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段時間陳馳宇一直在學習的緣故,大數據給他推送的東西越來越離譜,每一個他覺得太過分的視頻底下,都是一致的好評,于是他又會忍不住默默下單。
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歡,萬一她也喜歡呢……?
陳馳宇本來就不常戴這樣的配飾,脖子上有東西束縛住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再加上她看起來不是很喜歡的樣子,發現自己弄巧成拙,于是陳馳宇就更加不自在了。
他時不時就要用手指勾一下,兩條鏈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其實這動靜很小,不起眼,但架不住現在正是冉蓁對自己的口味產生懷疑的階段,搞得她感覺那聲音好像就在她耳邊。
“今天你有什么打算嗎?”冉蓁問他,“上次是我不小心,這次我會注意一點的。”
上車的時候注意力全被陳馳宇脖子上的ChOker吸引了,因為那玩意實在不像是正經ChOker,搞得她有點無法直視。
她不提還好,一提陳馳宇又忍不住想起了這幾天幾乎每晚都會做到的夢。
現實是她不小心摔進自己的懷里,嘴唇意外地碰到了他的下頜,然后他受不了了起身逃走,夢里的場景到這里為止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后續的展開。
陳馳宇在夢里同樣被刺激得受不了,想要離開,可是夢里的她卻將他的手腕壓在頭頂,一邊將唇磨蹭著他的脖頸一邊夸他身上香,她壓著他,從……吻到……一遍一遍問他喜不喜歡。
每一天的清晨,陳馳宇都是在無意識地呢喃著喜歡中被鬧鐘叫醒的。
他既想要把鬧鐘給關了,這樣夢或許就能繼續延續,又不敢真的把鬧鐘關了,怕夢真的延續下去,到時候他就徹底沒臉見她了。
況且關了他就沒有辦法跟她說早安了。
“我想的是,我們可以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然后在電影院……咳,可以牽個手什么的,也不會太無聊。”
她說下班之后有一兩個小時的空閑時間,陳馳宇覺得找一部時間短一點的電影就正好。
公共場合,他也不至于再像上次一樣,而且一起看電影就像是在約會一樣。
“看電影啊……”
冉蓁最近都沒什么時間去關注新上映的電影,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她稍微淡定下來了,保持平常心看向陳馳宇,這才發現陳馳宇頭頂上的進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19%了。
想起上一次在陳馳宇家里的時候,似乎也遇到過同樣的事情。
冉蓁不禁問道:“你在家里的時候,自己偷偷想象了嗎?”
“???”
和其他幾個男主不同,陳馳宇很難掩飾住自己的想法,冉蓁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你怎么知道?!”到“好想死”的情緒變化。
不愧是臉皮最薄的,光是想象都能害臊成這個樣子……
冉蓁忽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假如陳馳宇光是想象都會這么害羞,那到了電影院他豈不是更放不開了?而且電影院也不能說話,損失一項重要加成。
已經被一句話漲一下的進度給慣壞了,一想到下班之后重要的兩小時就算全程牽手也最多漲個1%,冉蓁就忍不住覺得浪費。
“你家遠嗎?”她問,“我有挺多視頻會員的,去你家看綜藝成嗎?”
想到現在很多人根本不看電視,陳馳宇自己住,可能根本就不裝電視,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家有電視嗎?”
說完就聽見陳馳宇莫名結巴了。
“……我、我家電視還挺大的?!?/p>
“好?!?/p>
于是原本要去看電影的計劃,臨時敲定改為了去陳馳宇家里看綜藝。
決定好之后,冉蓁就開始在副駕駛回起了工作消息,徒留陳馳宇一個人頭腦風暴。
陳馳宇在瘋狂思考自己家里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應該沒有吧?他又沒有什么不良的興趣愛好……要不讓她在門口等一下,他先進去迅速檢查一遍?不行,那豈不是顯得他心里有鬼,萬一她以為他家里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怎么辦?
