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引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蜷在沙發上哭成淚人的宴葵。
焦急的伸手抬起她埋在膝蓋上的臉:“怎么了?”
說完,又連忙把人抱進自己懷里。
宴葵整個人都抽抽嗒嗒的,習慣性的把眼淚鼻涕擦在他衣服上:“嗚嗚嗚,小盛把…把媽媽的日記給我看了…額…嗚嗚”
魏引見她這模樣有些心疼,但臉上卻帶著笑意,溫柔的吻掉她另一邊的淚。
“被感動到了?”
宴葵現在鼻塞,哭著又說不出話,只能忙不迭的點頭。
魏引抱著她往浴室走,抽了張紙巾幫她擦擦臉,宴葵緩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話。
“媽媽也夢到過我。”
“可她不了解我,她以為我生活在富足的家庭會很好,還怕我嫌棄家里窮。”
“我記得上次夢里爸爸給我煮粥喝的時候,我真的好幸福。”
“下次我去祭拜他們的時候,一定要跟她好好說說。”
“我一點也不嫌棄,做夢都想回去。”
魏引拍著背幫她順氣,見她又要哭了,忙把她手里的日記本抽走,放進了床頭柜的箱子里。
“好,下次我們過去一定好好跟爸媽說說,帶著小豈去落霞村,讓小豈給外公外婆磕頭。”
宴葵想起兒子,乖巧又懂事,心里熨貼得不行。
伸手順勢扣住魏引的脖子:“上次我也夢見你了。”
魏引眸中含著千言萬語,卻只看著她。
“夢見我從小生活在落霞村,然后你十幾歲的時候,臭著一張臉,還很裝酷,把我擠到墻角,兇巴巴的,像個壞男人,還想調戲我!”
魏引忽然想起上次宴葵睡著的那幾天,忽然飆出來的那句夢話。
“那你就直接跟夢里的我說你是我老婆了?”
宴葵一怔,臉上的淚珠晶瑩剔透,掛在下巴處搖搖欲墜:“你怎么知道?”
魏引順著去親她,把那顆要掉不掉的眼淚吃進嘴里,接著親宴葵的唇、鼻尖、臉頰、眼睛。
他站在她身后,以一種絕對守護的姿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呼吸間全是宴葵發絲上清淺的花香。
宴葵轉過去看向窗外,放松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魏引平穩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與自己的漸漸合成一個頻率。
魏引的手掌溫暖而干燥,自然地覆在她交疊置于身前的手上,十指交纏。
“因為某人睡了那么多天,我跟她說了好多話,她才終于回了我一句。”
魏引看著低頭去看懷里的人,時間仿佛被拉長,溫柔得不像話。
“我當時就想,其實我十幾歲去了落霞村,是不是就為了等你。”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穿了件粉色的衣服,上面有幾道刺繡。”
“看見我時,嚇得路都不會走了。”
宴葵伸手在她胸口捶了一下:“不許笑話我!”
魏引低低的笑開了,下巴輕輕壓在她頭頂,耳邊是他繾綣的話語:“當時你視線移開了,所以沒發現”
“更緊張的,其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