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筍附加費”引爆謝辭殺意。
管家連夜被發配去南極考察企鵝心理健康。
夢顏抱著天價賬單失眠:“賣腎夠賠陽臺嗎?”
公司天臺,競爭對手持刀將她逼至邊緣:“謝辭的女人?去死吧!”
千鈞一發,謝辭徒手抓住刀刃,血染白襯衫。
夢顏顫抖著撕開他衣擺包扎:“醫藥費……能抵陽臺錢嗎?”
謝辭咬牙:“按市場價算,你欠我一輩子。”
次日,管家遞上新賬單:“傷口接觸費:?8888/分鐘。”
“酸——筍——精——神——污——染——附——加——費——?”
謝辭那淬著冰碴子、一字一頓的聲音,如同地獄判官的宣判,在奢華餐廳死寂的空氣中炸開!每一個音節都裹挾著足以凍結靈魂的殺意,狠狠砸向旁邊已經快縮成鵪鶉的管家。
管家那張訓練有素、永遠維持著完美弧度的笑臉,此刻徹底龜裂!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的襯衫,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家老板投射過來的目光,已經不是看下屬的眼神,而是看一個即將被挫骨揚灰的、行走的“酸筍”污染源!
“謝、謝先生……”管家試圖解釋,聲音干澀發顫,“這是……這是按照您之前制定的‘特殊物品污染處理SOP’第7.3條補充細則……”
“SOP?”謝辭猛地站起身!動作帶到了身后的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賬單上那行荒謬絕倫的附加費,手指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手背上還殘留著滾燙咖啡留下的紅痕和污漬,“我讓你制定SOP!是讓你把這種……這種……”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份賬單的離譜程度,最終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垃圾!算到她頭上?!”
“立刻!”謝辭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雷霆之怒,“給我滾去南極!考察基地企鵝的心理健康!沒寫完十萬字觀察報告之前,不準回來!滾!!!”
最后那個“滾”字,如同炸雷,震得水晶吊燈都嗡嗡作響。
謝辭猛地轉過頭,那燃燒著熊熊怒火、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般的目光,死死釘在夢顏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說:都是你!都是你這該死的女人帶來的晦氣!
夢顏被他看得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手里的文件夾沉甸甸的,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陽臺塌陷的恐懼、無處可歸的凄涼,還有眼前這份荒謬絕倫、帶著“酸筍”羞辱的天價賬單……所有的委屈、憤怒和巨大的經濟壓力瞬間沖垮了她的防線。
“賠!我賠!”夢顏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尖銳,眼睛因為憤怒和委屈而通紅,“不就是錢嗎?!我賣腎!我賣血!我去黑市掛牌賣器官!夠不夠賠你的陽臺!夠不夠賠你的酸筍精神損失!夠不夠抵你的五星級酒店損耗?!”
謝辭站在原地,胸膛依舊起伏不定,手背上咖啡的灼痛感還在。他看著餐桌上那份被拍得有些變形的賬單,又看看夢顏消失的方向,聽著那聲震天響的摔門聲,臉上暴怒的扭曲漸漸被一種極其復雜、如同打翻了調色盤般的情緒取代。
憤怒?當然有。被頂撞的惱怒,被質疑的難堪。
但……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絕望的嘶吼,那句“賣腎賣血賣器官”……像一根細小的針,猝不及防地扎進了他怒火翻騰的心臟,帶來一絲尖銳的刺痛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煩躁。
他煩躁地扯了扯被咖啡弄臟的家居服領口,一腳踢開倒在地上的椅子,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片狼藉的餐廳。
那晚之后,別墅里彌漫著一種更加詭異的氣氛。
巨大的焦慮和無助讓她夜夜失眠,眼底的烏青越來越重。她覺得自己像被一張名為“謝辭”的巨網死死纏住,越掙扎,陷得越深。
這天下午,憋得快發瘋的夢顏,終于決定出去透透氣。她沒動衣帽間里那些一看就貴得嚇死人的新衣服,還是穿著自己那身洗得發白的舊T恤和牛仔褲,像個偷偷溜出金絲籠的囚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座豪華的“牢籠”。
她沒有上樓,只是下意識地走向了寫字樓頂層的天臺。那里平時很少有人去,視野開闊,是她以前加班到崩潰時,偷偷溜上去吹風、對著城市大喊發泄的地方。
推開厚重的防火門,帶著城市特有塵埃味道的風迎面撲來。空曠的天臺上,只有巨大的空調外機在轟鳴。夢顏走到邊緣的矮墻邊,雙手撐著粗糙的水泥臺面,俯瞰著腳下如同螻蟻般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人群。巨大的空虛和茫然席卷了她。
她該怎么辦?
