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魚?”馬小扁果斷點頭,“我喜歡!姐,你人真好!”
詭廚師笑不出來。
只低頭一味做飯。
一燒起飯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似乎在鍋里的,是馬小扁一樣。
半個小時后,香噴噴的飯菜出爐了。
一大盆一大盆的。
馬小扁拿出幾個小碗,從每一盆里舀出一大碗自己吃,在舀的時候,所有菜就都成了正常的飯菜。
香氣飄得老遠老遠。
玩家們都止不住地開始咽唾沫。
“好香……”
太餓了,他們真的太餓了。
馬小扁舀完飯菜后,就看向一旁的傭人:
“麻煩你們幫忙把菜端上去,他們在房間里吃。”
玩家們立馬爭著搶著開始幫忙。
“我來!”
沒辦法,端菜的路上,能干的事兒可太多了。
比如,偷偷摸摸昧下一碗。
這么大一盆一盆的菜,就算是昧下一碗兩碗的,也根本看不出來,昧下的熱騰騰的菜,配著面包那么一吃,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香。
所以,可不得搶?
所有人都在搶,除了之前想強行闖入馬小扁房間偷東西的兩個玩家,他們不僅不搶,還往角落里縮了縮:
“搶吧,還都以為這是啥好東西呢,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就是。”
哎,只有他們清醒。
馬小扁看著過分積極的傭人們,陷入震驚。
這莊園開的工資,肯定很高吧?
“別搶別搶,”馬小扁大手一揮,開始端水,“你們對工作的熱情與希冀,我都看在眼里,雖然菜不夠一個人端一盆,但你們可以兩個或者三個端一盆嘛……”
辦法嘛,都是人想出來的。
也虧得是馬小扁,但凡換個人,都想不出如此降低工作效率的奇招。
然后馬小扁就發現,這群傭人也是一群奇人,因為他們不但不對這個奇招表示唾棄,相反全然接受,并且感動不已:
“我們真的可以嗎!”
那一刻,馬小扁覺得大家都是知己,大手一揮:“當然!”
玩家們立馬三三兩兩端著菜上樓了,中途昧一人下一碗后,才將菜端進去。
“飯菜來了。”
端進去的時候,飯菜已經少了大半,但沒人能看出來,畢竟知道飯菜多少的,只有馬小扁。
等送完飯菜出來后,端飯的玩家低聲道:“我們有飯,你們要不要一起吃?”
端飯的幾人,昧下了一大盆,一人分了一碗,大家都能吃個半飽。
有人立馬答應,有人則立馬拒絕。
恐怖游戲里,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比起吃到噴香的大米飯,一些玩家還是覺得吃自己的面包更安全。
“唔,好香!”
是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啊!
“不對,這飯菜居然能凈化污染!我就說,之前看他們吃的時候,精神似乎越來越好了。”
“他們被大神庇佑著,日子過得也太舒坦了吧。”
“哎,咱們就沒那個福氣了。能吃到一頓熱乎的就不錯了,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吧。”
…
樓上吃得心滿意足,樓下馬小扁也吃得心滿意足。
詭廚師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香。
太香了。
半個小時后,她吃完飯,美滋滋摸著肚子在沙發上躺尸時,隔壁沙發上的許先生,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憤怒,他想殺人,但最后只是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馬小姐,你吃好了嗎?”
“嗯,吃好了。”
“那我們現在去藏品館吧?”
“好呀,走吧!”
許先生跟在她身后,陰冷血腥地盯著她。
去了藏品館,她就死定了!
馬小扁一走遠,就有玩家立馬湊到桌邊,快速將桌上的紅花油揣進了自己兜里。
“把紅花油拿出來!”其他玩家見此,呵斥道,“是你的嗎,就敢往自己兜里揣?”
這屋里坐著的玩家,就沒有不覬覦紅花油的。
這可是靈器!
能把許先生都制得服服帖帖的靈器!
普通玩家想得到靈器并不容易,因為從恐怖游戲帶出去的都是鬼器,鬼器能賣給官方或者一些公司賺錢,也能自己掏錢,通過官方或者其他渠道,煉化成靈器。
但煉化的價格太高昂,一般玩家都會直接選擇出售。
所以普通玩家真的很難買得起靈器,頂多是從官方或者其他渠道,買一些能隔絕污染的手套等簡單裝備。
而現在,一個強大的靈器就擺在眼前,那誰能不心動?
想獨吞根本不可能。
“是我先拿到的,這就應該是我的。”
“說什么屁話呢!”有玩家啐了他一口,“拿出來!”
那人本來不愿拿出來,被揍了一頓后,還是拿出來了。
“這樣吧,平分,你們看怎么樣?”
“可以。”
不平分,就只能打起來,別人會不會受傷不好說,但自己說不定會受傷,那就太危險了,所以平分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紅花油不算大瓶,一人只分了幾滴,但依舊高高興興用小瓶子裝著。
有人揣進兜,有人則像是掛菩薩像一樣掛在胸口,祈禱這靈器能庇佑自己一命。
*
這邊,馬小扁已經來到了藏品館。
“真大。”
藏品館從外表看,像個小型博物館,裝修得相當氣派。
進了藏品館,入目是各種玉器、翡翠、鉆石珠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都是藝術啊!
馬小扁不懂藝術,但她看得懂錢。
這些東西,有一個算一個,個頂個的值錢啊!
“這翡翠手鐲真漂亮啊。”
在馬小扁印象里,翡翠都顯老氣,但這個翡翠手鐲,格外透亮,好看極了。
身后,許先生關上了門,嘴角勾起血腥的笑。
“喜歡嗎?喜歡的話,我送你。”
馬小扁真蠢,一找,就找到鬼氣最重的鬼器。
死吧!
馬小扁連連搖頭:“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貴重物品,一打官司就得還,指不定還會被訛,可不興收。
藏品館里全是鬼器,此刻,所有鬼器都睜開了眼,無數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馬小扁,鬼氣漸濃,無數黑影化作的觸手,瘋狂朝她撲來。
尤其是那翡翠手鐲,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將馬小扁吞咽下肚。
然后。
“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痛!”
鬼器痛呼,鬼器慘叫,鬼器縮了回去。
翡翠手鐲離得最近,受到的電擊最嚴重,它直接開始發瘋自爆。
“殺了你!”
“殺了你!”
于是,馬小扁錯愕地看著面前翡翠手鐲下面的底盤一歪,砸破玻璃展柜摔了出來,突然拐了個彎兒,砸向了她旁邊的許先生的腦袋。
“砰——”
手鐲帶出的玻璃,扎了許先生一腦袋,鮮血淋漓。
馬小扁瞪大了眼:“許先生小心!”
她連忙撲過去,救下了……快要摔在地上的翡翠手鐲。
“呼——”
“還好沒碎。”
這要是碎了,被訛上怎么辦?
手鐲沒碎,許先生要碎了。
該死,痛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