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樣后…
云棠半倚在書案邊緣,纖細的手臂勉強支撐著身子,上不去又下不來。
“裴鈺衡!你…”她羞惱交加,聲音卻因慌亂而發顫,從最初的咬牙切齒,到后來的軟聲討饒,甚至揚言要連夜離宮出走…
可面前的男人只是好整以暇地負手而立,眼底噙著戲謔的笑意。
云棠聲音軟了幾分 :“夫君,放我下來吧…”
“我答應你,答應你昨晚的事…”
裴鈺衡忽然低笑出聲,挑了個觀影極佳的位置坐下:“哦?昨晚什么事?夫君記性不好,棠棠不妨說仔細些。”
“你…”
她閉了閉眼,把昨晚的事一字一句復述黑他。
裴鈺衡倏然起身,步步逼近:“這可是棠棠自愿的,夫君可沒強人所難。”
云棠眼眶泛紅,眼淚要掉不掉的,偏還要強撐著瞪他:“是...我是自愿的...”
“自,愿,得,不,得,了!!!”
裴鈺衡隨手將那支惹禍的筆丟在了書案上,俯身將人抱起。
云棠猝不及防,本能地環住他的脖頸,隨即又反應過來握拳捶他:“你...你這個壞人...怎么能...怎么能這樣欺負人...”
裴鈺衡收緊手臂,故意顛了顛懷里的嬌人兒:“夫君看你玩得挺開心的。”
他目光掃向桌案上那支毛筆:“瞧瞧,好好的筆頭都分叉了...棠棠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些?”
“哼!”
云棠把發燙的小臉埋進他肩窩,只露出紅得滴血的耳尖。
那聲輕哼軟糯地毫無威懾力,她哪里是真的生氣,不過是羞得不想面對方才的荒唐事罷了。
裴鈺衡將她像小孩般整個兒裹在懷里,順手扯過披風仔細掩住她裸露的后背。
他邊走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乖,不羞了...”
這些時日的耳鬢廝磨,雖不敢說完全摸透了云棠的性子,卻也琢磨出了七八分。
這小女子看似柔弱,骨子里卻藏著股倔勁兒,像只全身炸毛的貓,明明怕得尾巴都在抖,偏要齜著牙,揮舞著爪子虛張聲勢。
最有趣的是她那道搖搖欲墜的底線,每次被他突破后,都會炸著毛往后退一小步。
然后過不了幾日,又會自以為尋著報復的機會,傻乎乎地主動湊上前來,然后被無情地吃得骨頭都不剩。
待將人哄得差不多了,裴鈺衡忽然牽著她的手,引著她握住那支毛筆:“棠棠可愿與夫君共作一幅畫?”
“啊?”云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迫握緊了筆桿。
看著一硯臺剛接好水磨的墨,云棠臉又紅了,剛想轉過身控訴他,后背驟然貼上一片炙熱,裴鈺衡從身后整個兒覆了上來,緊貼著她帶著她一起作畫。
“畫畫講究平心靜和,棠棠始終不動筆,可是心亂了?”
云棠控制不住哼出聲:“夫君這樣,我要怎么動筆?”
“無妨,棠棠只管大膽下筆,橫豎有夫君帶著你畫。”
“棠棠,手別抖,蘸墨用心畫。”
云棠哪里能專心得了,身后裴鈺衡又在肆意打擾,硯臺里的墨都因為兩人的玩鬧撒了大半在宣紙上。
瞧著這畫實在是補救不回來了,裴鈺衡重新拿出一疊宣紙,握著她的手擺出嚴師姿態。
“棠棠自幼得名師指點,這般畫技...豈不辜負了老師的教誨?”
……
待墨跡干透,裴鈺衡執起兩人合力的畫作,拓印了兩人的私人印章蓋了下去。
印章疊印在一起,宛如他們方才作畫時交纏緊密的身影。
往后他們從生到死,從少年到耄耋,都會如這印章般相依相融,恩恩愛愛。
待裴鈺衡用溫熱的帕子為她清理好身上沾染的墨汁后,云棠又沒骨頭似的黏了上來,他大手一撈,兩人又黏黏糊糊地依偎在了一起。
裴鈺衡夢想完成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