陽臺塌了,家沒了。
欠了一屁股根本還不起的債。
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
還要面對那個陰晴不定、腦回路清奇的霸道總裁……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愁緒中,對著虛空無聲吶喊時——
“喲,這不是我們謝總的心頭肉,勞動法戰士夢顏小姐嗎?”
一個陰陽怪氣、帶著濃濃惡意和嫉妒的男聲,毫無預兆地從她身后響起!
只見天臺入口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穿著皺巴巴西裝、頭發油膩、眼神陰鷙的男人。夢顏認得他!是市場部一個叫劉成的副經理,之前因為吃回扣被謝辭當眾開除,鬧得很難看。她當時還作為項目組成員,提交過一份對他不利的數據報告。
劉成臉上掛著扭曲的、充滿怨恨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夢顏,手里赫然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折疊水果刀!
“真是冤家路窄啊!”劉成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眼神像毒蛇一樣黏在夢顏驚恐的臉上,“要不是你這個小賤人遞上去的那份狗屁數據!老子會被開除?!會被全行業封殺?!現在連送外賣都沒人要!”
“你……你別過來!”夢顏臉色慘白如紙,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她驚恐地后退,后背猛地撞上了冰冷的矮墻!退無可退!腳下就是幾十層樓高的虛空!冷風灌進她的領口,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別過來?哈哈哈!”劉成瘋狂地大笑起來,眼中閃爍著變態的快意,“怕了?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跟了謝辭那個王八蛋!”
他眼中兇光畢露,不再廢話,握著刀,如同瘋狗般朝著夢顏猛撲過來!刀尖直刺她的胸口!
“啊——!!!”
夢顏絕望地閉上眼睛,發出凄厲的尖叫!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了她!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
一道黑影如同獵豹般從旁邊的空調外機后猛沖出來!速度快得帶起了風聲!
是謝辭!
一聲令人牙酸的、皮肉被割裂的悶響!
鮮血,如同怒放的紅梅,瞬間從謝辭緊握刀刃的指縫間迸濺出來!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袖口,滴滴答答,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綻開刺目的紅!
“呃!”謝辭悶哼一聲,劇痛讓他的臉色瞬間煞白,額角青筋暴起!但他抓住刀刃的手,卻如同鐵鉗般死死扣住,紋絲不動!硬生生將劉成那致命的一刺,定格在了距離夢顏胸口只有幾厘米的地方!
巨大的沖擊力讓劉成一個趔趄,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謝辭和他那鮮血淋漓的手:“謝……謝辭?!”
夢顏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這如同電影定格般驚心動魄的一幕!
謝辭高大的身軀擋在她身前,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他微微側著頭,下頜線緊繃得如同刀削,額角滲著冷汗,臉色蒼白,但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卻燃燒著駭人的怒火,死死地盯著劉成!而他那只緊緊抓住刀刃、鮮血淋漓的手……正擋在她和死神之間!
時間仿佛凝固了。
夢顏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那刺目的鮮紅和謝辭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的手臂,如同烙印般刻進了她的視網膜!
“找死!”謝辭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帶著血腥氣和滔天的怒意!他完好的另一只手如同閃電般揮出,一記精準狠厲的手刀,狠狠劈在劉成的脖頸側面!
劉成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睛一翻,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刀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危機解除。
謝辭緊繃的身體微微一晃,劇痛和失血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他松開那只依舊死死抓著無形刀刃的手(雖然刀已經被打落),指縫間鮮血淋漓,深可見骨的傷口猙獰地翻卷著皮肉,鮮血如同小溪般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淌,迅速染紅了更大片的襯衫布料。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穩住身形,卻因為失血和劇痛,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蹌了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矮墻上。
“謝辭!”夢顏如夢初醒,尖叫著撲了過去!
