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停下所有動作。
他撐起上身,用指腹輕柔摩挲著她的臉,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別怕,我答應你,不會弄疼你?!?/p>
“我只是親一親,不會做什么,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隨時喊停?!?/p>
終于,云棠輕輕點了點頭。
他動作輕柔, 先是啄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是鼻尖,最后才貼上她的唇瓣。
這個吻溫柔得不可思議,惹得云棠無意識仰起臉。
周然眼中閃過一絲得逞,這正中他下懷。
溫存不過半分鐘,趁云棠漸漸放松時,他立刻狡猾地展開了攻勢。
真不愧是營長,這一手聲東擊西的戰術,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唔…嗯…”
這聲音甜膩得讓云棠耳尖發燙,恨不得鉆進地縫,但周然顯然很受用。
他低笑一聲,聲音沙啞:“棠棠,真好聽啊?!?/p>
云棠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被抽得一干二凈。
……
沫沫和陳鐵柱去了云家幫忙,整個周家只有沈凜留下做一些掃尾工作。
看著他們走遠后,沈凜關緊了院門,鬼使神差地來到自己房間。
他的房間與周然的房間,中間只是用簡單的木板隔開,然后鋪了一層紙。
即便新房重新布置過,還是有一些地方沒有顧及到,他到處找了找,發現了一處正好可以看到周然婚床的縫隙。
他匆匆瞥過一眼,只看見白花花的什么,聽著隔壁云棠的喘息聲時斷時續地傳來,像一把鈍刀來回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喉結上下滾動,道德與**在他腦中激烈交鋒,直到疼痛將他拉回了現實…
隔壁。
隱約傳來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太美了?!?,“媳婦,你是豆腐做的吧?”,“媳婦,這樣可以嗎?”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七八回,也許更多…
他俯身在她汗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舌尖嘗到微咸的滋味:“還好嗎?”
云棠眨了眨眼,試圖聚焦視線,卻發現自己的睫毛似乎也變得沉重,她只能發出一個含糊的音節作為回應。
周然呼吸急促,手指有些發抖,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就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扯開衣襟,紐扣崩落在地。
幾秒鐘后,他身上就只剩一條黑色底褲了。
這條緊身底褲是他特意托人從海市捎來的高檔貨,他本來想著穿給云棠瞧瞧,好讓她見識見識自家老公的資本有多雄厚。
然而現如今箭在弦上時,居然脫不下來了。
周然急得滿頭大汗,布料卻死死卡在胯骨處,他試圖深呼吸放松身體,卻越是卡得緊緊的。
“見鬼…”周然低聲咒罵,手指粗暴地拉扯著彈性面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布料像是故意與他作對,越是著急越是解不開。
“怎么了?”云棠緩過神來,看見周然半跪在床上,腰部別扭地前傾,雙手在腰間忙亂地動作著,像只被繩子纏住的大狗。
他的表情既痛苦又尷尬,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一條線。
云棠一個沒忍住,在這種曖昧的氛圍中笑出了聲。
周然轉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窘迫,隨即又被寵溺取代,他略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耳根紅得幾乎滴血:“這個…新買的,有點緊?!?/p>
他不敢承認,為了更好展示自己,特意買的小一號的底褲。
早上硬是穿進去的時候,就疼得他齜牙咧嘴,穿好后,差點勒得他走路直不起腰。
“我幫你?”她小聲提議,聲音還帶著事后的綿軟。
周然眼睛一亮,立刻靠在床頭躺到她身邊:“求之不得。”
云棠翻身而上,動作間黑色蕾絲的帶子滑落肩頭,布料堪堪掛在臂彎,露出大片如脂的肌膚。
周然的呼吸驟然粗重,喉結狠狠滾動,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肢,猛地將人按向自己。
他低頭埋進她頸窩,邊親吻邊含糊不清地說:“你這樣幫我解開吧…”
“這樣可以嗎?”云棠眼尾微挑。
“疼疼疼...”他齜牙咧嘴地弓起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媳婦你手下留情...”
云棠咬著下唇,強忍笑意:“誰讓你買這么小的?”
周然委屈巴巴地撇嘴:“還不是為了...”他耳根更紅了,“你輕點嘛媳婦。”
“嗯?”云棠故意湊近他通紅的耳朵,“大點聲,聽不見?!?/p>
“我說!”周然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想讓你多看看我..."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輕點...心疼心疼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