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速度很快,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顧維安口中的瑜瑜k歌城,并且找到了前天的監控錄像。
按照顧維安所說,他當天下午就來到了k歌城,并且包了包間。
將時間劃拉到顧維安說的下午四點,警察在黑白的監控錄像里,看到了一個身影正慢慢走向柜臺。
“好,停。”在人影走到柜臺的那一刻,警察對著經理說。
經理第一時間按下了暫停鍵,他將電腦的鼠標往警察的方向挪動,示意讓警察來操控。
因為監控是從高到低俯視拍攝,所以從監控里看,吧臺處的兩名服務員正在給那個顧客發放話筒。
警察瞇了瞇眼睛,繼續說道:“把畫面放大一些。”
畫面被放大,監控里出現了正對著監控的顧維安。
因為低著頭,看不太真切監控里人的樣子。
單從背影和身材來看,倒是挺像顧維安的。
此時的警察接過了經理手上的鼠標,按動了播放鍵:“好的,繼續播放。”
監控里的人開始動了起來。
監控里的人不再低頭,從側面來看,能看出顧維安六七分的影子。
他接過服務員遞出的話筒,然后用手機二維碼掃碼核銷。
接著,男子轉身就要走。
但是在走之前,男子然抬頭看了監控,和此時正好在看監控的警察對視上。
警察第一時間就點擊了電腦的鼠標。
監控畫面被暫停。
此時的顧維安因為仰著頭,整張臉都被監控記錄了下來。
“是他。”警察認出了顧維安,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警察的冷汗:“他為什么會特地抬頭看監控攝像頭呢?正常人會特地在k歌的柜臺看攝像頭嗎?”
雖然明確看到了顧維安整張臉,但是從監控看來,倒像是故意而為之。
警察腦海里此時全是“可疑”二字。
經理往前探了探頭,試探著問:“你是說這個人很可疑?”
警察點了點頭。
他一直對著k歌城的攝像頭,看了很久。
如果說平常情況,如果確認嫌疑犯進入到了k歌城,那么警察也不會有這么不安。
就道是正常的不在場證明,就過去了。
但是一想到顧維安和自己的對視,再加上先前顧維安不正常的表現,警察更生懷疑。
監控里的顧維安在進入和離開k歌城的時候,都因為抬頭的行為,確認是顧維安。而中間顧維安卻始終低著頭,看不清正臉,就好像在躲避什么。
“也就是說,進入和離開k歌城的時候,都能確認是顧維安。但是中間卻并不一定,很有可能是被掉包了。”
經理:“掉包?”
“嗯,你看啊,監控里的顧維安在剛進入和離開k歌城的十分鐘左右,都去上過廁所,而且前后是兩個人。”
經理能當上經理,也是有經驗的:“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在廁所換人了?”
“可以這么說吧。”警察的眼前一亮:“凡是犯罪,皆有痕跡,顧維安以為找人假裝自己一直在k歌城,就可以有完美地不在場證明,那可真是太幼稚了。”
顧維安當時想得全都是該怎么樣做,才能做到完美地備殺。
但是他畢竟是太緊張了,而且準備殺人的時間太短了,想了這件事,就忘了那件事。
如果是在柯南的世界里,監控不是隨處都有,那還能辯一辯。
但最終在如今到處都是攝像頭的現代社會,還是露出了馬腳。
警察此番調查,可以說是心滿意足,他轉頭對著經理說道:“謝謝你的配合,請將監控備份好一份傳給我。”
“是。”經理說完,警察就給自己的同事打了個電話,把這里的猜測告訴了同事。
但這畢竟只是猜測,只能開始懷疑顧維安。
要想破案,還需要進一步的查證,獲得指征的證據。
調查的警察在回警局之后,將這一重要的任務安排給了其他人:“你們去搜尋一下顧維安的人際關系,尋找一下跟他接觸的人里,有沒有跟他體型相仿的朋友,其中包括他的同事,或者他的親人。我們懷疑他們偽造不在場證明。”
此話一出,總局的同事們很快就行動了。
他們先是在電腦里面調查了可能會幫助顧維安制造不在場證明的朋友,但是并沒有找到相對應的人。
也是,都是拿出來做不在場證明的朋友,必定不是明面上的朋友,否則要是查出來,就危險了。
“那就去走訪調查,詢問顧維安周圍的人,他會有哪些朋友。”
顧維安畢竟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目前對警察來說,他們只有相應的猜測。
“是。”
吩咐完這些之后,調查的警察走進了審訊室,把具體的情況以及猜測都輕聲告訴了審訊警察。
審訊警察嘴角上揚,自知這是一個打破顧維安防線的好機會,便對著顧維安說道:“你說你一直在k歌城的包廂里,但是那人真的是你嗎?”
審訊警察的眼神一直停在顧維安的身上,捕捉著顧維安的一舉一動。
此時顧維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雖然只是一瞬,但是都被審訊警察給捕捉住了。
直覺告訴審訊警察,他們的思路方向是對的。
即使顧維安的表情很快恢復了正常,但是這些都瞞不住審訊警察。
顧維安調整好心態:“當然是我,自從下班之后,我就一直在k歌城的包廂里唱歌。”
審訊警察繼續訊問:“可是聽經理說,你當時直接包夜?”
顧維安點頭:“是啊。”
“可是辛苦了一天,還要來k歌城包夜唱歌?”訊問警察開始跟顧維安聊起了日常,讓顧維安放松警惕的同時,想要抓住一些突破口。
顧維安的表情冷淡,不給訊問警察任何機會:“是啊。”
“你們領導也參加了野營,你就不怕你的領導半夜讓你加班開車?”
顧維安搖頭:“沒辦法,有事。而且他們既然參加野營,那就是在那里過夜。所以只有那天可以讓我去k歌。”
訊問警察皺了皺眉,顧維安的回答很自然,但是他有一種直覺,他總覺得面前審訊的人,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