫我做什么？”

云棠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全靠他攬在腰間的手臂支撐。

她的呼吸亂了，胸口劇烈起伏，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的衣襟。

“看來是沒什么要緊事。”云湛低笑，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旁邊的花叢里。

“放我下來！”云棠慌亂地蹬腿，卻被他警告性地拍了下臀。

“再亂動，我們就在這兒繼續。"

云棠立刻噤聲，咬著唇被他放到鋪好的草堆上。

云湛單膝跪在她身側，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腰帶。

“你…你干什么？”她聲音發顫。

“熱。”

他隨手將外袍丟在一旁，露出精壯的腰身，而后俯身撐在她上方，陰影將她完全籠罩，“我想涼快涼快。”

到了夜里，云湛的攻勢更加明目張膽。

這晚，她剛沐浴完，發梢還滴著水，云湛便推門而入，手里端著碗冰鎮梅子湯。

“你！”云棠慌忙攏緊衣襟，“出去...”

云湛卻置若罔聞，反手栓上門，一步步逼近：“遮什么，哪兒我沒看過親過。”

還不等她反駁，唇就被堵住，他扣著她的后腦，舌尖撬開她的齒關，肆無忌憚地攻城掠地。

“唔...”云棠推拒的手被他輕易制住，十指相扣按在桌上。

當他的另一只手探入她衣襟時，云棠猛地清醒，偏頭躲開：“不行！”

云湛喘息著停下，卻仍緊貼著她：“為什么不行？你明明也喜歡。”

“我沒有...”

“撒謊，你心跳快得要蹦出來了。”

云棠羞憤欲死，卻無法反駁。

更可怕的是，當他終于松開她時，她心底竟涌上一絲難以啟齒的失落。

她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無視她的拒絕，強硬地繼續下去，可他沒有…

云湛退開一步，指腹蹭過她濕潤的唇角，低笑了一聲：“怎么了，我的棠棠失望了？”

云棠呼吸一滯，像是被戳破了最隱秘的心思，她倉皇別過臉，不敢看他。

“我…我才沒有…”

云湛卻不再逼她，只是抬手替她攏了攏散亂的衣襟。

“你別急。”他嗓音低啞，“過度不好。”

云棠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昨晚她輾轉反側，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她怔怔地望著床頂的紗帳，這些日子，云湛總會借著各種機會與她親近，時不時要吻她抱她，甚至在她半推半就間得寸進尺，逼得她節節敗退。

可昨晚……他吻過她之后，竟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便起身離開了。

他居然真的走了。

云棠攥緊了被褥，心里莫名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本該松一口氣的，可胸腔里卻像是堵了一團棉絮，悶得發慌。

“…我這是怎么了？”她抬手捂住眼睛，指尖微微發抖。

明明是她一次次拒絕他的，明明是她口口聲聲說著“不該這樣”的，可當他真的停下時，她竟然…

竟然確實如他所說，很失望…

這個念頭讓她渾身一僵，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窗外傳來隱約的說話聲，她下意識起身，透過半開的窗縫望去。

云湛一身玄色勁裝，正與幾名侍衛交代著什么。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側臉線條凌厲如刀削，他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忽然轉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躲在窗后的她。

四目相對的瞬間，云棠慌忙后退，卻已經來不及了。云湛已經大步朝她的方向走來。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還沒等她平復呼吸，窗戶就被人全部推開。

“偷看？”他撐在窗欞上，“好看嗎？”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云湛低笑，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想我了？”

云棠漲紅了臉，卻在他俯身靠近時閉上了眼。

她在等待他的吻。

這個認知讓云湛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真乖。”他獎勵似的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卻沒有深入，“不過現在不行。”

他故意退開，果然看到云棠眼中一閃而過的茫然。

這種近乎馴服的反應取悅了他，云湛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寵溺得像在哄一只鬧脾氣的小貓：“晚上再陪你玩。”

當夜晚來臨。

云棠坐在梳妝臺前，心不在焉地梳理長發，銅鏡里的女人眼含春水，唇色嫣紅，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期待與羞怯…

這真的是她嗎？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的手心冒出了汗，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腔。

云湛推門而入，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

他走到她身后，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梳子，動作輕柔地梳理她的長發。

“緊張？”他俯身，薄唇貼在她耳畔，“白天不是還很期待？”

“我沒有…”云棠的辯解被他的吻堵住。

這個吻比以往都要溫柔，云湛像是終于捕獲獵物的猛獸，有足夠的耐心慢慢享用。

他將人轉了過來，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滑下，輕易地解開了她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