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張恒仍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濕潤的衣服上——衣服上清晰可見是從內向外滲透出的痕跡。這一發現讓他腦中閃過一個驚人的猜測,隨后他緩緩轉向另一邊觀察著花園中央的那個巨大的木桶,只見木桶表面正緩緩升起縷縷白煙。
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答案后,張恒大聲問道:“難道……你是在這座花園里沐浴不成?”
沒等話說完,一陣強烈的力道自下方猛然襲來,要不是他反應迅速,可能就會因為這一腳而受傷嚴重。然而即使成功躲避了攻擊,他仍然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慘叫,并迅速躲進了最近的一扇門背后以尋求庇護。
至此,一切都變得明了:這位大小姐似乎養成了在這座私人小院中洗澡的習慣,可能是忘記了張恒今天會來這里找她。
或許是出于某種自信,認為張恒不會這么快結束修煉,朱琦便趁此機會跑到了花園里的小溪旁沐浴。夏日的陽光灑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潺潺流水輕柔地拂過她的身體,帶來了一陣難得的清涼。此時此刻,她正陶醉于這份寧靜之中。
然而就在這個最不應該出現的時間點,張恒恰好推門而出。經過了一段漫長而深入的冥想,張恒整個人感覺煥然一新,臉上洋溢著放松與愉悅的笑容,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隱藏著如此意外的驚喜。當冷水迎面撲來,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時,那份驚愕之情可想而知。而站在對面、正慌亂整理衣物的正是剛結束了沐浴儀式的朱琦。憑借武圣級別高手那幾乎令人無法察覺的速度,她迅速恢復了常態,但即便如此快速的動作也未能完全掩飾其臉頰上殘留的那一抹緋紅。這也難怪,剛才那一刻對于雙方來說,確實太過于突兀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兩個人似乎都有意識地避開了彼此。盡管同住一個院子,但他們卻很少有機會正面交談。即便是偶爾碰到一起,空氣里也會彌漫著一絲微妙而尷尬的氣息。特別是對張恒而言,自從知道了鄰居擁有這樣特別愛好的之后,每當他準備開啟通往外界大門時的心情都會變得極其復雜——既有期待也有恐懼。為了防止再次發生之前那樣的誤會,很多時候他在邁出步伐之前都要用靈力感知四周環境以確認安全。不過幸運的是,自打那以后,并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位神秘女子再次選擇在這個開放空間內享受個人護理活動。
直到有一天,當張恒如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窗并嘗試搜索對方位置卻沒有收獲時,才讓他開始產生了疑惑。畢竟按理說,即使是最自由散漫的性格也不可能連續長時間消失不見啊!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忽然記起了一件往事——有一次參加朱家宴會,在眾多賓客面前展現出截然不同于平時活潑開朗形象的端莊高雅姿態。那一刻給張恒留下了深刻印象,同時也令他對女性情緒轉換之快速有了全新認識。
既然尋找無果,張恒只好改變策略決定主動前往大廳探詢情況。穿過回廊步入廳堂中央,果然見到了朱府主人和他的寶貝女兒正親切交流的身影。“哎呀,我怎么沒想到先來這里看看呢?”心里暗道一聲僥幸后,他就大大方方地走向兩人。“嘿,張兄今天怎么想起來串門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幫忙解決呀?”老友相見分外親熱的語氣讓張恒不禁微微笑了起來。“嗨,別提了,其實只是打算出門辦點兒私事而已。”
“你要逃跑嗎!”沒等他把話說完,旁邊那個聲音尖銳且帶著幾分質問口吻的話音已經響起,顯然來自剛才那位話題人物本人。
張恒的臉上浮現出連綿不斷的苦笑,眼中透出一絲無奈和疲憊,“我只是外出處理一些個人事務,一旦辦完就會立刻回來。再說,這些天諸航那邊毫無動靜,我想他大概不會來了吧。”
“哼,你分明就是想逃!”朱琦卻不聽張恒大費周章地解釋,語氣中滿是不信任。
一旁的朱風武卻溫和地勸道:“張恒小兄弟,如果事情不是很緊急的話,我可以讓手下人去處理,用不著勞煩你自己跑一趟了。”他的話語里充滿了關切與理解,讓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真誠。
張恒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著堅定,“這件事必須由我自己親自前往才能辦妥。”
隨后,張恒大方坦誠地說出了自己要去參加皇室青年比武大會的事。“我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比賽——那就是皇室舉辦的青年武術大賽。”他說這話時,聲音雖平靜,但在場的人卻都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決心與勇氣。
“你要參加皇室青年比武大會?”朱琦聽到這個消息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張恒,眼神中既有驚訝也夾雜著些微不滿。
面對朱琦懷疑的目光,張恒有些意外地反問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能贏嗎?”
朱琦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張恒,忍不住說道:“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別人嘛!以你的修為,皇宮里的那些年輕俊才根本不是對手啊!”她一邊說還一邊夸張地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仿佛在向周圍所有人強調自己的觀點。
雖然朱風武沒有對女兒的評論發表任何意見,但他的表情卻清楚地表明,在他看來,盡管朱琦表現得有點戲劇化,但是她說的內容卻是再真實不過了。
對于這樣過高的評價,張恒也只是報以淡淡一笑:“你也別太捧高我了。關于自身實力,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其實,他對宮廷內部的具體情況并不十分熟悉,不過通過上一次預選賽的經歷來看,那兩位表現出色的選手確實非常強大,即便是僅展現出武宗巔峰水平,實際上都應該是達到了武圣級別的高手。
看著朱琦依舊半信半疑的表情,張恒只好再次重申自己的目的:“我真的只是去參賽而已,并不想故意壓制別人。”
“哼,欺負人就承認吧,哪來這么多借口。如果你想走也可以,但得帶上我一起。”說著,朱琦露出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