一直默默沒有出聲的系統忍不住跟冉蓁搭話。
[距離太遠,系統這邊檢測到的數據有限,宿主去問一問陳馳宇他具體是怎么做到的,有沒有可能讓其他男主也學習起來?]
“應該就是跟之前一樣的想象脫敏吧,”冉蓁表示,“我總不能莫名其妙讓其他男主按脫敏的流程去想象跟我有肢體接觸,那多怪啊?”
系統想想也是。
[要是所有男主都學會自己刷進度就好了。]
它忍不住感慨。
冉蓁也不禁贊同:“要是所有男主都學會自己刷進度就好了?!?/p>
到了陳馳宇家,冉蓁剛換完鞋進去,陳馳宇就立刻安排她在客廳坐下,然后他本人迅速地沖進了臥室。
雖然她可能根本不可能去他的臥室,但以防萬一,陳馳宇決定還是要迅速地進行一個檢查。
陳馳宇自己住著個大平層,光客廳面積就比她那間小屋全部加起來都大。
冉蓁才剛坐下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臥室里傳來陳馳宇接電話的聲音:“……快遞?先放門口?!?/p>
聞言,本來就沒什么事的冉蓁站起身。
“我去開門拿吧?”
一進臥室就看到一大堆自己的出門前挑的衣服和配飾全在床上,陳馳宇天都塌了,衣服就算了,他買的那些套脖子上的玩意也沒收起來。
他一邊著急忙慌地收拾,一邊對客廳的冉蓁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當事人同意,冉蓁便開了門,把快遞取了進來。
還挺大的一個盒子,拿著倒挺輕的。
冉蓁把快遞盒放在茶幾上,沒一會兒收拾完的陳馳宇就出來了。
他一走進客廳,就條件反射地檢查了一下客廳里有沒有遺落什么,確??蛷d是安全的,這才松了一口氣坐到她的邊上。
“應該是我之前買的卡帶到了,”陳馳宇掂量完箱子的重量,開始拆,“都是現在已經沒有在發行的了,收起來還費了點功夫,你想一起玩嗎?”
沒有在發行的卡帶,那應該已經很久了吧?冉蓁能想到的就是紅白機那種需要插拔的卡帶。
她確實沒有怎么玩過,于是道:“好啊,可以一起玩。”
“OK?!?/p>
陳馳宇專心埋頭拆快遞。
他一低頭,脖子上ChOker連著的鏈子就垂了下來,晃來晃去的。
拆快遞的時候陳馳宇整個人傾著,他身上那件寬松的低領上衣領口就拱出了一條縫。
客廳的燈開得很亮,但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部分光線,以至于領口深處的景象若隱若現,還有鏈子時不時搖晃過的影子落在上面。
冉蓁注意到后,又不禁看向陳馳宇本人。
他的側臉看起來神情專注,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哪里不對,完全的無意識,甚至因為快遞盒膠帶繞了兩圈他找不到膠帶的頭,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要不是她在邊上,陳馳宇已經要暴力拆解了。
冉蓁見狀:“我來拆吧?!?/p>
“哦,好……”陳馳宇老老實實把快遞交給她。
冉蓁從包里掏出鑰匙。
眾所周知,鑰匙可以開門,也可以開快遞。
她把快遞放在腿上,然后用鑰匙從箱子縫隙把膠帶劃開,因為陳馳宇說里面是卡帶,她劃開之后便直接打開了,結果并非卡帶。
“這是我讓朋友從好幾個買家手里收的,讓他收完一起寄給我,”陳馳宇完全沒有發現她忽然的靜音,繼續道,“因為想著抽空的時候要玩,所以我把家里的老機子也帶過來了?!?/p>
“你看看想先玩哪一個?”一起打游戲好像也很像小情侶,陳馳宇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臉,“你挑吧,反正我都喜歡的……”
冉蓁拿出箱子里造型精致還有點分量的獸耳,看著箱子里條毛茸茸的尾巴,不禁問道:“這個怎么兩個人玩?”
“就是插在機子——”
陳馳宇的聲音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