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月被撞得一個踉蹌后退，男人依舊牢牢的站在原地。

眼看自己要往垃圾桶處倒去，蘭月月猛的伸手，扯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撕拉——”

襯衫被扯壞的聲音在狹窄的樓道間格外明顯。

蘭月月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那種細微的、一連串的“崩斷”感，仿佛能摸到一根根纖維在她手下斷裂。

但她也因為這個動作找到了平衡點，搖搖晃晃站穩后，發現自己手里多了一塊布料。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后傳來了席云照的腳步聲。

蘭月月下意識往男人身后躲，低聲祈求：“拜托你幫幫我……”

男人看著自己胸口處被撕壞的衣服，感受到身后女人抓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整個人如同受驚小鹿，可憐又可愛。

舌尖不自覺頂了頂右側的臉頰，指間夾著的香煙被他扔在地上，抬腳踩滅。

席云照黑著臉沖下來看見面前男人的那一刻，表情瞬間龜裂。

沒來由的抬腳往后退，席云照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秦，秦哥……”

被叫做秦哥的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嗓音厚重：“怎么？地掃完了？還是不想干了？”

“不是，秦哥你誤會了，我這就去！”席云照被嚇得轉身就走，一陣風似的就躥出去，消防通道的門落下一聲巨響。

秦問山偏頭看著縮在自己背后的女人，輕嗤了一聲：“人走了，還想賴著？”

蘭月月被他喚回了神思，立刻松開攥著男人衣服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大哥，謝謝你幫我，我剛才真是不小心撕壞你衣服的……”

秦問山轉過身來，借著昏暗的燈光只看清了眼前女人那雙帶著水汽的眼睛，以及那一張一合，唇珠飽滿的小嘴。

蘭月月連忙掏出手機：“大哥，衣服多少錢，我會賠給你的。”

光線被他牢牢擋住，蘭月月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我可以給你轉賬，或者買新的來賠給你！”

樓道間的垃圾桶應該是被保潔阿姨經常更換，沒什么奇怪的味道，此刻秦問山臉上泛起笑意，雙手大咧咧的叉在腰間，尾音上揚。

“多少都賠？”

蘭月月被他這話問得一愣一愣的，不禁看向那件被她撕壞的襯衣，想起這人剛才幫了她。

用力的點頭：“我賠！”

秦問山不緊不慢的抬手，然后直接開始解扣子。

蘭月月猛的又往后退了兩步：“大哥，你，你別耍流氓啊……”

秦問山只是笑，腳下沒動作，穩穩的站在原地。

三兩下把上衣脫下來，直接丟到了蘭月月的頭上：“牌子型號，照著買，明天給我送過來。”

蘭月月視線被遮擋，有一股淡淡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說不清是什么，但并不臭。

扯掉衣服的瞬間，也看清了男人胸前的結實有力的胸肌和幾塊非常顯眼的腹肌。

左邊最下面的那一塊，好像還有一道疤痕，一直往腰間落下去。

秦問山見眼前的女人一直盯著自己看，瞇了瞇眼：“誰流氓？”

蘭月月被她這話一噎，三兩下把手里的衣服卷起一團。

“送到這間臺球室嗎？”

可席云照在這里上班，蘭月月根本不想來。

“嗯。”

“我讓跑腿送過來行嗎？”

秦問山聽她這么說，忽然抬腳往前一步：“就這么敷衍剛才幫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