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青伸了個懶腰從夢中悠悠醒來。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已是日上三竿。
起床先給昏迷的男子例行檢查一番,腦內瘀血已經完全吸收,就是還不醒讓她費解,難不成真的救了個植物人回來?
不應該啊,已經給他做了全身檢查,已無大礙,難不成他不愿意醒來......
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打算把赤砂糖制造出來以后,親自把男子送去鎮里的福田院。
昨天夜里為了救治大寶和陳占良花了她整整十多兩銀子,這系統真是費錢,當務之急還是賺錢最重要。
吳家老宅。
陳占山把堆積如山的甜菜挪到了陰涼干燥的地方。
林氏則坐在凳子上清洗著甜菜。
陳大寶由于腿受了傷,陳青青本想讓他回去養傷,等他的腿完全好了再讓他過來,
可是大寶卻死活不同意,非得執意要留下來幫忙不可。
陳青青沒辦法只好給他安排活計,讓他把清洗干凈的甜菜切成小丁,
這樣他既能能坐著干活,腿上的傷也不至于沾到水。
至于制糖,在現代她也是偶然一次去過制糖廠,才知道制糖的過程,放在現代雖然不難,都是機器化微電腦控制,所以看起來十分簡單。
而現在她卻要使用最古老的辦法制糖,看似簡單,實則很難,弄不好就會失敗。
不過她并不擔心,畢竟她冰雪聰明。
甜菜制糖的第一步,洗好的甜菜分別切成小塊,用石磨磨碎,最后用紗網反復過濾,最后一步熬糖。
陳青青在腦海里回想著制糖的過程,手里切菜的速度并沒有放慢。
一個時辰后,一盆一盆的甜菜塊就切好了。
林氏看著被切成小方塊的甜菜,心里納悶,忍不住朝陳青青問道,
“青丫頭,咱們把這東西又洗又切塊的,難不成你想制成咸菜?這東西吃起來甜滋滋的,在腌成咸的,能好吃嗎?”
陳青青被她的話逗笑了,“娘,我不是腌咸菜,我是打算熬制赤砂糖。”
“制糖?”林氏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這東西能制糖,不可能吧?”
“是啊,雖然我沒吃過糖,但我知道,糖絕不是用這東西做出來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陳占山也是驚訝地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畢竟赤砂糖價錢不菲,要是真能熬制出糖,那一定非常暢銷,他們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愁了。
陳大寶更是驚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丑疙瘩竟然能制糖,心里好奇和他一起長大的青姐姐咋變得如此聰明能干。
陳青青見幾人一臉懵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先別急,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三人連連點頭,滿眼都是期待。
林氏看了一眼切好的甜菜,“青丫頭,接下來還咋弄?”
“接下來就是用石磨碾碎。”
“啊?還得碾碎?”孫氏徹底懵了。
閨女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陳占山夫婦也不再多問,挑著切好的甜菜塊往村口走去。
來到村口,陳青青把切好的甜菜倒在石磨上。
陳占山推動石磨,甜菜塊被一點一點碾碎。
甜菜的汁水順著石磨的縫隙流淌下來,順著槽道流進木桶里。
此時,石磨的不遠處站滿了村民,他們好奇得圍在一起議論起來,
“你們快看,青丫頭這是干啥呢,看她這架勢好像要把那些甜菜碾碎。”
“還真是,這磨碎了要干啥?”
“這還看不出來,昨天我就說了,青丫頭肯定要養豬,這不,磨碎了喂豬,這東西養豬,肉可香啦!”
“你快一邊拉待著去,喂啥豬喂豬,我看你像豬,誰會花好幾十兩銀子養豬玩兒,這不是腦瓜子進水了嘛!”
“就是,有道理,絕不是養豬。”
“那你們說她干啥?”
“要我看,他們既然把這甜菜碾碎,肯定是想摻進糧食里,那樣就不至于挨餓了。”
“你說的更不可能,要我看,他們肯定是要做啥好吃的。”
.......
陳青青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本來不想太早讓人知道,可她買了這么多甜菜,并不是秘密,村民們早晚都會知道。
更何況她早就在心中打算好了,想要長期經營下去,就憑爹娘和大寶人手肯定不夠用,到時候還要在村里招人,現在把消息透露出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笑著大聲道,“各位叔伯嬸子,你們就別瞎猜了,我這是要準備制糖!”
村民們一聽,頓時一片嘩然。
“制糖?青丫頭,你可別哄我們,這菜咋能制糖?”
“就是啊,從來沒聽說過菜能制糖的。”
陳青青搖頭笑笑,“這是我新學的法子,你們就等著瞧好吧。”
村民們雖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再多說,都好奇地看著他們繼續忙活。
所有的甜菜磨成汁水,陳占山挑回吳家老宅。
陳青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口袋和過濾網,
將磨碎的甜菜放進布袋里,用力擠壓出汁液,為了能把糖分徹底提取出來,又用清水淘洗了一遍。
最后在用過濾網反復去除細小的雜質,直到糖水變得清澈。
看著滿滿一鍋清水,陳青青心中滿是期待,終于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她忙朝陳占山叮囑道,“爹,可以生火了,千萬記住,開鍋后要慢火蒸煮,火不可生得太旺。”
“青丫頭,爹明白了,這東西跟做豆腐差不多,火大容易糊鍋,一但有了糊巴味兒,啥玩意兒都不好吃,不過你放心,爹絕對能控制好火候”
“對,就是這意思,熬糖的火候至關重要。”
“行嘞,爹保證不讓它糊鍋。”陳占山不在耽擱,忙抱柴生火。
工夫不大,鍋里的湯汁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