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前世底層掙扎時,抱上某個變態大腿后耀武揚威、慣于用殘忍手段折磨人、尤其喜歡轉打火機的小頭目!
那個后來聽說蘇晴有神奇空間后,想方設法巴結卻不得其門而入的家伙!
林晚內心:他重生了!而且成了氣候!他找到了蘇晴,以為空間還在她身上!
所以他才對蘇晴有求必應,抓我就是為了討好她,逼她展示空間?或者…他也在懷疑蘇晴是否真有?所以既縱容她,又不完全滿足她?
“梟哥!”蘇晴見陳梟還是沒動,又氣又急地跺腳。
陳梟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晴晴,別急。一個玩物而已,慢慢玩才有意思。別臟了你的手。”他看向林晚,眼神帶著**裸的占有欲和某種評估,“這張臉…毀了可惜。”
蘇晴的妒火瞬間被點燃,她猛地抽出陳梟腰間那把鑲嵌寶石的匕首,尖叫著撲向林晚:“賤人!我就知道!你看她!看你還怎么勾引人!”匕首狠狠劃向林晚的臉頰!
劇痛傳來,溫熱的血順著林晚臉頰流下。陳梟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對蘇晴的沖動和失控有些不滿,但并未真正阻止。
林晚悶哼一聲,眼神卻冰冷如鐵,死死盯著蘇晴那只完好的眼睛。蘇晴不能死…但沒說不能少只眼睛!就在蘇晴因毀容得手而扭曲狂笑、再次舉起匕首想要繼續泄憤的瞬間——
林晚動了!被銬在身后的雙手猛地爆發!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雙腳狠蹬身后墻壁,整個人炮彈般撞向近在咫尺的蘇晴!
“啊!”蘇晴尖叫被撞翻。
林晚的頭槌帶著全身力量狠狠砸在陳梟肋下,同時被銬的雙手手肘猛擊他咽喉!陳梟悶哼一聲踉蹌后退,匕首脫手!
混亂中,林晚看準蘇晴因劇痛和驚恐而扭曲的臉,被銬住的雙手手指并攏如刀,帶著積壓兩世的恨意和全身的重量,狠狠插向蘇晴的左眼!
“噗嗤!”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蘇晴發出凄厲到非人的慘嚎,捂著臉在地上瘋狂翻滾。
“找死!”陳梟暴怒,拔槍。
“轟隆!!!”
巨大的爆炸突然在倉庫外響起,火光瞬間映亮窗戶!整個倉庫劇烈搖晃,塵土簌簌落下!外面瞬間亂成一團,槍聲、叫喊聲、爆炸聲此起彼伏!
“敵襲?!”
“保護老大!”
陳梟驚怒交加,顧不上林晚,立刻沖向門口查看情況。車廂在爆炸沖擊中劇烈搖晃。
林晚毫不猶豫,用盡最后的力氣撞向被震松的鐵門插銷,翻滾出去,落入外面的黑暗和混亂中。
劇痛和虛弱讓她眼前發黑,但她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踉蹌著爬起,朝著爆炸火光相反的方向,拼盡全力奔跑。
“抓住她!給我抓活的!”身后傳來陳梟氣急敗壞的怒吼和蘇晴撕心裂肺的哭嚎。“林晚!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林晚在黑暗中狂奔,肺部火辣辣地疼,臉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痛。就在她感覺力氣即將耗盡時,前方黑暗中猛地亮起刺眼的車燈!
一輛改裝越野車如同脫韁野馬沖到她面前,一個急剎甩尾停下。副駕車窗降下,露出陸沉染血卻銳利如鷹的臉。
“上車!”陸沉吼道,同時手中步槍點射,壓制住追來的黑石武裝分子。
后車門被嚴起華從里面踹開。“晚晚!快!”
林晚爆發出最后的力量,撲進車廂。嚴起華一把將她拽進來,關門的瞬間,子彈“當當當”打在車門上。
“坐穩!”駕駛座傳來葉子江心腹軍官的聲音,油門猛踩到底,越野車咆哮著沖入更深的黑暗。
“轟!轟!”身后爆炸的火光不斷亮起,槍聲和引擎聲緊追不舍。
“他們人太多了!甩不掉!”軍官盯著后視鏡,臉色凝重。
林晚喘著粗氣,抹掉臉上的血,看向車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前方,道路似乎到了盡頭。
“前面……是斷崖!”嚴起華聲音發緊。
車燈照亮的前方,道路赫然斷裂,下面是深不見底、翻涌著黑色浪濤的洶涌大河!后方,黑石車隊刺眼的燈光和密集的槍聲已近在咫尺!
第18章
“怎么辦?”嚴起華臉色煞白,看向林晚。
林晚抹掉臉上的血水,眼神銳利地掃過斷崖下方:“跳下去!下面是河,活路!”
“跳崖?下面情況不明...”一個士兵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聲音發顫。
“待在這里就是死!”林晚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要么被他們亂槍打死,要么跳下去搏一條生路!想活的,跟我跳!”話音未落,她已率先推開車門,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黑暗。
陸沉緊隨其后。
“媽的,拼了!”軍官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嚴起華和剩下的士兵對視一眼,壓下恐懼,紛紛跳下。
冰冷的河水瞬間淹沒眾人。巨大的沖擊力讓人眩暈。林晚奮力浮出水面,抹去臉上的水,迅速搜尋同伴。
“陸沉呢?”她沒看到陸沉的身影。
“咳...咳咳...”不遠處的水面,陸沉的身影沉浮不定,掙扎微弱。
林晚立刻游過去,發現陸沉臉色慘白,腹部暈開一片深色。“他中槍了!”她心中一沉,托住陸沉下沉的身體,奮力向最近的岸邊游去。軍官和嚴起華也游過來幫忙。
幾人狼狽地爬上濕滑的河岸。陸沉雙目緊閉,呼吸微弱,腹部的槍口不斷滲血。
“陸沉!醒醒!”林晚拍打他的臉。
陸沉艱難地睜開眼,瞳孔有些渙散,他嘴唇翕動,聲音幾乎被水聲淹沒:“...三點鐘...廢棄泵房...暫時...安全...”說完又昏死過去。
“他說三點鐘方向有安全點!”林晚立刻背起陸沉,“快走!追兵很快會繞下來!”她帶頭沖向陸沉指示的方向。眾人強忍疲憊和傷痛,互相攙扶著跟上。
果然,在河岸不遠處發現一個半塌的廢棄泵房。
泵房里一片狼藉,充斥著鐵銹和霉味。林晚小心地將陸沉放在相對干燥的地上,他腹部的傷口觸目驚心,臉色灰敗,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