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無奈,“老身慚愧,當時情況緊急,官差們一到便將那封信作為重要證據拿走了,老身也未能及時細看。但...但從字跡上看,確實與萱兒平日里的筆跡有幾分相似。”
李星禾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今早除了官差外,還有其他外人來過嗎?”
“沒有!”
“奇怪了!難道真的是萱兒姑娘自己寫的?”李星禾自言自語道。
蕓娘見李星禾如此糾結,打斷道,“李公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萱兒已經離我們而去,再多的猜測也無法改變事實。人生苦短,我們應及時行樂才是啊。不如,您隨老身去上廳瀟灑罷了。”
“蕓媽媽,稍等。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您仔細回想,萱兒姑娘今早是否有什么異于往常的舉動或是言語?”李星禾目光緊緊盯著蕓娘。
蕓娘眼神不由自主地閃爍了一下。
“額...異常?老身這記性啊,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不過,說起來,今早我確實沒怎么留意萱兒,心里頭還想著其他瑣事呢。等老身再次注意到她時,已經是...已經是那樣了。”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似乎有所隱瞞。
李星禾見狀,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但他并未點破,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哦,我明白了。蕓媽媽,逝者已矣,我們還是要盡力讓她走得安詳些。這里是五百兩銀子,請您務必為萱兒姑娘操辦一場風光體面的葬禮。”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沉甸甸的五錠銀子,遞到了蕓娘面前。
蕓娘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哎呀,李公子,您真是太客氣了!萱兒能遇到您這樣的好人,真是她的福氣啊。您放心,老身一定會盡心盡力,讓萱兒風風光光地下葬。”她邊說邊接過銀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隨后,蕓娘便引著李星禾向上廳走去,一路上,她止不住地夸贊李星禾的深情厚誼,并承諾會盡快安排好萱兒的葬禮事宜。
而李星禾,則默默跟在蕓娘身后,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要怎么做。
李星禾在上廳稍事歇息后,蕓娘領來的并非三位花魁,而是其他姑娘,李星禾不解。
“蕓媽媽,怎會是她們?琴姑娘、錦姑娘與詩姑娘,她們今日莫非有何不便之處?”
蕓娘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解釋道,“李公子,您有所不知,我這三位寶貝女兒,今日確實有些特殊情況,不宜見客。不過,您放心,眼前這些姑娘,個個才藝雙全,定不會讓您失望。”
“可是她們生病了?若是如此,我身為朋友,更應前去探望一番,略盡綿薄之力。”
見李星禾如此執著,蕓娘更加為難,她猶豫片刻,正欲開口搪塞。
李星禾已搶先一步,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急切,“蕓媽媽,這樣~我去見一見琴姑娘吧,確認她安好,我也便放心了。請您帶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