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欧美一区二区三区白人,一本色道久久综合亚洲二区三区,男男gaygays亚洲,www国产精品视频

首頁 排行 分類 完本 書單 專題 用戶中心 原創專區
小威小說網 > 歷史 > 從逃妾到開國女帝 > 第十三章 故知

從逃妾到開國女帝 第十三章 故知

作者:花時有序 分類:歷史 更新時間:2025-09-12 09:42:02 來源:香書小說

丁六郎有一張比刀子還利的嘴,“啪啪”一通山呼海嘯,直接把蠟黃臉漢子懟懵了。

他擋在崔蕪身前,態度強硬地將所有不懷善意的目光懟了回去,抬手指向營帳門口,意思很明白:不想治就滾!

一片死寂。

人都有向生畏死之心,若非萬不得已關頭,沒人會主動自絕生路。方才還怒視崔蕪的眾人紛紛消停,連首先發難的蠟黃臉漢子也不吭聲了。

崔蕪品了片刻,自覺該說不該說都被姓丁的代勞,壓根沒給她發揮的余地,于是將碎瓷收拾干凈,又把潑灑的藥湯打掃了:“我再去端碗藥來。”

她轉身要走,身后卻有人怯怯道:“姐、姐姐……”

崔蕪腳步一頓,轉身看去。

說話的是混血兄弟中的幼弟,他原是最早發病,卻因救治及時,恢復得也最快。不過短短五六日,已經能起身吃些流食,臉上也見了血色。

就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而言,他的身形過分瘦弱了些,縮在兄長懷里,像頭飽受驚嚇的小獸。見崔蕪回頭,他咽了口唾沫,伸手指住營帳一角:“那個姐姐,她、她好像,不太好……”

鐵勒人肯給中原俘虜延醫用藥已是大發慈悲,對崔蕪“男女分開安置”的要求根本不屑理會。是以病患只按癥狀輕重安頓,男女將就著混在一個營帳中。

被男孩指住的年輕女子蓬頭垢面,看不出嫁人與否,只捂著小腹蜷成一團,聞言連連搖頭:“我、我沒事,只是有點胸悶,歇一歇就好了……”

崔蕪挑眉,見了這似曾相識的舉動,心里冒出一個揣測:“你有身孕了?”

年輕女子面皮紫漲,突然捂住臉孔,嗚嗚咽咽地低泣起來。

崔蕪于是明白了,這姑娘多半是個在室女,只因命數不好,遇上外族破城這檔糟心事,慘遭劫掠去國離鄉不算,人也被鐵勒胡兵糟蹋了。

如果說,有什么比被狗咬了更不堪,那就是懷了強迫自己之人的骨血。

以崔蕪的冷心冷肺,這一刻都不禁生出感同身受的惻隱。

“這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這個孩子!”女子哽咽著,撲過去拽住崔蕪衣角,“您是郎中,求您給我開副藥,去了這孽障吧!”

若是擱在平時,崔蕪興許就答應了,然而眼下情況特殊,她猶豫片刻才道:“疫病傷身,若是此刻小產,傷上加傷,便是神仙也無力回天。”

她直定定地看著女子:“你想陪著孩子一起死嗎?”

女子無言,只能默默流淚。

崔蕪便知她尚存生志,彎腰將她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撥開:“此地藥材不易尋得,回頭我想辦法換些紅糖,每日泡水與你飲下。”

說完,又看向“告狀”的男孩:“你也是。這陣子注意保暖,別受涼了。”

男孩一愣。

女子跪地上給崔蕪磕了個頭。

崔蕪不喜被人千恩萬謝,看診完畢便走出營帳。丁六郎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見她停下才道:“那人……大概是病昏頭了,說了些瘋話,你別跟他計較。”

崔蕪沒打算計較,只意味深長地盯住丁六郎。

丁六郎被她瞧得頭皮發麻:“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崔蕪慢條斯理地拖長音:“道德綁架——”

丁六郎渾身僵住。

只聽崔蕪續道:“這么反感道德綁架,你被鍵盤俠針對過?”

丁六郎:“……”

他后退一步,驚疑且難以置信地瞧著崔蕪,嘴唇顫動半晌,憋出一句:“……少小離家老大回?”

崔蕪想了想,試著接道:“安能辨我是雄雌?”(1)

丁六郎深吸一口氣。

暗號對上了!

