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太輕了你受不住。”
周然眸色一暗,報復性地輕咬了她一口,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淡紅的印記:“別小瞧你老公!!!”
作為部隊里最年輕的營長之一,周然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自從兩人心意相通,確定要成為革命友誼那天起,周然就開始偷偷去收破爛的地方查閱相關資料。
那些被丟棄的舊書里偶爾夾雜著幾頁令人臉紅心跳的內(nèi)容,他都小心翼翼地剪下來,藏在軍事教材的夾層里。
甚至在部隊里,他也暗搓搓請教“過來人”的經(jīng)驗。
炊事班的老王是個話匣子,周然特意選在他休息時去“談心”,老王幾杯酒下肚,從“女人喜歡什么”說到“洞房花燭夜的講究”,周然聽得面紅耳赤卻一字不落記在心里。
第二天訓練時,他滿腦子都是老王說的“要像揉面團一樣溫柔”,結果訓練時差點從單杠上摔下來,被戰(zhàn)友們笑了整整一周。
衛(wèi)生員小張雖然年紀小,但據(jù)說理論知識豐富,周然就假裝對醫(yī)學感興趣,拐彎抹角地打聽生理知識。
他甚至剛剛在洗澡時借著肥皂,提前進行了演練。
他整整洗了四十分鐘,雖然出來時手指都泡皺了,但他對自己的表現(xiàn)相當滿意。
再怎么失控,也絕不會在新婚夜讓她看笑話。
此刻,周然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今晚一定要讓云棠見識到什么叫耐力驚人,一定要讓她敗在自己手中,然后哭著求著喊老公求放過。
他想象著云棠的那副嬌艷欲滴的模樣,頓時又精神了幾分。
然而現(xiàn)實是?
云棠反手給他脫困。
她言笑晏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明明所到之處大部分都是那么窸窣平常的地方,可她所到之處,猶如點點星火般的酥麻,開始四處蔓延…
“媳婦,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害我?”周然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而云棠就是那個不斷添柴的人。
云棠無辜地眨眨眼:“當然是幫你啊。”
她的聲音軟糯,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特有的婉轉(zhuǎn),卻讓周然更加難以自持。
周然咬緊牙,一頭的汗。
他想起新兵連時班長教他們的忍耐技巧,開始默念乘法口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可當云棠的指尖輕輕劃過時,他的大腦直接跳到了“三六二十一”。
“別鬧了…棠棠,我去拿剪刀。”
說著周然就要起身,再繼續(xù)下去,他就要….
他不敢想那個丟人的局面…
他可是夸下海口要讓云棠別小瞧他的,怎么能自己先敗下陣來?
云棠卻一把將他按了回去:“不可以哦。”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娘說,新婚夜動剪刀,寓意著夫妻倆以后會一刀兩斷呢。”
周然下意識地握住了床頭的木頭,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他得忍住,不能在棠棠面前丟臉...
這簡直比新兵連第一次十公里負重越野還難熬,比他在演習中獨自穿越雷區(qū)還刺激…
他從沒想過新婚夜才剛開始,做老公的第一課,竟是由看似溫順的小媳婦來教的。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是他主動把云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后她求饒…
最后生生不息,大戰(zhàn)三天三夜…
就剛剛那一小會按照自己的計劃來了,怎么瞬間轉(zhuǎn)變了局面…
在一片混亂中,他仍固執(zhí)地維持著自己作為大男人的尊嚴。
然而有了“金手指”的加持,這根本就是云棠一場單方面的個人秀。
云棠故意一點點增加砝碼,總讓周然覺得還能再忍耐,卻不知道他面對的,是沒有止境的深淵。
“你怎么了…”
周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沒事,就是底褲太緊了,好像血液不循環(huán)了。”
“那你忍忍。”云棠的唇幾乎貼在他耳畔,呼出的熱氣讓他渾身戰(zhàn)栗,“等會就好了…”
周然悶悶地嗯出聲,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控制自己不要當場丟人上。
這場折磨沒持續(xù)多久,周然就一敗涂地。
他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沒想到自己這么不爭氣,明明提前做了那么多準備,還是在媳婦面前丟了大臉。
“我去洗洗。”他手忙腳亂地抓起枕巾,胡亂擦拭了幾下,“等我回來,讓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強悍。”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周然隨意套了條褲子就沖出了婚房,連上衣都忘了穿,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井邊,直接提起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下。
不敢耽誤太久,周然迅速洗干凈后,又打了一桶溫水準備帶回屋備用。
回到房門口,周然深吸一口氣,這次一定要讓云棠見識到他的真正實力。
周然三兩下脫光,帶著一身水汽撲了上來,將云棠牢牢壓制在身下:“剛才你居然還笑我,現(xiàn)在你求饒我都不可能放過你了!”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落下,卻在觸及她柔軟的唇瓣時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
云棠起初還帶著幾分戲謔,漸漸地卻在他的攻勢下軟了身子,只能攀附著他的肩膀,發(fā)出細碎的嗚咽。
這反應極大地取悅了周然,他正欲乘勝追擊,卻敏銳地捕捉到云棠眉頭一皺,他立刻停下了所有動作。
“很疼嗎?”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男人此刻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眼中的關切與之前的霸道判若兩人。
云棠輕輕點頭,眼里閃著淚花,周然心疼不已,所有的征服欲都化作了柔情。
他俯身輕吻她的眉心,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抱歉,剛剛我太莽撞了,咱們慢慢來,等你適應好了再說。”邊說邊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fā)。
他眼中滿是憐惜與耐心,周然細細吻著云棠的唇角,臉頰,耳垂,直到感覺到她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
這個過程中,周然自己忍得額頭青筋暴起,卻始終以她的感受為先。
等云棠終于舒展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