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組長,您忘了新成立的森林公安!”
郭明遠臉上露出些許微笑開口,
“哈,對了,有他們的人手,夠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座的所有人臉上都同彭尚清一樣,變得振奮起來。
......
李國鋒正穿著制服準備出門,越獄的事對于他來說知道的時間不算晚。
郭明遠他們開會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了辦公室,同樣也提前做了通知,森林公安第一時間處在了待命狀態。
跟他預想的沒差別,他接到了省革委會政法小組的電話,通知他馬上區革委會。
“鈴鈴鈴~!”
他剛要推門出去,這時候辦公桌的電話響起。
“喂,我是......哥?”
“好,我聽著!”
......
“牽扯這么深么???!”
“好,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大概五分鐘,李國鋒掛掉電話。
實在沒想到他遠在京城農林部的親大哥給他傳來一個消息,正是關于這次越獄的消息。
之前他就懷疑過,越獄成功,一定會有人接應,甚至幫助。
沒先搞這事牽扯到的人很多,留下其中幾人就是為了釣魚。
沒想到背后的執棋人竟然是軍方。
容不得多想,他現在要立刻趕到革委會。
“郭大鵬!”
“到!”
“你留守,讓同志們全副武裝隨時等我命令!”
“是!”
原本李國鋒是想帶著郭大鵬一起去革委會,也算是帶著他在省革委會政法小組露露臉,可是一想這事是郭明遠促成的,還是先了解了解他的態度再說。
郭明遠來電話的時候說的很清楚,這次任務一定要圓滿完成,也定了調子“戴罪立功”。
不過誰“代罪”?誰“立功”?
這里邊的說道就大了!
更何況他又接到了大哥電話,讓他辦事要妥當,四平八穩!
一上車李國鋒點上香煙,眼睛看著車窗外不斷地思索起來。
......
“團長,同志們準備好了!”
楊副團長敲開兵團團長辦公室房門,進去后一臉凝重的匯報。
“好,我坐鎮團部,你和老馬帶隊外出,老黃會帶人在暗處觀察,一切按計劃行事,我等著給你們慶功!”
團長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楊副團長身前,語氣異常嚴肅。
“這次行動時間會很長,在保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一定要注意安全!這行動我們等了太久了!”
“是!團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楊副團長,立正敬禮。
“出發吧!”
......
離著大山不遠處的一處村落,越獄的獨眼龍帶著兩人天沒亮就進了最邊上的一戶人家。
房子的西屋,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似乎還有另外一道悶哼的呻吟聲。
東屋里一名枯瘦的老人正坐在炕梢兒,低著頭抽著煙,偶爾眼神里閃過厭惡至極的神情。
“老鬼,你這些年過的挺舒坦??!”
“舒坦?!你試試就知道舒坦不舒坦了!一會就要下地了!”
枯瘦的老人磕了磕煙袋,抬眼看向靠坐在炕頭的那人,他倆年齡相仿,但那人可比自己要看著年輕多了,不過那人臉上全是傷疤,像是燒傷,整張臉都是疤疤賴賴的。
“你們咋出來的?疤臉?”
“這是你能問的?這么多年規矩都忘了!”
疤臉雙眼兇狠的盯著枯瘦老頭。
“啪!”
“是我錯了,不懂規矩!”
枯瘦老人抬起右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疤臉,我一會就得去地上干活,生產隊會點名的,廚房水缸下是入口,連著后邊的山洞口,是我這些年挖的!”
“知道了,這些年有人出來么?”
“沒有!這條路知道的不多!而且有幾個人知道了也不敢出來!”
“家伙還在吧!”
“在著呢,放心每年一入冬我就會保養一遍!”
“行,能弄到肉食吧,天黑了多帶點回來,這么多年嘴都淡出個鳥味兒了,還有酒!”
“行,我一下工就去辦,但一次不能太多,容易招人注意!得多出去幾趟!”
“好!”
“你們要待多久?沒別的意思,我要準備糧食,這些年就我一個人!”
看到疤臉眼中又閃出寒光,枯瘦老人趕緊解釋。
“嗯~!這事得問龍爺!”
“吱嘎!”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獨眼龍正整理著褲子,走進來,
“什么事問我?”
“龍爺好,我是問疤臉你們要待多久,我好準備糧食肉食啥的!”
枯瘦老人見人進屋立馬從炕上跳了下來,立在一旁恭敬的說著。
“嗯,老鬼有心了!你多買點,要是剩下的就留給你!”
獨眼龍和煦的微笑著,上前拍了拍苦手老人的肩膀,
“錢夠不?不夠去取幾根小黃魚!”
“夠了!夠著呢,當初您給我的那十根大黃魚還剩八根呢!”
“哦,老鬼,不至于這么苦著自己吧,錢不就是花的么!”
獨眼龍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那可不成,龍爺您當年讓我守著這出路,我可不敢忘,除了當初買身份,我都沒敢動!”
“嗯,苦了你了!”
獨眼龍更是滿意。
“龍爺,放心!賣我身份那人,有次上山掉陷阱里了!”
“哈哈,老鬼啊老鬼!行了,你這點應該下地干活了吧!走吧!”
“唉,龍爺,那我走了,鍋里熱著吃的,你們先對付一口,下了工我就去淘換肉食還有酒!”
“好,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好好喝一頓!”
老鬼似乎是得了什么天大的獎勵,立馬笑著向外走,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龍爺?”
疤臉似乎想說什么,被獨眼龍一個眼神打斷。
這時候西屋傳來的動靜,正是之前在監獄里報信的那個瘸子,只是此時他的腳步似乎更瘸了。
“龍爺!我到后面洗洗!”
他弓著腰帶著討好的笑容請示著,
“嗯!”
等到應答后,拿起堂屋的臉盆,就要走向廚房。
“媽的,換一個盆!”
疤臉含怒出聲,
“好的,疤爺!”
放下臉盆,快步離開,當他出了屋子后,臉上的討好虛假的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神情和眼中化不去的怨毒和憤恨。
這人正是何紅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