崔蕪修煉多年,原以為可以做到天崩于前而泰然處之,事到臨頭才發現高估了自己。

哪怕她經歷過生死關頭,這世上終究有一種場面是她搞不掂的。

他鄉遇故知。

這是古人總結的人生四大幸事之一,如果說,有什么比去國離鄉、孤身漂泊在外時遇見同鄉更值得高興,那就是莫名其妙穿越亂世,懷揣滿腔格格不入,被舊時代打磨得遍體鱗傷,原以為這輩子只能一個人走下去時……

卻突然發現,這黑沉如鐵的天幕下,居然有人與自己一樣。

他們有著不同的外表,迥異的家世,卻因同出一源的靈魂,產生了奇妙的磁場引力。

丁六郎很激動,孤寂多年突然發現“老鄉”,沒什么比這個更振奮人心。

崔蕪更激動,畢竟丁六郎尚且算是出身巨賈之家,吃過的苦頭遠遠不及她過去十年。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卻是崔蕪先回過神,手背迅速抹過眼角,將滲出的淚光抹去,“去帳子里。”

丁六郎毫無異議,溫馴地被她拖走了。

他鄉遇故知的不止崔蕪一個,帥帳之中,耶律將軍也迎來數日來的第一位訪客。

彼時,他正聽親兵回報疫病傷亡人數:“重癥區死亡二十二人,輕癥區暫時無人死亡,我們聽了那個中原女人的話,把生病的人和健康的士兵隔離開,糞便穢物也單獨處理,其他人果然沒再染病。”

“那個中原女人還跟我們要鹽和糖,將軍,給她嗎?”

耶律將軍垂眸,手指在矮幾上敲了敲:“給患病的士兵準備鹽和糖。”

這就是說,不管中原俘虜,任他們自生自滅的意思。親兵懂了,卻有些不甘心:“為什么要給那些兩腳羊送藥?他們什么都干不了!將軍,您太仁慈了!”

耶律將軍冷冷睨著他:“我給中原人送藥,是為了讓那個女郎中心甘情愿地救你們。”

親兵不屑:“刀架在她脖子上,她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耶律將軍扶著額角,對手下的愚蠢不抱指望:“心甘情愿地做一件事,和敷衍了事,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樣。尤其是治病的郎中,你知道一個懂得藥理的人,能用多少種手段讓我們的勇士死于無形嗎?”

親兵動了動嘴唇,不吭氣了。

“而且,這是瘟疫,是曾讓西域樓蘭一夜滅國的疫癥!我不能拿勇士們的命冒險!”

親兵到底沒忍住:“您就這么相信那個女人?她畢竟是個漢人!”

“如果她騙了我,”耶律將軍眼神冷戾,“我會讓她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訪客”就在這時登了門,來人穿著及膝灰色長泡,頭戴寬檐兒氈帽,五官稱得上深眉朗目,只是發型古怪了些——刻意剃短的頭發只在頂上留了一撮,因為太過鮮明,反倒奪了五官的存在感。

“耶律將軍,”他稱呼熟稔,神色卻極嚴峻,“是你將疫癥帶到這里,你知道我有多少族人因此病倒嗎?”

他上來就問罪,態度可謂毫不客氣。耶律將軍卻只淡淡一撩眼皮:“我不來,瘟疫就不會造訪你的族人?據我所知,疫病最早是由中原人的商隊帶來的,是你與中原人做生意的愚蠢決定造成了這場災禍,如今沒法向族人交代,就想把臟水潑到鐵勒的勇士身上?”

他冷笑:“如果你以為,草原的子民和秦家人一樣軟弱好欺負,我不介意用長刀幫你糾正這個看法——李恭將軍。”

這發型標新立異的男人姓李,單名一個恭字,如果崔蕪在這兒就會有印象,汴梁酒樓的說書先生提到過這位的事跡。

沒湊,這就是那位坑了主家,又險些將千里河西走廊送到黨項人手中的秦氏副將。

在說書人唱念俱佳的講述中,他果敢狠辣、殺伐決斷,差點讓百年世家的河西秦氏絕了后。卻不想這位當世梟雄遠沒有想象中風光,河西之地固然摸不著邊,回到本族的大本營后,也只能扮演一個跑腿傳話的角色。

可見傳聞和現實之間,少說隔著一條九曲黃河。

耶律將軍單名一個“璟”,其父曾任鐵勒八部聯盟長,后又設宴伏殺其余七部首領,統一鐵勒逐部。

刨除其殺人不眨眼的霹靂手段不提,此人稱得上雄才大略,一邊是任用漢人、改革禮俗、建筑城郭、發展農商,一邊又東征渤海、西伐各游牧部落,短短十年間,已然建起偌大一盤家業。

耶律璟是他的第二個兒子,時任鐵勒兵馬大元帥,雖非嫡長出身,卻繼承了其父的文韜武略。此番揮師南下,便是他力主促成,雖未俘獲后晉宗室,卻掠走大批俘虜財寶,賺得盆滿缽滿。

但他并不滿足于此,轉道向西,便是打著旁的主意,沒曾想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計劃好了,老天卻在這時撂下一場瘟疫,將他原本的打算砸得七零八落。

“瘟疫不結束,你和我談什么都是空話,”耶律璟明白輕重緩急,再大的雄心壯志都得給士兵的性命讓路,“我麾下勇士死了二十多個,出現病癥的也有一百多人,再這么下去,精銳都得折在這兒!”

李恭一愣:“才死了二十幾個?”

這話乍一聽很欠揍,耶律璟卻捕捉到言外之意:“你們死了幾個?”

