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斬殺了耀州的朱長疾,扭轉了戰(zhàn)局,湘城在她的治理下,越發(fā)安穩(wěn)繁榮,她不行的話,你行么?你們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而已。”
王老大氣的臉色通紅,他聲音也低了幾分:“你嫂子當年的確不對,當時那時候田里顆粒無收,她也是沒辦法,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但是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有血緣關系,你防著外人就好,怎么能防著自己人,而且你侄子還小,自幼懂事聽話,怎么能如此說他。”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整日游手好閑,不是廢物是什么,當初安排他做個事,結果只要他在文書上蓋印都做不好,差點誤了大事。”
“順兒不合你的意,那宇兒怎么樣,他現在年紀小,正是需要人教導的時候,你又沒有子嗣,身邊還是太過孤獨了些,不如讓他過來孝敬你這個叔叔?你也能慢慢教導他成事。”
王順是王老大大兒子,年二十三,王行宇是王老大小兒子,年十歲。
“不用了,以后這湘城的一切,我不會讓王家人沾染分毫,在這亂世中,我給了王家人庇佑,也算是還了當初大哥你養(yǎng)育了我?guī)啄甑亩髑榱恕!?/p>
當年他父母去世的早,兄長將他養(yǎng)到十歲,雖然后面被嫂子趕出去,不過也是因為亂世的緣故,所以他才能容忍他們不停的蹦跶。
但是也只限于他掌權的時候了,等他過世之后,王家如何,他也沒辦法了,他逼到絕路的時候求過他們,現在身子廢了,恩情早就消磨得一干二凈了。
王老大嘴唇顫抖,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只能失望而歸。
出來之后,老大媳婦急忙問道:“二叔怎么說,還有兒子的事怎么樣了?能過繼給他么?”
“別想了,他明確拒絕了我把老二送去他那,而且已經說了,以后這湘城的一切,都不會讓王家人沾染。”
王老大媳婦露出怨恨之色:“不就是趕走他送去做徭役么,要不是這一遭,他能有如此造化,寧可被女人踩在腳下,也不肯提拔王家,真真是個蠢貨。”
“好了,你小點聲,小心隔墻有耳。“王老大聽見媳婦如此謾罵,心情好了不少,臉上也恢復了平靜:“你放心,就算他再怎么討厭我們,也不得不認命。”
“什么意思?”
“男人,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可能為了一個亡妻守身如玉,而且當初兩人成婚也不過兩年,除非他自身有什么問題。”
王老大媳婦眼睛迸發(fā)出驚人的亮光:“當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啊,他常年湯藥不離身,大概是身體生不出孩子了。”
王老大其實也算是猜出了一半,其實王意風不但沒有了生育能力,還是個短命鬼,不過因為王意風雖然懶散,但是看起來還挺健壯,壓根想不到只有幾年壽命了。
王老大拉著媳婦離開了,家里除了他們,還有王氏族人也在,這些人暗中商量著什么。
姚緋然也收到了消息,王家只是烏合之眾,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而且她要做一個更重要的事。
當晚上,姚緋然踹開王意風的大門。
“王意風。”
王意風正好躺在椅子上,衣服散開,胸口袒露無疑,姚緋然低頭眼睛不眨的看著他,暗想雖然針灸的時候看過很多遍,但是還是挺有興趣的。
他慌張合攏長衫,氣急敗壞:“你干什么?深夜闖我府中,那些護衛(wèi)呢,都是些吃閑飯的!!”
“還是不要牽連護衛(wèi)了,你知道我想去哪里沒人攔得住。”姚緋然說著就坐在另一個椅子上,將上面的干果拿起來吃了一口:“今日過來,我要和你商談一個大事。”
“什么事?”
“我們兩人成婚。”
王意風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干啥,我只有幾年可活了,可不想娶妻。”
“我需要這個身份,等我嫁給你之后,協助你爭奪天下,你死后把權力移交給我,這是最平和的方式。”
若是王意風直接將位置讓給姚緋然,恐怕還要一番波折,但是她嫁給他后,兩人是夫妻,她名正言順協理王意風,接手他所有的資源,等習慣幾年后,她作為王意風的妻子,權利交接便是順理成章了。
王意風露出失落之色,又有些釋然:“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原來是自作多情。”
“那你當我喜歡你好了,這樣你心情會好些。”
“滾你的。”
王意風只是對姚緋然有好感,也不至于深情不悔,都中年男人了,情愛并沒有那么重要,只是他聽到姚緋然如此直接,心情一點都不爽:“你這是大逆不道,這世間沒有女人會去爭奪天下。”
“我自認為能力不錯,也沒有男人能打過我,難道就因為少了下面那根東西,就沒有資格么?如果是別人這樣說,那我就割了他那根東西。”
王意風臉色漲紅:“混賬東西,你....你瞎說些什么!!什么下面........你一個女人說話如此粗俗。”
王意風說著說著感覺下面涼嗖嗖的,不自然的捂住下面。
姚緋然:“......這么害怕干啥,你放心,我還要感謝你的知遇之恩,不至于這么對你。”
姚緋然原本她想著當一個名留青史的大夫也算不錯,現在她付出了這么多,可不愿意給佑王做嫁衣,讓周家靠著周樂樂的夫婿一世榮華,無論成敗,這天下她也要爭一爭。
“雖然我在和你商量,但是我只接受一個結果,你孤家寡人一個,死后哪管身后事,卻給我留下一地雞毛,我自然要選擇有利于我的方式。”
“讓我在考慮考慮。”
王意風其實早就知道姚緋然的野心,但是他也不在意,他只有幾年好活了,這位置誰坐都一樣。
雖然有所松動,但是一點都不想讓姚緋然這么快得逞,而且他懷疑兩人成親后,她會動手打他。
“行吧,下個月初二是黃道吉日,剛好走完流程就可以成親了。”
王意風:“........”
他腦海里居然想到了逼良為娼這個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