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葵不明所以,晚上洗澡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窗戶。
“沒什么特別的啊?這不是貼了磨砂紙嗎?”
說完,又想起住在對面的魏引家,難道外面能看見什么?
于是宴葵開著燈,打開窗戶,把頭探出去。
然后轉過頭來,伸手在里面晃了晃。
這不晃還好,一晃宴葵都懵了。
手掌形狀清清楚楚的被燈映射在玻璃上。
“誰貼的盜版磨砂紙!!!!我殺了他!!”
…………
遠在原市的宴盛,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背后有些發涼,連帶著打了兩三個噴嚏。
一旁一起做流水線工作的大叔關心道:“感冒了?”
宴盛搖了搖頭:“沒有,估計是剛才在外面吸到太多灰塵了”。
魏引剛好洗完澡回房間,宴葵抬頭,便看見了對面房間里的魏引。
宴葵想起這段時間天天在這里洗澡,有時候還會自戀的摸摸自己胸前傲人的雪團。
臉頰騰地燒了起來,兩團紅暈像打翻的胭脂般從耳根漫到鼻尖。
貝齒無意識地咬住下唇,那抹櫻色被碾得愈發嫣紅,隨著呼吸輕輕發顫。
突然察覺到視線,宴葵猛地別過臉去,碎發從鬢角滑落,發絲間露出的耳垂紅得幾乎透明,像綴在雪地上的兩粒珊瑚珠。
“你……你都看見了……?”
魏引見她這樣,指節抵在唇前咳了一聲,目光有些躲閃:“沒看”。
宴葵見他這樣,顫顫巍巍開口道:
“你……你最好……最好是沒看……”
說完,立刻關上窗戶,逃跑似的離開了。
魏引看人跑了,索性拉起窗簾躺回床上,大手捂住那雙帶著些曖昧意味的黑眸。
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早就看過了”。
…………
屋里的宴葵,打開了雜物間的大門,在木板下面找到了好多舊報紙。
用力把報紙扯出來,卻看見了角落里放著的一個黑色小箱子,忽然想起之前宴盛在電話里說的,那個放著宴衛華和孟寶珠照片的箱子。
宴葵趴在地上,伸長手臂,努力去勾住那個箱子。
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木板,嘆了口氣。
“算了,糊窗戶要緊。”
又跑去宋姨家借了瓶漿糊,站在衛生間里用小刷子貼著報紙。
宴葵弄了快一個小時,才把窗戶糊得平平整整,不禁對自己夸贊道:“我手工水平還是很不錯的嘛”。
說完,沖著對面拉上窗簾的魏引家,做了個鬼臉。
等魏引第二天起床,拉開窗戶看到的,就是一整面糊得規規整整的報紙玻璃。
沒忍住笑了一聲。
“速度挺快”。
魏引不知道的是,宴葵把窗戶糊得有多厚,只要她關上窗戶,站在外面甚至不知道里面開沒開燈。
導致他晚上回房間,看見那塊透不出半絲光線的窗戶,皺了皺眉。
“防我?”
宴葵這邊,單純是覺得報紙糊上去容易被水打濕,糊厚點以后就不用返工了。
于是,宴葵過了兩天想去魏引家蹭飯時。
特意跟著黃毛毛進了魏引家,見黃毛毛開口道:“引哥,晚上宴葵想在你這吃飯,讓我帶她過來,她自己不好意思說”。
宴葵無語,她明明告訴黃毛毛,要對魏引說是他看著宴葵可憐,帶她來問魏引能不能在他家吃飯的!!
怎么直接就把她賣了!!
魏引見狀,語氣不算太好:“宴葵?她敢吃我做的飯?”
不是防著他呢嗎?
宴葵滿頭問號。
和黃毛毛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沒搞懂。
這人今天怎么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