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公園異常安靜。因為是工作日，又剛下過雨，幾乎沒有游客。陶昱提前一小時到達，在湖心亭里靜靜等待。

她穿著那件紅色連衣裙，像一滴血落在青灰色的湖面上。桌上放著一壺茶和兩個杯子，陶昱不時看看手表，表情平靜得可怕。

兩點五十五分，余可嘉出現在湖對岸的棧橋上。她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頭發扎成馬尾，看起來比照片上更年輕，也更緊張。

陶昱倒了兩杯茶，熱氣在冷空氣中裊裊上升。

“陶......陶女士。“余可嘉踏上湖心亭。

“您想談什么？“

陶昱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推到余可嘉面前：“看看。“

余可嘉顫抖著打開信封，里面是她和唐沉的照片，最上面一張是他們在床上親吻的偷拍照。她的臉瞬間失去血色。

“我...我可以解釋......“余可嘉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不必解釋。“陶昱依然平靜。“你這個**，我們夫妻恩愛二十多年的婚姻，就這樣讓你毀了。“

陶昱起身，揮手狠狠向余可嘉臉上抽去，余可嘉起身閃躲，身子漸漸向湖邊媛，只聽“撲通”一聲，余可嘉落入湖中，并迅速消失了身影。

陶昱立于湖邊，半天才緩過神來。

“啊，不好了，她掉下去了，快救她！“陶昱喊道。“她掉下去了！“

唐沉突然出現在陶昱面前，但湖面已經恢復了平靜，余可嘉的身影消失在水下。

“余可嘉掉下去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陶昱癱坐在地上。

“我只是想和她談談......“

唐沉沒有說話，他的臉色異常平靜。這種平靜讓陶昱感到害怕。

“她死了。“唐沉說，“你殺了她。“

陶昱感覺天旋地轉。她殺人了？不，這不可能……

“聽我說，“唐沉蹲下來，握住她的手，“我們必須處理這件事。如果警察知道，你會坐牢的。“

陶昱呆呆地看著他：“那……那怎么辦？“

“我會幫你。“

唐沉的聲音很溫柔，“我們先離開這里。記住，今天的事誰都不能說。“

陶昱機械地點點頭。她任由唐沉拉著她離開湖邊，腦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坐進車里，她才突然想起什么：“可是......她的尸體……“

“我會處理。“

唐沉打斷她，“你現在需要休息。“

回到家，陶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她蜷縮在床上，感覺渾身發冷。余可嘉在水里掙扎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還有她最后那個驚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