帳中有些悶熱,李恭脫了氈帽,頗為煩躁地抓了抓頭:“從發病到現在,總共有三百多人染上疫病,死了三四成。”

若是崔蕪聽到這話,定會拍著李恭肩膀安慰一句:當初中原地區瘟疫橫生,十年內死亡率接近五成,病死三四成不算多了。

但李恭不滿意:“那些郎中巫醫都是廢物,要不是還用得著,我早把他們拖出去砍了。”

耶律璟眼神閃爍,沒接茬。

李恭目光卻轉了來:“你方才說,軍中病死的不過兩成,發病的也只有一百多人?我要是沒記錯,你這一趟帶了不下三千輕騎?”

耶律璟知道瞞不過他,狀若坦然:“不錯。”

李恭死死盯著他:“三千輕騎,怎么才死這么幾個?你該不會有事瞞著我吧?”

耶律璟沉默不語。

被談論的當事人還不知自己如一塊鮮美的肥肉,被循味而來的惡狼盯上了。她拖著剛相認的“同鄉”回了單獨的營帳,不過交談三兩句,就將各自老底交代得一干二凈。

“丁肇安,三十歲,祖籍秀州……啊呸,上海,本科學的是機械工程,畢業后進了大廠,”他嘖嘖兩聲,不知是懊悔還是怨恨,“早知道就不卷了,優化就優化,大不了回家啃老!總好過現在,加班加到猝死,一覺醒來,居然回到萬惡的封建社會,還成了壓迫底層百姓的統治階級!”

崔蕪沉默片刻:“容我提醒一句,在這個時代,你們干商賈的屬于士農工商最低賤的一類,連統治階級都算不上,同樣屬于被壓迫對象。”

丁六郎兩只耳朵都耷拉下來。

崔蕪想了想,安慰道:“不過,你運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出身良家、吃喝不愁,要不是倒霉催遇上胡人南下這檔糟心事,保不齊還能分些家產,當個悠哉游哉的富貴閑人。”

丁六郎聽出苗頭:“這叫運氣不錯?那你運氣得有多背?”

崔蕪也不藏著掖著:“我這具原身家里太窮,打小被爹娘賣進青樓。我謀劃了七八年,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節度使的狗兒子看上,帶回府里非逼著我做妾,為了跑路,小命都差點沒了。”

丁六郎:“……”

他以為自己夠悲催,聽了崔蕪的遭遇,才知道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原先的自怨自憐,瞬間轉化為洶涌澎湃的同情之心。

他知道攤上這么個出身,說啥安慰話都沒用,沉默片刻方站起身,依照現代人的禮節,對崔蕪伸出一只手:“丁鈺,濟陽丁氏出身,族中第六子,今年剛滿弱冠。”

“我的來龍去脈,你都知道了,以后你就是我妹子,有我姓丁的一口飯,就有你一口湯!”

崔蕪:“……”

怎么不管土著還是非土著,都想給她當哥?

她不置可否,只半開玩笑半是懷疑地一挑眉:“你確定?要是我沒記錯,這一路過來,不都是你蹭我的飯吃?”

丁鈺:“……”

他仿佛被一個晴天大雷砸腦門上,蹲墻角不說話了。

玩笑歸玩笑,在這個混亂壓抑的亂世,能遇到一位“同鄉”,對崔蕪的安慰還是難以想象的。這意味著許多時候,她不必再獨自一人苦苦支撐,那些在旁人看來習以為常的磋磨、委屈與格格不入,盡皆有了傾訴對象。

許是因為心境發生變化,翌日遇到糟心事時,她也未如以往那般憤世嫉俗,反而能心平氣和地與對方分說。

“我知如糖鹽一類的物資金貴,輕易尋不到,”她從懷中摸出荷包,將裝有手術針線的木盒收入袖中,又把荷包塞給一名胡人將領,“還請將軍代為轉圜,若是實在尋不到,雞子肉干或是牛羊乳也是好的。”

這是崔蕪全部的家當,包括好幾件赤金首飾,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十幾兩重。

胡人將領掂了掂分量,大約頗為滿意,總算松了口:“耶律將軍說,不許我們把鹽和糖分給漢人,你們想要,得自己想法子。”

崔蕪:“什么法子?”

胡人將領:“我們的藥快用完了,我明日要去一趟互市,你不是郎中嗎?應該知道什么樣的藥更合用吧?”

崔蕪懂了他的暗示:“若是方便,我明日同將軍一起去。”

胡人將領將荷包收入袖中,拎著馬鞭走了。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設置
恢復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
全局友情鏈接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太谷县| 社旗县| 龙门县| 山阳县| 普宁市| 依安县| 璧山县| 昂仁县| 马公市| 股票| 繁峙县| 广州市| 临猗县| 邹平县| 肥西县| 无为县| 广平县| 合江县| 西平县| 新乐市| 奉贤区| 大新县| 靖安县| 淮南市| 安岳县| 民勤县| 肇州县| 阳山县| 建始县| 海门市| 南和县| 揭阳市| 尉犁县| 弥渡县| 龙南县| 香格里拉县| 清远市| 稷山县| 象州县| 怀来县| 鱼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