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鎖靈塔進階到下一個階段后,便可以從單純用于進攻轉變為同時具備防御屬性的強大技能。當修練至此階段時,即使張恒本身的修為仍舊不強,其所構筑而成的屏障也依然能夠保持相當高的堅固度。
事實上,就即便是在剛剛開始學習之時,這項屬于神武者第二段位的核心防身秘技,就能夠抵御金丹中期修士全力發起的一擊了。但對于現階段來說,想要完全掌握天鎖靈塔并且將其修煉到最高境界,對于張恒而言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畢竟即便對于其他已經達到二段的同儕們來說都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能夠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將它初步掌握,可以說張恒已經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因素的結果。一方面是因為他對體內靈氣流動具有極強感知能力,并且可以在意識與**高度配合下,更精確地操縱每一縷游離其中的能量;另一方面,則歸功于他曾經身為金丹期修真者時積累下來的豐富經驗,哪怕現在僅恢復到筑基期水平,也能憑借這份寶貴閱歷去戰勝那些實力遠超自己目前水平的敵手。在這么多有利條件共同作用下,才使得張恒能夠在較短時間內實現對天鎖靈塔的基礎駕馭。若想進一步提升,則至少需要等到他的修為重新回到巔峰狀態才能有所可能。
隨著張恒緩緩睜開雙眼,那座金色光輝閃耀著巨大寶塔也逐漸在他周圍消散開來。
“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張恒慢慢地站起身來,這次修煉雖然他自己感覺并沒有多少時間,但事實上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整個過程中,靈氣的匯聚極其緩慢,如同溪流緩緩注入深潭。為了確保一次成功,張恒幾乎是耗盡了全部心力,每一刻都在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靈氣的流動,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牽動著他緊繃的神經。
“啊!”
伸了個懶腰,張恒現在的感覺是渾身無比的舒暢,仿佛每一寸肌膚都煥發著新的生機。這次不僅成功釋放了天鎖靈塔,甚至武魂也有了略微的提升,這讓他欣喜若狂。
“嘎吱!”
他輕輕推開房門,準備去找些東西吃。幾天沒進食,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似乎在抗議他的忽略。
“啊?。。 ?/p>
突然,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張恒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到頭上一陣清涼。
“啪!”
冷水迎頭澆下,冰涼的感覺瞬間從頭頂蔓延到全身。他還未邁出房門,就已經全身濕透,水珠順著發梢滴落下來,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張恒這才看清,眼前站著的是滿臉怒容的朱琦,那雙眼睛猶如憤怒的小貓般瞪著他。
張恒這才想起,自己確實還在朱琦的別院里寄居。雖然這里有偌大的花園,但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尷尬場面。
“你干什么!”張恒有些無語地問道,臉上還殘留著水跡,顯得頗為狼狽。
“哼!你還好意思問!你這人進去后幾天不動一下,現在怎么就突然不聲不響地出來了!”朱琦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與責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心與擔憂。
“這還怪我了,難道你沒見過別人修煉嗎?”張恒反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見過啊,但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幾天一動不動的!”朱琦斬釘截鐵地說。
“額……”張恒一時語塞,他也想起來凡人的修煉方式似乎并非如此。凡人煉體講究的是一個“動”字,不僅要讓身體活動起來,更重要的是心靈要隨之舞動,達到內外合一、心動則氣動的狀態。而自己這種坐著不動的修煉方法確實罕見,難怪朱琦會驚訝。
“嘿,你在修煉什么呀?雖然我沒看到你有動作,但我感覺得到你屋里的靈氣波動特別強,即便是我在戰斗時都無法產生那么強的波動。你是怎么練的?能不能教教我這種輕松的方法?”朱琦好奇地問道,眼睛里閃爍著渴望學習的光芒。
“額,這個方法其實挺難掌握的。況且這種方法也不太適合女生修煉?!睆埡阏J真地解釋道,“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輕松,但實際上修煉之后身體的皮膚會變得緊繃且硬化,很辛苦的?!?/p>
說著,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些修煉過程中的艱難與苦楚。雖然如今成果喜人,但付出的努力與代價也是不可忽視的。
“這樣啊,那我還是不要繼續練了吧,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正常的修煉方法來吧。”朱琦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后怕。剛才那一幕,確實讓她感到心有余悸,甚至有些許的不安和恐懼在心底蔓延。
張恒也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心里清楚,如果朱琦真的追究起來,自己恐怕很難解釋得清楚。他不希望朱琦知道他是神武者的身份,更不想她了解到自己曾經是修仙者的那段往事。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極為敏感的信息,他并不打算輕易向人透露。
“以后還是要更加小心一些,在這里盡量多煉體吧。修神的法訣還是留到沒什么人的地方再修煉比較好。”張恒暗暗提醒自己。這種想法雖然簡單直接,卻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畢竟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里,隱藏自己的實力有時候比展現出來要更為安全。
晃了晃腦袋,張恒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對了,剛剛為什么你要用冷水潑我啊?這個問題一直讓我困惑不已?!?/p>
聽到這句話,朱琦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就是因為被你嚇到了嘛,手里正好有一盆水,所以自然而然就……”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會被我嚇到?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睆埡阋苫蟮乜粗?,顯然對于這樣一個答案感到不滿。
朱琦撅起了嘴,不服氣地說:“哼!我就愿意害怕啊,怎么著?這有什么奇怪的嗎?”話語間透著幾分調皮與任性的意味。
張恒笑了笑,再次追問:“你說你喜歡這么做,這個愛好真是挺特別的。但是大清早你手里拿著一盆水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面對這個問題,朱崎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之中,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拔摇鋵崱眹L試了幾種解釋后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
看到朱琦為難的模樣,張恒更加不解地說道:“該不會是你連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吧?”
感受到對方質疑的眼神,朱崎忍不住提高音量辯解:“哪有!都是因為你突然出現我才一時反應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