看著那只血肉模糊、還在不斷涌出鮮血的手,巨大的恐懼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什么賬單!什么酸筍!什么陽臺!統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的手!他的手在流血!流了好多血!
“你的手!手!”夢顏的聲音帶著哭腔,抖得不成樣子。她手忙腳亂,想碰又不敢碰,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砸在謝辭染血的袖口上。
謝辭靠在冰冷的矮墻上,微微喘息著。劇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他低頭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又抬眼看向眼前哭得滿臉淚痕、驚慌失措得像只受驚兔子的夢顏。
她臉上那種純粹的、為他而起的恐懼和擔憂,是那么真實,那么……陌生。不再是算計,不再是防備,不再是冰冷的“折現”和“利息”。
一絲極其微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情緒,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劇痛的心湖里漾開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
“死不了。”他啞著嗓子開口,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虛弱,卻依舊帶著慣常的冷硬,只是那冷硬底下,似乎多了一絲……別的東西?
夢顏根本沒心思分辨他語氣里的細微變化。她看著那不斷涌出的鮮血,急得六神無主。怎么辦?包扎!對!包扎止血!
她慌亂地環顧四周,天臺上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情急之下,她猛地抓住謝辭染血的襯衫衣擺!
“刺啦——!”
一聲清脆的布料撕裂聲!
在謝辭錯愕的目光中,夢顏用盡全身力氣,硬生生將他那件價值不菲的定制白襯衫下擺撕下長長一條!動作粗暴得完全不像個女人!
粗糙的布條很快被鮮血浸透,但涌出的速度似乎真的慢了一些。夢顏用力打了個死結,看著那被裹得像粽子一樣、依舊有血洇出來的手,眼淚掉得更兇了,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一絲……破罐破摔的絕望?
“謝……謝總……”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謝辭蒼白的臉,嘴唇哆嗦著,問出了一個讓謝辭瞬間從劇痛和那絲異樣情緒中清醒過來的、極其不合時宜的問題:
“這……這醫藥費……”她指了指他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又指了指地上昏死的劉成,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充滿了巨大的不確定和……一絲卑微的希冀?
“能……能抵一點……陽臺的錢嗎?”
謝辭:“……”
他靠在冰冷的矮墻上,感受著手掌傳來的陣陣鉆心劇痛,看著眼前這個前一秒還在為他哭得撕心裂肺、下一秒就惦記著“抵在”的女人,只覺得一股郁氣猛地堵在了胸口!比手上的傷還疼!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翻涌著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有荒謬,有怒氣,有無奈,還有一種被她這神邏輯氣到內傷的憋悶。他盯著夢顏那雙依舊含著淚、卻寫滿了“算賬”二字的眼睛,幾乎是從牙縫里,一字一頓地磨出幾個字,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破罐破摔的狠勁兒:
“抵?”
他冷笑一聲,因為失血而蒼白的唇勾起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
“按市場價算……”
他抬起那只被裹得像木乃伊、還在滲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幽深得像要把她吸進去:
“你欠我的,夠還一輩子了!”
醫院的VIP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潔凈的味道。
謝辭半靠在病床上,左手背上扎著輸液針,透明的液體緩緩滴入血管。他那只受傷的右手,已經被專業的醫生重新清洗、縫合、包扎妥當,此刻正被固定在胸前一個柔軟的支架上,裹著厚厚的無菌紗布,像個白色的粽子。失血和麻藥的作用讓他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有些懨懨的,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依舊銳利,時不時掃過坐在床邊椅子上、像個犯錯小學生一樣局促不安的夢顏。
警察已經來過,帶走了被保安制服的劉成。筆錄也做完了。喧囂過后,病房里只剩下兩人,氣氛尷尬又微妙。
夢顏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是謝辭徒手抓刀時飛濺的鮮血,一會兒是他那句“夠還一輩子了”,一會兒又是那塌陷的陽臺和天價的賬單……巨大的心理沖擊和現實壓力讓她身心俱疲,像根繃到極限的弦。
病房門被輕輕敲響,隨即推開。
是那位被發配去南極考察企鵝心理健康的管家!
