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蓁倒是在網(wǎng)上見過,但是實際上親眼看到還是頭一次。
不是普通那種黏在頭箍上的獸耳,這似乎是電動的,冉蓁在上面看到了一個并不起眼的開關(guān),她試著按了一下,那對獸耳就動了一下。
她試著拿在手上動了動,那獸耳還會感應(yīng)重力,隨著移動它也會跟著動。
好玩,可愛。
冉蓁拿著獸耳看向陳馳宇:“這是你買來自己玩的嗎?”
“……”
毀了。
他的形象徹底毀了。
有些人看起來還活著,其實已經(jīng)死了好一會兒了。
說好定制的工期會比較久呢?他雖然因為沒有耐心花了點鈔能力加急,但他其實也沒有這么急啊!!!
陳馳宇整個人都紅了,他甚至不敢看她。
要不說是鄭桐川買的寄到他家的吧。
可是他本來就是想要討她喜歡才買的,就算今天沒有恰好被她看見,以后也總有一天……而且她看起來好像挺喜歡的。
猶豫再三,陳馳宇才含含糊糊地道:“……是我買來自己玩的。”
比起陳馳宇扭扭捏捏的樣子,冉蓁則是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主要是她自己在網(wǎng)上刷到這種可愛的東西也會想買,但她往往都是一轉(zhuǎn)眼就忘了。
既然她會想買,那別人覺得可愛買回來也很正常。
冉蓁有點好奇這個戴在人的頭上會是什么樣的效果:“那你現(xiàn)在想玩嗎?”
要是陳馳宇不好意思戴,她都想自己戴戴看了。
陳馳宇眸光微動,她好像很感興趣。
于是強忍著心底的害臊,陳馳宇吞吞吐吐地表示:“嗯……我自己看不到,要不你、你幫我戴吧?”
救命!他怎么這么卑鄙!
陳馳宇一邊覺得自己簡直壞透了,竟然故意耍這種小手段,一邊又忍不住在心底默默期待著,這難得的,不是因為治療,而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私下的親密接觸。
冉蓁不具備這么細膩的戀愛腦,在她看來,陳馳宇自己戴看不見自己的樣子是事實,找個鏡子可能還要去廁所或是更衣室,客廳那么大,走一趟也挺費事的。
所以她也沒有推辭,只是道:“不舒服的話記得跟我說。”
“嗯嗯。”其實根本不會不舒服……
陳馳宇心虛。
最近他心里的兩個小人總是在打架,一邊想要告訴她,她對自己的特別,另一邊則是在說,一旦坦白就會失去唯一和她親近的機會。
可是和她接觸,他根本不會犯病。
利用她想要幫助他治好恐女癥的好意,讓她蒙在鼓里主動和他保持親近,這不光是一種欺騙,還是在占她便宜。
越是這么想,陳馳宇就越是想要找個機會坦白。
既然他的身體不會抵觸她的觸碰,那他就根本不需要繼續(xù)脫敏了,他要對別人不過敏干什么?她能碰他就夠了,本來脫敏就是為了能夠正常的和她接觸。
在陳馳宇胡思亂想的時候,冉蓁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獸耳的角度,準備給他戴上。
雖然冉蓁覺得陳馳宇像是開朗的大金毛,但他自己可能不覺得,買的獸耳是跟他發(fā)色一致的黑色獸耳,獸耳的內(nèi)側(cè)夾雜著灰白色的絨毛,看著應(yīng)該是狼耳朵。
“頭低一點。”她說。
陳馳宇雖然在想事情,但聽到她的聲音還是下意識地照做了。
冉蓁順利地將那狼耳朵給他戴了上去,雖然過程中已經(jīng)盡量小心翼翼,不過手指還是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朵,好在陳馳宇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戴完之后冉蓁就發(fā)現(xiàn),陳馳宇買黑色的狼耳朵是非常明智的,跟他的頭發(fā)融為一體,像真的一樣。
再加上他本身也是較為野性的長相,真的像是一只小狼狗。
他脖子上的ChOker不是那種一整圈都是皮質(zhì)的,皮革的部分只有一半,斷開的兩端都是銀色的金屬圓環(huán),頭尾相連的鏈條交疊穿插其中。
注意到她似乎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鏈子。
陳馳宇鼓起勇氣,紅著臉提醒。
“可以拉的。”
真的可以拉?
冉蓁承認她有點手癢:“我就拉一下下。”
她伸手用手指小心地避開了陳馳宇的身體,勾起了其中的一條鏈子,輕輕地向自己的方向拽,就像她想的那樣,本就相連的鏈子,一條被拉扯,剩下的就立刻收緊了。
原本還算松垮的皮革和鏈子瞬間就緊貼在了陳馳宇的脖頸上,將他鎖死,稍微用了一點力氣,他便被她扯著鏈子的一端,傾了過來,雙手撐在了沙發(fā)上。
陳馳宇下意識吞咽了一下,感受到喉結(jié)滾過冰冷的鏈條,他自下而上地抬眼看她。
頭頂?shù)墨F耳隨著他抬頭的動作自然地動了一下。
脖子上的鏈子被她牽在手里,像是被她主動掌控著。
這種陌生又詭異的滿足感令陳馳宇忍不住嘴唇翕動,聲音有些顫抖:“怎么辦……喜歡……”
“嗯?”冉蓁沒有聽清,“呃,喜歡這條ChOker?”
“不是,”陳馳宇囁嚅著,他眼眶都有點濕潤了,像是忍了很久,終于將幾乎每天都在心底重復(fù)的心事傾訴而出,“……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