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清平縣:血刃仇敵與代價
夜潛斬衙役,削弱守軍夜色如墨,小川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暗黑色魔氣,像一道影子般潛入清平縣。他按照眼線標記的路線,避開零星巡邏的衙役,直撲縣衙西側的衙役營房——這里住著大半留守的精銳衙役,是削弱守軍的關鍵。
營房內,衙役們大多熟睡,只有兩個值夜的衙役靠在門邊打盹。小川抽出短刀,借著魔氣加持的速度,悄無聲息繞到兩人身后,左手捂住嘴,右手刀光一閃,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血泊中。隨后他踹開營房大門,魔氣凝聚成利爪,朝著睡夢中的衙役撲去——有的衙役剛驚醒,還沒摸到身旁的刀,就被利爪劃破喉嚨;有的穿著鑲鐵鎧甲試圖反抗,卻被小川結合韓烈“裂風刀法”的技巧,避開鎧甲縫隙,一刀刺中要害。
短短一炷香時間,營房內十幾名精銳衙役倒在地上,小川的粗布衣服也被鮮血染紅,手臂、腰間被掙扎的衙役劃開幾道淺傷,魔氣因持續消耗變得微弱。他不敢久留,快速撤離營房,按照約定,朝著北門方向發出信號——這是讓眼線動手的暗號。
里應外合奪北門,傷亡慘烈北門守兵本就多是老弱,又因“前線戰火遠”的僥幸心理放松警惕,大半守兵在城樓里熟睡,只留兩個哨兵在城門口閑聊。小川的眼線早已混在城門附近的貨棧里,見信號亮起,立刻分成兩組:一組摸向城樓,用麻繩勒死熟睡的守兵;另一組持短刀沖向城門口的哨兵,趁其不備將兩人割喉。
城門剛被打開,小川帶著埋伏在城外的隊員沖了進來,可剛進城沒幾步,就遭遇了縣衙趕來的增援衙役——雖只剩二十余人,卻個個穿鎧甲、持長刀,對著隊員們砍殺過來。隊員們多是農家子弟,沒穿過鎧甲,手中的木棍、短刀難以破防,很快就有幾人中刀倒地。小川見狀,只能再次催發魔氣,揮刀纏住衙役頭領,讓隊員們趁機圍攻零散衙役。
這場混戰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最終增援衙役被全部斬殺,但小川的隊伍也付出了慘痛代價——十幾名隊員永遠倒在了清平縣的街道上,剩下的人也多有受傷。小川看著地上隊員的尸體,心里像被重錘砸過——他終于徹底明白,沒有鎧甲防護、沒有章法謀略,哪怕有魔氣和刀法,也終究是“莽夫帶隊”,每一步勝利都要靠弟兄們的血來換。
仇敵伏法,丑態畢露清理完戰場,隊員們按照眼線的指引,沖進趙文遠的府邸,很快就將躲在書房里的趙文遠,以及那兩個殺了小川爹娘的征糧兵押了出來。
當那兩個仇人被按在地上時,小川緩緩走過去——左手帶疤的征糧兵,此刻頭埋在地上,渾身發抖;另一個穿灰布短打的,褲子早已被尿濕,嘴里不停喊著“好漢饒命!是趙文遠逼我們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小川蹲下身,手指死死扣住帶疤征糧兵的手腕,聲音冷得像冰:“當年在我家,你揮刀砍我爹的時候,怎么沒說沒辦法?我娘跪在地上求你,你怎么沒饒過她?”
帶疤征糧兵抬頭,滿臉鼻涕眼淚,還想狡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趙文遠!是他讓我們催稅的!”
“奉命行事?”小川冷笑一聲,抽出短刀,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今天,我也奉命——奉我爹娘的命,來取你們的狗命!”短刀劃過脖頸兩個人頭滾落隨后秦川愣了許久大仇得報,那種快意恩仇
那種如鯁在喉的痛處,還有心里面壓的大石終于消散了,他在內心吶喊爹娘孩兒今日為你二老報仇了
隨后趙文遠你有什么遺言嗎趙文遠緩緩的抬起頭直視著秦川,我們青平縣什么時候出現了你這么一號人物,這些年我算盡了人心摸透了人性卻沒算不過天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隨后趙文遠:說道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終究不過集結了一些流民占山為王的一個莽夫,替天行道嗎?伸張正義嗎哈哈哈,可笑這命運可笑這世道世間作惡這么多人,為何唯獨我一個人不能善終聞言秦川也來了興趣,秦川:哦,這么說你覺得你沒錯了,隨后趙文遠面色猙獰的說道:我有什么錯,錯的是這個世道,錯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門閥氏族還有那皇權
朝中無人莫做官,囊中羞澀難進城
縱然才高八斗,無人提攜熬到何日,才能出頭,唯有投靠權貴仕途才能通暢,可是京城的府門險惡,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世間最大的笑話莫過于此,想當初我與范進乃同科進士我為榜眼,他為探花只因他生于官宦世家又娶了尚書千金,仕途便平步青云而我自詡才學不輸天下人,因出生寒門便被分配到這小小的青平縣,任意小小的縣令之職,清平線十年我日夜操勞,費盡心血才使得商貿興旺百姓富裕,每年向朝廷上交的稅銀更是高達十二萬兩銀子,我敢說我沒拿過客商的一兩銀子,更沒有拿過百姓的一個銅板,可結果呢我兩袖清風卻因無錢打點,能述職文書都遞不進中書省
每當同僚來家里做客都夸我清廉執政,范進夸我家徒四壁,這不是挖苦我是什么又陰陽怪氣的贊嘆我高風亮節,卻不知我握著炒黃豆的手暗暗發抖,這些年我見過太多像我這樣的寒門士子,耗盡鮮血卻終老州縣,而那些氏族子弟只需要門閥鋪路,便能平步青云,在這大乾官場清廉是給百姓看的戲服,權謀才是保命的鎧甲。
既然這世道容不得我清白立身,我為什么不能效仿同僚。不光要效仿我要比他們更貪我要巨貪,本想著天高皇帝遠我在稅收上面做手腳,沒人會知道可不知為何泄露罷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世人知道。
這些年貪來的財物本想買一個清官的前程,我趙某吃得起苦,但我不想一輩子吃苦聽人使喚,我并非愛愛財之人,可是我不想總是捉襟見肘,于是我橫征暴斂同流合污,而我的述職文書在金錢的開路之下,遞進了中書省,很快我的仕途并未通暢,我便調離這小小的清平縣我也算是熬到頭了,可是近年的旱災,民不聊生,蝗蟲災,朝廷下發的賑災款被層層剝削吞并。
到我手里的賑災款已經所剩無幾于是我便狠下心來不管災民的死活,加上干旱
一步錯步步都是錯我便更加的橫征暴力,在我調任之際,我要再狠狠的撈一筆。
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我又可以去鋪墊我的清廉官名。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在這種環境下,竟然衍生出了你這么一號人物,你的屠刀能砍下趙某的人頭,又能改變得了什么,世間的貪官你殺得完嗎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審判我
說罷趙文遠便咬舌自盡了,隨后秦川心里五味雜陳便叫來了阿武,處理后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