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嘉的手機“叮“的一聲響起時，她正在唐沉的懷里。兩人剛結束一場纏綿，空氣中還彌漫著**的氣息。

“誰啊這么晚......“唐沉慵懶地問道，手指纏繞著余可嘉的發絲。

余可嘉拿起手機，只看了一眼就猛地坐起身，臉色煞白：“是......是你妻子！她約我明天見面！“

唐沉一把搶過手機，看完短信后眉頭緊鎖。

“怎么辦？她要開始報復了，她會毀了我的！“余可嘉聲音發抖，裹著床單蜷縮在床頭，“我不能去.......我絕對不能去！“

唐沉轉身看她，突然笑了：“別怕，寶貝。陶昱不會對你怎么樣。“

“你怎么知道？她可是你老婆！“

“正因為她是我老婆，我了解她。“唐沉坐回床邊，撫摸著余可嘉的臉，“陶昱是個極度理性的人，她不會做出格的事。約你見面，無非是想嚇唬你，讓你離開我。“

余可嘉咬著嘴唇：“那......那我該怎么辦？“

唐沉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你去見她，表現得軟弱一點，讓她以為你是個沒主見的小姑娘。她最看不起這種人，會覺得你不值得她浪費時間。“

“可是.......“

“相信我，“唐沉親吻她的額頭，“陶昱不會為了這種事離婚。我們的婚姻牽扯太多利益了。她最多就是警告你一下，然后繼續維持這段表面婚姻。“

余可嘉稍稍平靜下來，但眼中仍有憂慮。

“萬一她安排人在周圍錄音或者拍照......“

“翠湖公園的湖心亭是個好選擇，“唐沉若有所思。

“四面環水，沒有隱蔽處可以藏人，她沒法錄音或拍照而不被你發現。“

唐沉拿起手機。

“你就回復'好的，我會去'。別多說，顯得你心虛。“

余可嘉按他說的做了，但手指仍在發抖。發送后，她突然抓住唐沉的手。

“你陪我去好不好？就在附近等著...“

“不行，“唐沉搖頭。“如果她看到我，事情會更復雜。你必須自己去。“他頓了頓，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光。“不過......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

唐沉神秘地笑了：“讓陶昱以為你......自殺了。“

余可嘉瞪大眼睛：“什么？“

“不是真的自殺，“唐沉捏了捏她的臉，“是假裝的。湖心亭在湖中央，你可以假裝被她的話刺激到，跳湖自殺。“

“然后呢？我會游泳但不可能游那么遠......“

“潛水裝備，“唐沉眼中閃爍著興奮，“我有一套便攜式潛水呼吸器，可以支撐二十分鐘。你跳下去后用潛水器潛到對岸。“

余可嘉心跳加速：“這......這太冒險了！“

“一點也不。“唐沉越說越興奮。“陶昱會以為你死了，警方會調查，但找不到尸體。她會活在恐懼中，再也不敢提這件事。而我...我會安慰她，我們的關系反而會更穩固。“

余可嘉沉默了片刻：“你確定這能行？“

“百分百確定。“唐沉親吻她的嘴唇，“明天早上我們就演練一遍。現在...讓我們先慶祝一下即將獲得的自由。“

他關掉臺燈，將余可嘉拉入懷中。黑暗中，余可嘉卻沒有絲毫睡意，眼睛盯著天花板，腦海中全是明天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

第二天清晨，唐沉就帶著余可嘉來到城郊的一個私人游泳池。他從后備箱取出一個小型裝備包。

“這是最先進的循環呼吸器。“

唐沉取出一個奇怪的面罩和小型氣瓶。

“幾乎沒有氣泡，水下很難被發現。氣量足夠你使用二十分鐘。“

余可嘉緊張地擺弄著設備。

“我從來沒有潛過水......“

“很簡單，“唐沉幫她調整面罩。

“就像用吸管呼吸一樣。跳入水后，你立刻下潛，沿著我給你的方向游。翠湖水下能見度不高，沒人會看到你。“

他們花了整個上午練習。起初余可嘉很慌亂，幾次嗆水，但到中午時，她已經能熟練地使用呼吸器在水下移動了。

“完美！“唐沉看著手表，“從湖心亭到最近的岸邊大約兩百米，你十五分鐘就能游到。我會在蘆葦叢后面等你。“

回城的車上，余可嘉沉默不語。唐沉瞥了她一眼。

“還在擔心？“

“如果......如果陶昱報警怎么辦？他們會搜查整個湖......“

“翠湖有地下暗河連接外面的水系，警方會認為尸體被沖走了。“唐沉輕松地說，“已經有好幾個溺水的人找不到尸體。“

余可嘉咬著指甲“我覺得這計劃太冒險了......“

“寶貝，“唐沉突然嚴肅起來。

“你想繼續和我在一起嗎？想不用再躲躲藏藏嗎？這是最好的機會。陶昱會因此內疚一輩子，再也不會干涉我們。“

車子停在余可嘉公寓樓下。唐沉從后座拿出一個黑包。

“里面是潛水裝備和一套干衣服。明天穿深色衣服去，下水后不容易被發現。“

余可嘉接過袋子，感覺無比沉重。唐沉傾身過來親吻她：“明天之后，我們就自由了。“

回到公寓，余可嘉將裝備倒在床上，一件件檢查。面罩、呼吸器、氣瓶、防水手電...一切都準備得如此精細，仿佛唐沉早就計劃過類似的事情。

這個念頭讓余可嘉渾身發冷。她拿起手機，想給唐沉打電話說自己不干了，但又放下了。她知道唐沉不會接受拒絕。

窗外，夕陽西下，將整個房間染成血色。余可嘉站在窗前，看著城市的燈火一盞盞亮起。明天這個時候，她要么自由了，要么......

她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