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接著道:“那就請二皇子以后不要每晚見肖飛雨,還有從現在開始,沒有二皇子口中的御水,只有司徒大將軍府的肖飛雨。”
二皇子聞言,額上瞬間浮起幾道黑線,這丫頭簡直是得寸進尺!自己好心好意派個得力手下保護她,如今倒好,不僅成了白送似的,還提了這么多要求,他輕咳一聲,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司徒玥瞧出他的郁悶,便坦然道:“我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不管出于何種原因!還請二皇子不要為難我。不過我挺喜歡飛雨,確實需要她的保護。怎么,二皇子這是要反悔了?” 她故意微微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
二皇子伸手摸了摸鼻子,無奈笑道:“不反悔,一切按你說的辦便是。”
司徒玥聞言,臉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眼尾微微上挑,像只偷到糖的小貓。
而另一邊,司徒將軍已風風火火地趕到太醫院。他一進門便直奔藥材庫,但凡藥方上有的藥材,都專挑最好的選。那些年份足、品相佳的藥材被他一股腦地往布袋里塞,幾個太醫見狀上前想攔,將軍直接掏出御賜的寶劍往桌上一拍,“哐當” 一聲,寒光凜冽。太醫院里瞬間鴉雀無聲,一群太醫 “噗通” 跪倒一片,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將軍搜刮得差不多了,忽然又想起什么,腳步一頓,轉身便往皇上的御書房趕去。此時剛下朝不久,皇帝正埋首于奏折之中,批閱得專注。
忽然,皇上握著朱筆的手頓了頓,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心頭涌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沒過片刻,將軍便匆匆趕來,竟直接一腳踹開了御書房的門,連門口的太監總管都攔不住 —— 也沒人敢真攔,這可是手握重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
太監總管追進門,嚇得 “噗通” 跪倒在地,聲音抖得像篩糠:“皇上,奴才有罪,奴才……”
話未說完,皇上便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罷了,你先下去吧。”
太監總管察言觀色,連忙磕頭告退,守在了門外,順帶還把門給關上了。
將軍見太監走了,也不行禮,直接開門見山:“皇上,去年西迷族進貢的那株千年人參,你藏哪兒了?拿來。” 說著,還探出一只手,那架勢明擺著 ,趕緊乖乖交出來。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故意裝傻:“什么千年人參?早被朕吃了。” 說著,還假意摸了摸肚子,一副回味的樣子。
將軍才不吃這一套,眉頭一挑,語氣強橫起來:“皇上,神醫說了,必須用參做藥引。我女兒要是治不好,你怎么面對云惜皇后?怎么面對她的兒子?別忘了,玲瓏和云惜可是情同姐妹!”
他嗓門洪亮,氣勢洶洶,也虧得是與皇帝有過生死之交的大將軍,換了旁人,這般態度早已死了八百回。
皇帝冷笑一聲:“少拿云惜來壓朕。你方才破門而入,朕還以為是朕得罪了你,原來是來求藥的。在朕面前也就罷了,若是讓外人瞧見,成何體統?” 這話里帶著幾分諷刺 ,哪有上門求藥的,反倒像是來討債的?
將軍聽出話里的不滿,自覺理虧,臉上的強硬瞬間褪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伸手搭在皇帝肩上,活脫脫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皇上,別小氣嘛。我這不是愛女心切嘛。再說了,這也是為了讓你那寶貝二皇子,能娶個漂亮健康的王妃不是?”
皇帝扶著太陽穴,重重嘆了口氣:“哎,好吧!朕去拿,朕去拿…… 真是怕了你了。”
只見他走到一幅《江山萬里圖》后,伸手按動墻角的機關,“咔噠” 一聲,一面墻壁緩緩移開,露出個暗格。皇帝從里面取出一個紫金盒子,邊拿邊念叨:“司徒啊,這可是千年人參,珍貴得很。朕看在未來兒媳的份上,分你一點……”
將軍早已望眼欲穿,哪還聽得進他的話,直接上前一把搶過盒子,打開后看也不看,用力一掰,扯下一小段參腿,還帶著幾根細須,隨手扔給皇帝,然后抱著幾乎完整的千年人參,拔腿就跑。
皇帝愣在原地,看著手里那點可憐的參須,半晌才反應過來,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他的千年人參!這輩子都未必能再見到第二株的千年人參,如今竟只剩這點細芽似的參腿和幾根須根,實在讓他難以承受。
“來人!來人!給朕追!” 皇帝怒吼道。
護衛們紛紛沖進御書房,卻面面相覷:“皇上,要追何人?”
皇上這才驚覺,門外百米之內早已不見司徒將軍的身影,哪還追得上?他只能無力地揮揮手:“罷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朕靜一靜。”
[我的千年人參啊!這個混蛋!強盜!土匪!]
護衛們面面相覷,躬身告退。御書房里,皇帝獨自一人抱著那截參腿,心疼得直抹眼淚,背后仿佛飄著漫天雪花,凄慘無比。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