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敘白為何會娶你?王府販賣私鹽,圣上已經察覺,他們急需你的嫁妝轉移私鹽買賣。”
“你以為敘白真心對你?他對那個撿來的孤女都比你上心!”
云棠的頭充血,手也漸漸發青:“你騙人,滾開!別碰我!我最討厭你了,再也不想見到你!你騙人,你騙人!!!”
她像一只被逼入絕境的小獸,胡亂掙扎著,卻怎么也逃不脫,狼狽又可憐。
“啪!” 巴掌聲清脆有力。
“云棠,你偏把真心喂給豺狼,今日我就要替二老好好教訓你!”
……
王妃處置沈楚楚時,沒費唇舌,只需一個眼神,那些心腹便知曉該如何辦得妥帖。
沈楚楚被拖進馬房時,粗糲的麻繩深深勒進她的手腕,已經磨出了血痕。
破布塞得極緊,幾乎抵進她的喉嚨,每一次喘息都帶著血腥味,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像一只待宰的牲畜,被隨意丟在干草堆里,外頭傳來心腹們低低的笑聲,夾雜著馬夫們唯唯諾諾的應和。
“手腳利索些,別臟了王妃的耳。”
腳步聲漸遠,馬房里的腥臊味越發濃重。有人扯開她嘴里的破布,她不受控制地劇烈咳嗽起來,喉嚨火辣辣的疼。
“求求各位大哥...”她強撐著仰起臉,眼尾泛紅,聲音細弱發顫,用濕潤的眸子挨個望過去。
“奴家...奴家什么都會...求各位高抬貴手…”被捆住的身子扭動著,主動去蹭馬夫們沾滿馬糞的手。
她不能死,絕不能死在這里。
她好不容易從鄉野農女進了京城,又費盡心機進了王府,過上了穿金戴銀的日子。
好日子還沒過夠,她怎么能就這樣爛在馬房的草堆里?
馬夫們交換著眼神。
不多時,幾個馬夫搓著手,堆著滿臉諂笑去向心腹復命。
“回爺的話,都辦得干凈利落。”為首的點頭哈腰,渾濁的眼珠里閃著貪婪的光。
心腹嫌惡地皺眉,連看都懶得看馬房一眼。
誰愿意去瞧那個狐媚子的尸首?晦氣!隨手拋出一兩碎銀,像打發叫花子似的揮了揮手:“滾吧。”
馬夫們千恩萬謝地退下,待走遠了才露出猙獰的笑。
一兩銀子算什么?他們得的可是活色生香的大便宜!
此時,沈楚楚正被另一個馬夫拖到他們的住處。
當她被粗暴地扔在散發著汗臭味的床鋪上時,沈楚楚順勢跪在床上。
“大哥們…”她聲音黏膩,眼波流轉,“綁著…奴家不好伺候呢。”
幾個馬夫交換著眼神,想著這弱女子也逃不出他們的掌心,便粗魯地扯開了麻繩。
沈楚楚揉著紅腫的手腕,故作嬌羞地低語:“奴家想…一個一個伺候,讓各位大哥都盡興…”
這話像水濺進了油鍋。
幾個男人頓時推搡起來,污言穢語間拳頭已經掄起。最后還是老王憑著資歷和拳頭鎮壓了眾人,得意地朝床邊走來。
她強忍作嘔的沖動,使出渾身解數逢迎。老王粗糙的大手拍在她臉上,噴著酒氣獰笑:“不愧是讓王爺和世子都惦記的貨色,果然夠味兒!”
當老王意亂情迷之際,沈楚楚眼中寒光乍現,左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右手拔下簪子狠狠刺入他的心臟。
“唔!”劇痛讓他本能地掙扎,粗壯的手臂一揮,將沈楚楚重重甩開。
眼看他要喊出聲,她顧不得撞在床沿的疼痛,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頭發,硬生生將人拽了回來。
她手上卻毫不留情,簪子一次次刺入。
外頭聽見里面的動靜哄笑:“老王這老東西,玩得挺歡啊!”
“嘖,讓那老不死的先嘗鮮真是可惜了…別把人玩壞了才好!”
污言穢語中,誰也沒注意到屋內漸漸微弱的掙扎聲。
沈楚楚喘著粗氣,看著癱軟在血泊中的軀體,她顫抖著抹去臉上的血跡。
她三歲起就跟著爹娘下地干活,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力氣可不小。
沈楚楚的指尖還在微微發抖,卻利落地在尸體上擦干凈了發簪。
她環顧這間充斥著汗臭與血腥味的屋子,目光落在角落的柜子上。
她翻出幾件粗布衣裳,抖開時揚起一陣灰塵,最底下壓著個褪色的荷包,倒出來是幾塊碎銀和一張蓋著官府紅印的路引。
她換了衣服,擦干凈臉,翻窗逃了出去。
一個瘦小的“男子”低著頭走進官府,她刻意在臉上抹了灶灰,粗布衣裳里塞著干草,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大人,小的要辦路引…”聲音沙啞難辨。
當值的官員瞇起眼睛:“這畫像與你不太像啊?”
“回大人,前些日子家中來信老母重病,憂思過度瘦了許多…”她佝僂著背,“家里老母昨日去了,小的想回去奔喪,求大人開開恩…”
日頭偏西時,一個背著包袱的身影混在商隊里出了城。
外頭的馬夫們等得心焦,用力拍打木門:“老王!你他娘的還沒完事?輪到哥幾個了!”
屋內死一般寂靜。
“該不會爽暈過去了吧?”有人猥瑣地笑著,又重重踹了一腳門板。
仍不見回應,幾人終于察覺不對,合力撞開房門。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老王癱在血泊中,瞪大的眼睛望著門口。
“壞了!”
他們臉色煞白,方才那些動靜,哪里是什么歡愉之聲?分明是老王在垂死掙扎!
幾人面面相覷,冷汗涔涔。
若是讓王妃知道他們不僅沒辦成差事,還讓人跑了...
想到主子的手段,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快!把尸體處理了!”他們手忙腳亂地用破席子卷起老趙的尸身,胡亂擦拭著血跡。
“收拾細軟,立刻離京!”領頭的馬夫聲音發顫,“記住,這事必須得爛在肚子里!”
另一邊。
云棠已經昏睡過去。
系統:【宿主,攻略對象好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