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當晚在浴池沐浴完后,換上了她自己偷摸制作的寢衣。
說是寢衣,倒不如說是增強夫妻的感情的一種情趣。
里面是一層四指寬的紅色吊帶,遮不住又露不全,細得可憐的吊帶繃在肩頭,隨著呼吸顫顫巍巍的,隨時處于崩斷的邊緣。
腰間用紅紗隨意一系出不規則樣式,最長的一部分也剛剛到大腿中間,裙擺晃動時,腿內側那點朱砂痣便能立馬被鎖定。
最外層的墨色紗衣半透不透,非但遮不住什么,反倒平添幾分欲蓋彌彰的曖昧。
待她走出來時,裴鈺衡坐在床上立馬立了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魅惑的云棠,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愣了幾秒鐘后,他下意識起身伸手想要將人攬入懷中,好好愛不釋手一番,卻被一根纖纖玉指抵住了胸膛。
“公子,奴家跳舞給你看可好?”
她指尖輕輕一推,裴鈺衡便跌坐回床榻。燭火忽明忽暗間,只見她足尖一點,腰肢輕扭,那件本就遮不住什么的紗衣頓時滑落肩頭。
云棠動作極大,力度卻把握得極好,即便那兒再怎么搖頭晃腦都掙脫不掉束縛。
紅紗隨著她的旋轉時舒時卷,修長的腿直叫人移不開眼,可偏偏到了緊要處,她總是用紗衣一擋或是偏過身子,一點兒都不給他更加大飽眼福的機會。
裴鈺衡呼吸漸重,這哪里是舞?分明是妖精在施法。
“棠棠...”他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指節攥得發白,“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云棠妖嬈著貼近,執起他的手掌,放至在自己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裴鈺衡呼吸一窒,正欲翻身而起,卻被她足尖抵住胸膛,生生按回榻間。
“急什么...”她腳微抬,在他唇邊輕蹭。
裴鈺衡眸色一暗,猛地扣住那截雪白的腳踝,在踝骨處留下個濕熱的牙印。
云棠借勢俯身,膝頭抵著他緊繃的腰腹,力道恰到好處地將他制住。
這分明是在玩火。
裴鈺衡額角青筋暴起,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喘,每一寸肌肉都繃得發疼。
偏生那小妖精還要跨坐在…
眼波流轉間盡是撩人的風情,卻偏偏不給他半點紓解。
“棠棠...”他嗓音啞得不成調,“你今日...是鐵了心要折磨死我?”
云棠見他已然瀕臨崩潰邊緣,終于點頭。
裴鈺衡如蒙大赦,當即翻身將人鎖進懷里,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從眉心到鎖骨都烙下濕漉漉的印記。
正當他急不可耐地要吃正餐時,云棠突然抵住他胸膛:“等等...我有要緊事同你說?!?/p>
“明日再...再說…”裴鈺衡含糊不清地回應著。
云棠捧住他的頭,強迫讓他抬頭與自己對視:“我懷孕了?!?/p>
裴鈺衡的動作瞬間凝固。
唇邊還沾著晶瑩的水光,素來運籌帷幄的帝王此刻活像被雷劈中的呆頭鵝,連呼吸都停滯了,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個氣音:“...?。俊?/p>
……
光陰似箭,轉眼到了端午佳節。
云棠臨盆時,產房上空竟現七彩祥云,霞光流轉間,一對龍鳳胎呱呱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