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葵立刻看見了推門而入的魏引。
一種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尷尬感從腳底蔓延到頭頂。
“不……”
宴葵正想解釋,卻聽見魏引勾了勾唇角,帶著些漫不經心的笑。
“是嗎?這么了解我?”
宴葵瞬間有種被盯上的感覺,藏在鞋中的腳趾不自覺卷了卷。
和夢里她不配合時,魏引的表情一模一樣。
黃毛毛見狀立刻笑道:“宴葵,你這么關注我引哥啊?”
“你別說,之前村里的大媽大嬸看見他都嚇死了,生怕惹了引哥,一拳給她們干飛了哈哈”。
話剛說完,魏引咳了兩聲。
“有這事兒?”
“害,你當然不知道了”。
又看向宴葵,解釋道:“引哥真的不打女人”。
宴葵臉有些紅,早上魏引剛幫了她,剛才一下子想到了白嘉清那個女人,一時間才說出那句話。
“那個,引哥,我開玩笑的……”
說完,宴葵自己還沖著魏引尷尬的笑了兩聲。
魏引見她這副模樣,手指不自覺摩挲了兩下,生硬的移開目光,沒再繼續說話。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嘹亮的女聲。
“黃承志,你拿盤子要拿幾個小時?!老娘等著用呢!”
宋姨朝著對面的魏引家喊了兩聲,以同樣的音量傳入了宴葵家里。
黃毛毛迅速跳起來,拿起盤子,邊走邊道:“走了走了,我媽喊人了,明天再過來”。
兩秒之后,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宴葵眼睛都不敢朝魏引看。
每次看就會想起夢里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宴葵覺得她現在是病號,需要靜養……
不宜搞顏色。
魏引如今內心很復雜。
坦白道,之前覺得她是精怪其實是給自己的下流找了點借口。
就在魏引靠坐在木凳子上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說點什么的時候,宴葵站了起來。
從包里掏出了大概兩千塊錢的樣子,遞給魏引。
“引哥,謝謝你今天早上送我去衛生所,這個,是給你的感謝費”。
宴葵覺得,魏引和自己一樣,一個人住在落霞村,應該家庭情況不算特別好。
自己又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能感謝他,只有帶來的一點現金。
留一些下次買東西,剩余的基本都準備給魏引了。
魏引見她把錢遞到自己面前,氣得想笑。
從宴葵手里抽出那些錢,放到桌上,語氣帶了些冷意。
“就這些?”
宴葵愣了一下,以為是錢不夠,又道:“不夠的話下次我去鎮上取了現金再給你”。
魏引手臂放在扶手上,修長的手撐著右邊臉頰,目光帶著宴葵沒察覺到的危險。
“錢就算了,等我有需要再找你”。
宴葵聽著這話怎么有些歧義,立刻說道:“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兒我不干啊!”
魏引這回真是氣得笑出聲了:“我看著很像做犯罪勾當的人?”
宴葵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飄忽。
掃了掃魏引那一拳真能把人打飛幾十米的手掌,沒敢說話。
魏引見狀,從板凳上起身。
“回家了,有事喊一聲”。
又忽然想到什么轉過頭來對宴葵說道:
“對了,有空把你那個衛生間的窗戶裝個窗簾,免得影響村容”。
宴葵看著魏引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衛生間裝窗簾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