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公司的時候,冉蓁其實沒有覺得和以前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就算答應了秦鈞,在陳馳宇不在的時候可以讓他把她當成女朋友,但這個男人的本質也還是工作狂,她和陳助理一同匯報工作的時候,也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模樣。
那視線只有偶爾會不經意地落在她身上,片刻后便會再度移開。
一如既往冷淡的樣子讓人安心。
不過這種狀態只持續到午休結束,下午的時候冉蓁根據上午的會議內容去找秦鈞的時候,他先是聽完了她的報告,溝通完工作內容后,問起了她手的情況。
冉蓁便道:“午休的時候跟司先生一起去了一家SPA館,那個時候給按出來的。”
非要準確點來說的話,是司淮之疼得受不了給拽出來的。
秦鈞沒有問她為什么要和司淮之一起,就連丈夫都沒有這個資格約束妻子的正當行為,所以他只是提醒她:“司淮之不是什么好東西。”
“嗯嗯,知道。”
“……”
她看起來不像是在敷衍。
見冉蓁自己有分寸,秦鈞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再深究,他讓她過來自己這邊。
冉蓁以為他是想抱了,就把資料往桌上暫時放了一下,才剛繞到秦鈞的邊上,男人便扶著她的腰將她往辦公桌上托了一下。
她本來身高就高,被他輕輕一托,一下子就半個屁股坐上了桌面。
這么一下把冉蓁給干傻眼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垂著眸拉起她的手腕,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泛紅的肌膚上輕揉著,清冷的聲音里透著關心:“疼嗎?”
坐在秦鈞的辦公桌上,是一種全新的視角。
冉蓁感覺自己撐在桌面的手指碰到了桌子上的鋼筆,她不禁將手指蜷起:“沒感覺的,你不是知道的?我還挺容易一抓就紅的。”
她的小腿剛動一下,就蹭上了秦鈞的大腿,整得冉蓁徹底不敢再隨便亂動。
再看秦鈞,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專心地替她揉著手腕。
冉蓁本來想說就算不用特別按摩也沒有關系,其實現在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估計再一會兒都要看不見了,結果就見秦鈞將她的手腕微微抬高。
接著他緩緩俯首。
動作很慢,給了她充足地將手抽開或是喊停的余地,緊接著那冰涼的唇才落在了她手腕的肌膚上。
冉蓁只覺得秦鈞落在她手腕的唇,軟軟的,涼涼的,他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而是順著她泛著紅的肌膚輕柔卻又細密地逐一磨蹭。
他的唇是涼的,但呼吸落在手腕上卻很熱。
她沒有問,秦鈞卻抬眸主動迎上了她的視線:“看到戀人受傷,心疼想要親吻安慰都是本能。”
男人哪怕解釋時,那雙唇也依舊沒有從她的手腕上移開,說話時被他嘴唇磨蹭著的感覺讓人心里有點莫名的躁動。
“……人之常情。”冉蓁心虛地移開視線,她感覺她的這句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抱歉,”他又忽然道,“忘記照顧到你那邊的感受了。”
冉蓁以為只是秦鈞對于他這有點突然的行為的一次道歉,卻沒想到他口中的“感受”和她理解的不一樣。
一句“沒關系”還沒說出口,被男人貼著的手腕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比嘴唇更柔軟、溫熱的觸感。
冉蓁條件反射看過去,就發現還穿著西裝系著領帶的男人若無其事地將微張的唇閉上,那濃墨般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他用著最克制的嗓音對她道:“為主人舔舐傷口,也是狗的本能。”
……救命!
這就是成功人士嗎?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極致,就連代入感這一塊也要完全拿捏?
秦鈞一套騷操作結束,帶著已經開始產生自我懷疑的冉蓁去了衛生間,考慮周全地替她洗了手。
他神情自然到看不出一點異樣。
甚至在面對她時,還破天荒地流露出了一點意識到自己代入得有點太超過的歉意,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會說出那么炸裂的發言。
看著秦鈞頭頂的進度,冉蓁真的很懷疑自己挺不挺得住。
她真的可以在進度到100%之前,控制住自己不要隨便對老板出手嗎?
不是,她也不知道她吃這一套啊?
這么多年,冉蓁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種XP。
她回到自己工位的時候還在想,但再看看秦鈞,人家已經重新回歸正常的工作狀態了,垂著眸子的樣子一整個清心寡欲,完全不像她滿腦子廢料。
算了,還是工作吧。
殊不知此時清心寡欲的秦總正悄悄在手機里記錄。
【第一次親了她手的紀念日。】
大概是對自己的定力再次產生懷疑,以至于下班之后想起要和陳馳宇見面,冉蓁莫名期待。
不為別的,就為了證明自己的定力經得起考驗!
要是真愛狗塑,那難道不是陳馳宇更像狗狗嗎?還是那種剛認識時是兇巴巴的小狼狗,最后發現其實是陽光開朗大金毛的類型。
冉蓁最初想養的就是金毛,她要是真好這一口,那她肯定也會對陳馳宇有不純潔的想法才對。
但她從來沒有!
陳馳宇在她的心里,那就是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異性,表面看起來很有威懾力,但其實就是一張干干凈凈的白紙,單純的不行形象。
連喊個寶寶都會臉紅,腦子里沒有壞心思也沒有廢料。
完美狗狗。
冉蓁很肯定自己絕對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狗塑XP,陳馳宇就是最好的證明。
結果她下了班剛找到陳馳宇的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剛坐進去就愣住了。
陳馳宇今天穿了一件寬松低領的黑色上衣,耳朵上的耳釘又換了個款式。
以往他總是會戴一些簡單的金屬配飾,但這次卻一反常態,他在脖子上戴了一圈皮質的ChOker,銀色的金屬圓環里還垂著兩條相接的鏈條。
似乎只要抽出其中一條,另一條便會被抽緊。
變成能拽在手里的牽引繩。
冉蓁屁股剛坐下就差點彈起來。
注意到她的反應,本就緊張的陳馳宇不自在地抬起手指勾了勾脖子上的ChOker,不安又有點彷徨地問:“……怎么了,不適合我?”
“你是不是不喜歡?”陳馳宇裝作不在意,開朗道,“我就是隨便戴戴,其實也沒覺得戴著多好看,怪里怪氣的,我這就摘了。”
語氣里卻難掩失落。
良心一痛。
冉蓁立刻坐了回去:“不用摘,你戴著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