他竟然回來了!雖然臉色還有些憔悴,眼底帶著長途飛行的疲憊,但身上那套筆挺的燕尾服依舊一絲不茍,臉上也重新掛上了那副無懈可擊的、公式化的微笑。只是那笑容背后,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南極的寒風和……對“酸筍”二字的PTSD?
管家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夢顏,徑直走到謝辭床邊,微微躬身:“謝先生,您的傷情報告和后續治療方案已確認。另外,關于此次意外事件的相關善后和費用,已初步核算完畢。”
他雙手遞上一個嶄新的、同樣深棕色、皮質厚重的文件夾。那熟悉的樣式,讓夢顏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夢小姐,”管家的聲音溫和有禮,如同在介紹一份下午茶菜單,“這是您需要知悉并確認的費用明細。”
夢顏的手指冰涼,顫抖著接過那份沉甸甸的文件夾。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打開潘多拉魔盒,緩緩翻開。
首頁,依舊是那熟悉又刺眼的加粗標題:
【夢顏小姐應付費用清單(補充版-意外傷害事件專項)】
下面的條目,清晰得令人發指:
一、緊急醫療及后續治療費用(由謝辭先生代付):
1.急診搶救費、清創縫合手術費、麻醉費:?5000
2.高級VIP病房(含特護)日費:?5000/日(按預計住院天數預付)
3.進口破傷風疫苗及特效消炎藥物費:?5000
4.權威專家會診及復診預約費:?5000
5.康復理療及疤痕修復預估費:?10000(需根據恢復情況調整)
二、事件處理及法律費用:
1.謝氏集團法務部介入處理(刑事報案、證據固定、后續追訴):?5000/小時(已產生2小時)
2.私人保鏢團隊緊急出動及善后勞務費:?5000
3.公關部危機預案啟動及潛在輿情消除費:?5000
三、資產損耗及服務費:
1.謝辭先生定制襯衫損毀(因急救包扎被撕毀):?3000(附購買憑證)
2.特殊護理附加費:
傷口接觸費(因夢顏小姐未經專業培訓,進行非規范傷口接觸及包扎操作):?8888.00/分鐘(累計接觸時間:10分)
情緒安撫勞務費(因夢顏小姐情緒失控需額外安撫):?6000/小時(已產生2小時)
四、其他雜項:
1.管家緊急中斷南極科考任務返程機票及誤工費:?10000
2.南極企鵝心理健康觀察報告延誤罰金(預繳):?9000
總計:?167880
(大寫:人民幣壹拾陸萬柒仟捌佰捌拾元零角零分)
備注:
1.此清單為專項補充,與前期陽臺事故賬單并行累計。
2.特殊護理附加費(傷口接觸費)按集團內部最高服務標準執行。
3.請夢小姐于五個工作日內確認并安排付款事宜。
夢顏的目光,死死地釘在第三項、第二條、第一行那加粗標黑、刺眼無比的條目上:
傷口接觸費(因夢顏小姐未經專業培訓,進行非規范傷口接觸及包扎操作):?8888.00/分鐘
8888!
每分鐘!
還精確統計了接觸時間!
她當時急得都快瘋了!手抖得跟篩糠一樣!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趕緊給他止血!那粗暴的撕衣服、那笨拙的包扎……在他眼里,就值每分鐘8888?!還成了“非規范操作”?!
一股荒謬到極致、又帶著巨大委屈和憤怒的熱流,猛地沖上夢顏的頭頂!她捏著文件夾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渾身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眼前陣陣發黑!
謝辭似乎感受到了她殺人般的目光,緩緩抬起眼皮。四目相對。
他蒼白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雙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映著夢顏憤怒而委屈的臉。然后,他幾不可察地、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其細微、轉瞬即逝的弧度。
那弧度,帶著一種“看,你果然欠我更多了”的了然,和一種……極其欠揍的、掌控全局的惡劣。
夢顏的理智,徹底被那行“8888/分鐘”和謝辭那抹該死的笑意燒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