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許先生掙扎著就要走,“你先吃飯,我出去等你。”
可不能跟這死丫頭多待一塊兒。
容易死。
“說什么呢!這怎么能是小傷呢?”馬小扁立馬抓住他的衣袖,一副雖倔強小白花卻心疼他的模樣,“傷成這樣了,要是不上藥,得痛多久啊?”
其實馬小扁看不出來傷得重不重,畢竟許先生本來就胖,由一張豬頭臉變成一張青紫的豬頭臉,她真的很難看出差別。
但無所謂,反正這是展現她優良素質的時候,管他傷得重不重,這藥她是上定了!
那不得把許先生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啊?
“真不用,就不麻煩你了。”
“有什么麻煩的?”馬小扁大手一揮,“你跟我還客氣什么?”
許先生想逃,但被拽得死死的,根本逃不了。
“紅花油嘞,咋還沒拿過來?莊園里該不會沒有吧?”
“有有有。”一旁呆滯的玩家們這才反應過來,“我這就去拿。”
哦莫,這工作效率。
難怪日拋了。
不過這其實不是工作效率的問題,是玩家們太震驚了。
天爺誒,那可是許先生啊!
他們單是看一眼,精神污染就止不住地上漲,更別說靠近了,但馬小扁不僅靠近了,還把許先生死死拽著,死活要給他上藥。
她真的好勇!
玩家們都在猜測她幾秒后會詭異化,卻不想,一通拉扯下來,馬小扁非但沒有詭異化,反倒是許先生變虛了。
那噼里啪啦的電擊聲,就沒停過。
玩家震驚地看著馬小扁,再一次對馬小扁的實力,有了一個具體的認識。
“紅花油來了。”有玩家帶著防污染手套,將污染的紅花油拿了過來,放在桌上,“馬小姐,你要的紅花油。”
恐怖游戲,所有東西都會被污染。
藥品自然也會,不帶隔絕污染的手套,根本沒法兒碰。
玩家自己帶進來的東西,倒不會被污染,但架不住沒人帶,所以能拿出來的,就只有這瓶黑黢黢的紅花油了。
卻不想,在馬小扁觸碰紅花油的瞬間,紅花油就變成正常的紅花油了。
玩家們瞪大了眼。
“她怎么什么都敢凈化啊,都不怕靈器失效的嗎,她究竟有多少靈器啊?”
“全服排行榜上,你們記得有叫馬小扁的大神嗎?”
“是假名字吧,這名字聽著就很炮灰。”
“有道理。”
玩家們竊竊私語時,馬小扁已經用棉簽蘸上紅花油,往許先生臉上抹了,要說這紅花油,還是得抹到手掌,細細在傷口上按摩,才能更好地釋放藥性。
但馬小扁嫌臟。
她待會兒還要吃飯嘞!
弄一手紅花油,就太味兒了,那還咋吃飯?
所以,裝裝樣子,用棉簽抹抹得了。
在藥水抹到臉上的那一刻,許先生瞪大了眼。
“啊——!”
“痛——!”
那是真的痛!
凈化過的紅花油抹到臉上,跟王水似的,腐蝕力度極強。
你感受過,皮膚一寸一寸爛掉的感覺嗎?
許先生感受到了。
那簡直是痛不欲生!
許先生痛,痛死,復活,然后痛,痛死,再復活……
到最后,他連痛都喊不出來了,只是爛泥一樣靠在沙發上,瞧著還活著,其實已經走好半晌了。
“很痛嗎?”馬小扁看了一眼手里的紅花油,又看了一眼吱哇亂叫的許先生,沉默了,“你這也沒破皮啊。”
一旁的玩家們看著許先生被腐爛了的臉,又慢慢恢復,又慢慢腐爛的臉,沉默了。
“很痛嗎?”
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誰被折磨成這樣不痛啊?
這許先生看著都快死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甚至不敢相信,這位真是莊園里傳聞中的牛逼哄哄的許先生。
“痛。”許先生艱難開口。
馬小扁嘖嘖嘖。
那他也太嬌氣了吧!
也沒見過誰涂紅花油叫成這樣啊。
就說這死胖子虛吧。
“那我涂快一點,很快就好了。”馬小扁動作迅速了起來,“痛是好的,越痛,證明藥效越好,你才恢復得越快。”
眼見馬小扁從一根棉簽,換成一把棉簽,許先生被嚇得一激靈。
轉身就想逃。
他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可還沒開始爬,就被馬小扁給拽了回去。
“別怕,疼一下就沒事兒了。”
然后,一把棉簽,混著靈器紅花油,抹在了他臉上。
“好了。”
“啊——!”
許先生直接死了。
死了,又活。
活了,又痛死。
反復循環。
你,感受過絕望嗎?
就是一旁的玩家們,都不忍地撇過了頭。
太狠了!
這真的太狠了!
“許先生,你先歇一會兒,晾晾藥,我去廚房看看中午吃什么。”
馬小扁壓根沒管許先生,樂顛顛就去了廚房。
她一走,許先生體內瞬間涌入無數鬼力,濃重黑霧中,他那張被腐爛了的焦黑臉,透著陰毒之氣,宛若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看到這一幕的玩家們,被嚇得精神污染瘋狂上漲,終于對許先生的恐怖有了實質性的認識,他們往角落里縮,生怕惹到許先生。
馬小扁,你快回來啊,嗚嗚嗚……
*
彼時,廚房里的馬小扁,湊到冰箱前:
“姐,今天有啥好吃的啊。”
詭廚師十二根觸手同時頓住,有些絕望地看向馬小扁:
“你,你今天還吃啊?”
“人是鐵,飯是鋼,那咋能不吃飯呢。”馬小扁翻著冰箱,開始點菜,“姐,我今天想吃油燜大蝦,黃豆豬蹄兒……”
該死,這么能吃怎么不去死啊!
餓一頓會咋滴!
“這么多,你一個人能吃得完嗎?”也沒見她那群小跟班在啊。
“那哪兒是我一個人吃啊。”馬小扁隨口說道,“我這不是得給他們留飯嗎?”
詭廚師舉著菜刀,陰森森地看著馬小扁:
“那你人還怪好的嘞。”
做個屁的飯!
殺了她!
殺了她!
詭廚師憤怒得近乎絕望,想跟馬小扁同歸于盡,但在馬小扁湊過來的瞬間,電擊感若隱若現,詭廚師立馬老實了,勉強擠出笑:
“今天送來了新鮮的魚,要吃糖醋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