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里,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的人被班差趕出老街,這些事我們都清楚,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沒有辦法對班差動手,畢竟這是兩個國家,不過現在有了你的證據,軍方就可名正言順的動手了。”
對于錢松的話我并沒有感到太過震驚,畢竟老街緊挨著夏國邊境,彭家軍又是夏國一手扶持起來的,這里發生的事當然瞞不過夏國官方。
“那準備什么時候動手?”我對錢松問道。
錢松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本來這事屬于機密,我不應該告訴你,不過以后我們還是希望你來掌控彭家軍,所以告訴你也無妨,明天晚上軍方就會有動作,到時候班差的勢力將會全部鏟除,你做好準備就行。”
“班差手里有四千多人,夏國準備派多少人?”我對錢松問道。
這種越境戰斗,想要收拾了班差的人,我估摸著投入的兵力一定不會少,明天看來要有一場大陣仗了。
“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一個營。”錢松笑著說道。
“什么?一個營!”聽到錢松的話,我直接震驚了。
要知道班差可是有四千多人,一個營怎么能對付的了!
看到我震驚的樣子,錢松站了起來,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說道:“好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出動一個營的兵力對付班差就已經是高看他了,畢竟他的手下都是一幫泥腿子而已。”
錢松說完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我趕緊起身,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出去。
“安哥,怎么說的?”
我回到房間,發現趙解放、玉罕、曾柔還有葉元霸都已經在等著我了。
“明天晚上夏**方會動手,到時候咱們等著就行了。”
我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是軍事行動,雖然他們都是我的人,可是我也不能透露太多。
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早早的就守在了房間的窗口。
酒店前面的那條路是出境的唯一通道,所以軍方如果有行動,這里是必經之路。
晚上十點多左右,連續幾輛軍用卡車朝著邊境站駛去,而跟在后面的是十幾輛裝備車,只不過上面都被罩住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裝備。
“安哥,是軍方,軍方果然動手了!”
看著一輛輛軍車駛過,趙解放激動地搓著手說道。
一旁的玉罕眼睛也亮了起來,她畢竟不是夏國人,從小就在老街長大,那里才是她的家。
這次夏**方對班差出手,如果能夠清除掉班差,那她就能回家了,她怎么能不激動呢。
一輛輛軍車駛出了邊境,關口又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雖然其他人都很激動,可是我卻不由得有些擔心。
夏國這次只出動了一個營的兵力,而班差手里可是足足有四千多人,這場仗恐怕不會這么輕松就能打贏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凌晨時分。
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還有連綿不斷的槍炮聲。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精神都不由得一震,這是夏**方和班差的人交上手了!
只不過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因為前面的爆炸聲越來越響,甚至就連漆黑的夜空都被映成了一片火紅之色。
“我草,這火力也太強了吧,這他娘的哪里是打仗,這是在洗地啊!”
望著前面被爆炸的光亮映紅的夜空,趙解放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望著前面,我的心頭也充滿了震撼。
我想起錢松那自信的笑容,怪不得他說的那么輕松,原來夏國現在的軍事力量已經強大到這么恐怖了。
就這個打法,別說班差手里只有四千人,就算是再多四千也是白給啊。
畢竟他的那些人都是血肉之軀,面對如此恐怖的火力覆蓋,恐怕一瞬間就會崩潰,這種級別的火力覆蓋,根本就不是他們手里的幾桿破槍就能擋得住的。
一開始我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班差完了,徹底的完了。
他的結果已經注定了,因為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爆炸的聲音響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的時候才停下來。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一直在望著老街的方向。
雖然我們在邊境內,可是劇烈的爆炸聲還是把腳下的地面都震動的微微抖動。
“班差完了。”
爆炸聲停下的時候,玉罕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只不過此時她的臉上并沒有報仇之后的喜悅,而是有些蒼白,還有深深的恐懼。
其實我的心情跟她也差不多,這一晚上的戰斗讓我認識到了夏**方的火力到底強大到了一個什么地步。
這還只是一個營的兵力,就弄出了這么大動靜,要是人再多點,那還得了!
上午九點多,錢松的警車停在了酒店樓下。
他看著滿臉的疲倦,很明顯,昨天晚上他沒有休息好。
不過雖然有些疲憊,他的臉上滿是笑意。
“錢局長!”看到他進來,我趕緊迎了過去。
“昨天晚上怎么樣,沒睡好吧。”錢松望著我,笑呵呵的說道。
“動靜那么大,誰能睡得著啊。”我說道。
說完之后,我停頓了一下,然后試探著對錢松問道:“昨天晚上的戰況如何?”
