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緋然夜闖幾次元帥府之后,王意風趕緊叫媒婆走流程,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游力被姚緋然叫過去安慰他:“元帥,姚娘子長得也不差,年齡和你相當,何必如此抗拒。”
王意風瞬間感覺腦仁疼,他揉了揉太陽穴。
“你見過男人被逼婚么?”
“沒有,這說明姚娘子非你不嫁,對元帥您感情深厚。”
王意風表情無語,誰嫁誰還說不定,自己老底都要給出去了。
“你走吧,別來搗亂了。”
游力見他生無可戀的模樣,暗想也不知道姚緋然做了什么?不然王元帥怎么這副模樣。
姚緋然和王意風的婚事傳出來后,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管外面如何猜測,姚緋然該干啥干啥,每日早出晚歸,訓練士兵,處理政務。
晚上,姚緋然去了王意風的府中,此時門口站著不少人,姚緋然認出來是王家的人。
此時門口的護衛也開口道:“抱歉,王元帥身子不適,不便見人,請各位速速離去。”
這時候,姚緋然直接走了進去,王老大媳婦說道:“她是誰,為何能進去。”
護衛頓了頓,表情有幾分心虛:“此人是姚將軍,也是王元帥未來夫人,自然可以隨意進出。”
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是姚將軍要進來,也沒人擋得住。
王老大眼神一暗,也不知道這女人有何魅力,聽說都三十多歲了,還能讓這個二弟迎娶她。
姚緋然輕車熟路的走到王意風的屋里。
丫鬟知歡正在熬藥,她是姚緋然救的難民,后面成了學徒,姚緋然忙不贏的時候,就由她給王意風熬藥。
見到姚緋然過來,知歡恭敬的行了一禮。
“姚將軍。”
姚緋然揮手,知歡很快離去,王意風坐在榻上,看著文書,心神完全沉浸進去。
湯藥放在桌子上,王意風不耐道:“倒了吧,不想喝。”
“給我喝!”
王意風驟然回頭,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之前你沒有好好喝藥?”
“喝了也沒什么用,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說的時候,王意風也有幾分心虛之色,又將衣服合攏了幾分。
姚緋然將藥放在桌子上:“那我等你喝完再走。”
“......”
姚緋然看著王意風喝完藥,給他針灸、把脈,等事情做完后,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他躺著榻上,散漫道:“怎么了,是不是沒幾年可活了。”
“你不怕死么?”
“反正無牽無掛,死了一了百了。”
姚緋然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重在養生,他看起來年輕了些許,只是臉上也蒼白了許多。
“活著的王意風才有價值,死了的就沒價值。”
“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么?”
王意風嘆氣,這女人想利用他還光明正大的說起來,問題是他還真生氣不起來。
“我走了,記得下月初二。”
王意風看著姚緋然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又有幾分糾結,想著姚緋然離開后,府中又空蕩蕩的,一個人似乎真的挺無聊的,他現在的地位,也只有姚緋然會正常和他說話。
若是兩人成親,.........可能也不算什么壞事。
姚緋然剛走出門,便看到有一伙人在一旁等著,一個婦人走上前:“姚娘子,我是王元帥的嫂子,聽說你快要嫁進二叔家,也可以叫我一聲嫂子。”
“有事?”
王老大媳婦勉強笑道:“以后我們就是姻親,我想邀請姚娘子明日來府中一敘。”
“明日不得閑。”
王老大似乎沒料到姚緋然直接拒絕了,他走上前不悅道:“姚娘子,既然你嫁給二弟,以后我媳婦和你是妯娌,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就算我嫁給王意風,也是這湘城的將軍,以為跟你們一樣富貴閑人么?告辭。”
姚緋然也是無語,這湘城幾乎都尊她一聲姚將軍,她還沒嫁進去,王家人就開始以婆家自居了,剛才連王意風府中大門都沒進去,哪來的臉。
“你——”
幾人氣的臉都漲紅了。
姚緋然根本沒管這些人,上馬直接離開,踏出的塵灰都落在王家人身上了。
王老大臉色陰沉:“這女人原本就掌握了不小的權力,二弟又是個沒有野心之人,若是讓她嫁給二弟,恐怕這湘城都是她說了算了。”
“得想個辦法破壞這門婚事。”
.........
將婚禮流程簡化后,很快到了出嫁的日子,姚緋然穿了一身紅衣,牽著周淼的手等著王意風來接親。
周淼看著比姚緋然緊張多了。
“娘親,你怎么忽然要嫁人了?王叔叔人怎么樣?他會不會討厭淼淼。”
“他會喜歡淼淼的,就算不喜歡也沒關系。”
反正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雖然這句話說著有點刻薄,不過也是事實。
說起來,王意風雖然不情不愿的樣子,這娉禮倒是挺多,姚緋然家中無長輩,自然是充做自己的私產了。
沒過多久,王意風就過來了,婚禮沒什么繁文縟節,姚緋然蓋頭都沒蓋,王意風跨著馬一身紅衣,肩寬腰窄,身姿挺拔,只是眼神有幾分飄忽,都不敢直視姚緋然。
“夫君,這身衣服還挺合你身的。”
王意風打了個激靈,俯下身咬牙切齒道:“你別這么叫我!”
“你這是......害羞?”
都一把年紀了,害羞個啥。
王意風直接攔腰將要緋然抱上馬,周淼被送進了轎子,人群一陣起哄之聲。
她還想著坐轎子,結果王意風來這么一出,估計是想要證明他男人的力氣,姚緋然也沒有下他的面子。
到了元帥府,熟悉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姚緋然還未站穩,就看到外頭一陣喧嘩。
王意風道:“外頭是有什么事么?”
護衛匆忙進來:“剛才外頭有一個男人,說是姚將軍的夫婿,是石橋村的周行,沒有請帖非要進來。”
姚緋然思索了片刻,原身的夫婿的確叫周行,只是死了好多年了。
“我以前的夫君早就死了。”
話音剛落,有一男一女就沖了進來,后頭還跟著王家人,姚緋然立馬想到估計是王家人在其中協助,讓這兩人進來。
“緋然,你才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嫁給別人,還有淼淼,是我們的女兒啊,我們還未和離,你怎么能另嫁。”
那男人滿頭白發,全身佝僂,皮膚蠟黃,一看就是長期干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