“班差的人直接被打沒了一半,剩下的都跑的不見人影了,至于班差差點被炸死,現在已經被軍方控制了,押解回國內之后會進行審判,他會為他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錢松說道。
雖然我早就已經做過了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錢松的話之后還是忍不住有些咋舌。
昨天晚上,軍方只是出動了一個營的兵力,居然直接把班差的四五千人都給打沒了,這也太牛逼了。
“哼,班差雖然人不少,不過都是些泥腿子,手里有幾把槍,頂多還有幾個火箭筒,咱們軍方現在火箭彈,無人機作戰,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較量,如果上面愿意,這一個營就能把整個緬北給洗一遍。”錢松笑著說道。
聽到錢松的話我點了點頭,現在夏國的軍事實力確實強大到了極點,班差這些叛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要一交手,那絕對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軍方下午就要撤回了,現在那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這是你最好的機會。”錢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現在班差的隊伍已經被打沒了,老街已經沒有了別的勢力,現在是我收拾亂局的最好機會。
彭耀祖還在我手里,只要我回到老街,打出彭耀祖的名頭,一定會有不少當初彭家軍的人前來投靠的。
“現在咱們的人剛剛出了手,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厲害,你現在去老街迅速拉出一個自己的隊伍,不管是緬軍,還是別的軍閥,都不敢來招惹你的,以后老街那個地方會平靜不少。”錢松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夏國昨天晚上亮出了肌肉,只是用一個營就收拾掉了班差的勢力。
這足夠讓緬北的大小勢力感到恐懼。
以后老街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敢打什么主意了,這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去摘掉這顆果子。
“記住,那里緊挨著夏國的邊境,你是夏國人,夏國要的就是一個安穩,以后該怎么做你應該懂的。”
錢松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該怎么做錢局長。”我點了點頭。
我明白,現在錢松的意思就是夏國官方的意思,班差已經被抓了,他的人被打散了,老街會重新回到我的手里。
這里是夏國的邊境,夏國不想再出什么亂子了。
“你懂就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夏國會給你撐腰的。”錢松笑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精神一震。
這是一個保證,昨天晚上夏國用實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讓所有人見識到了惹到夏國的后果。
現在我接手老街,誰都清楚,我是夏國在老街的代理人。
錢松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以后有誰敢動我,那么夏國一定會替我出頭的。
在到處都是軍事武裝割據的緬北,這個保證就是一個護身符!
“行了,時間緊急,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先告辭了。”錢松又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朝著門口走去。
把錢松送上車,我直接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
現在班差被抓,老街的局勢已定,這個時候是摘果子的時候,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出發。
簡單的說了幾句,我直接帶著趙解放還有玉罕和曾柔,再加上葉元霸、老七、劉元和周通,還有一個活招牌彭耀祖,出關直奔老街。
那條老街并沒有被戰火波及,畢竟軍方主要對付的是班差的武裝力量,老街并不是主要戰場。
不過原本繁華的老街此時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繁華。
昨天晚上班差營地里一夜的炮火洗地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此時雖然炮火聲已經聽不到了,可是依舊沒有什么人敢出門。
昨天晚上的炮火聲嚇破了所有老街人的膽子。
我們直接開車去了老街那家唯一的酒店,酒店里只剩下滿臉驚慌的服務員,至于班差的人,早就在昨天晚上跑了個干凈。
我們來到之后,玉罕和曾柔出面很快就控制了整個酒店。
剛剛安頓下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然后一臉驚慌的治安局長阮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車里走了下來,急匆匆的朝著酒店走來。
“安哥,阮雄來了,說是要見你。”
辦公室里面,周通對我說道。
聽到周通的話,我笑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到意外。
昨天晚上夏國突然出手,班差被抓,班差的勢力被徹底消除,這些消息相信身為治安局局長的阮雄應該已經清楚了。
我重新回到了老街,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所以他才會這么急匆匆的趕來。
“讓他進來。”我對周通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我正在為該怎么收攏班差潰散的手下發愁呢,阮雄的到來正好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現在我手里雖然有彭耀祖,可是現在手里能用的人畢竟不多,想要歸攏那些亂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阮雄手里還有幾十個警察,有他幫忙,事情就容易多了。
周通出去之后不久,阮雄就推門走了進來。
“陳先生。”
進來的阮雄明顯有些緊張,光禿禿的腦袋上都是汗水。
他掏出手絹,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汗水,一邊對我露出一個謙卑恭敬的笑容。
昨天晚上夏**方的火力洗地已經徹底震住了他,而我這個時候重回老街,這一切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他知道,我就是夏國官方的代理人,所以在面對我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緊張。
“阮局長,好久不見了啊。”我笑著跟阮雄打招呼。
“是,是,是好久不見了。”阮雄趕緊笑著點頭。
“你這么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嗎?”我自顧自的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對阮雄問道。
聽到我的話,阮雄又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彭耀祖。
“班差被抓了,他手下的人都潰散了,現在外面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四處亂竄的亂兵,這些人處理不好恐怕會擾亂老街,現在這個情況,只有陳先生您出面才能收拾亂局,我這是特意來請您的。”阮雄卑微的說道。
聽到阮雄的話,我笑了起來。
阮雄是個聰明人,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給足了我面子。
不過我也清楚,他是真的有些擔心。
如果那些潰兵再沒有人控制,一定會擾亂老街的。
他和自己的手下就是靠著這條老街吃飯的,如果讓那些潰兵禍害了老街,那就等于是砸了他們的飯碗了,他怎么能不著急呢。
所以現在的阮雄是最著急的那個人。
“你手下能用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