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小心翼翼地剔除腐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腿上,當她的手指無意間碰到大腿內側時。
沈凜渾身一僵。
一股燥熱四處猛竄,燒得他喉嚨發癢發干。
“是弄疼你了嗎?”云棠突然抬頭,正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
沒等他回答,她就湊近傷口,輕輕吹了口氣。
沈凜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他在軍營里摸爬滾打這些年,自詡定力過人,被敵人包圍時都能面不改色,此刻卻因為一個女子的靠近就亂了方寸。
沈凜一把扯過薄被疊蓋在腰間,生怕被云棠看出端倪。
“好了。”云棠終于直起身,滿意地看著包扎好的傷口,“傷口不要碰水,我明天再來換藥。”
沈凜這才敢微微松口氣,卻見云棠突然傾身過來,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他條件反射往后一仰,后腦勺重重磕在床頭的柜子上。
“躲什么?”云棠詫異地看著他通紅的耳根,“你出了好多汗,我看看是不是發熱了。”
“沒有,只是熱的。”沈凜聲音啞得厲害,下意識抓住她懸在半空的手腕。
肌膚相觸的瞬間,兩人相視一怔。
他慌忙松開手時,指尖還殘留著那抹滑膩的觸感,沈凜狼狽地別過臉去:“你...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云棠眨了眨眼:“沈凜哥,現在還是早上啊…”
……
接下來一星期里,云棠一邊給沈凜治腿,一邊給周然寄信聯絡聯絡感情,還順便去照相館里照了照片寄給他,好讓他解解相思之苦。
畢竟按照時間線,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就要休假了。
沈凜的傷口在靈泉以及中醫系統出品的頂級草藥下迅速結痂,除了腿依然使不上力外,其他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了。
“沈凜哥。”云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
沈凜下意識抓起一旁的衣服想要穿上,但門已經被推開。
云棠端著藥盤走進房間,一身深青色的長裙,頭發松松挽在腦后,露出纖細的脖頸,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
“傷口恢復得不錯,”云棠放下藥盤,湊近檢查他的傷處,手指輕輕按壓周圍的皮膚。
“但經絡還是不通,瘀血沒散干凈,所以腿才使不上力,今天得扎幾針,幫你把淤堵的地方疏通開。”
沈凜“嗯”了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游移到她的臉上。
自從云棠為他療傷后,他就一直處于這種微妙的氛圍中…
那個陳鐵柱也是個呆的,云棠一來,他就自動避開,現在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低頭整理銀針,一縷頭發垂在臉旁,襯得側臉格外柔和。
沈凜悄悄盯著看了一會兒,手癢癢的,又猛地移開視線,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她在周然面前也這樣溫柔嗎?
她是不是以前也這么認真地照顧過他?
“需要我怎么做?”他嗓子有點發干。
“上衣脫了,留底褲就行。”她頭也不抬地說,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晚吃什么。
沈凜的手指突然僵在了衣擺,耳根“騰”地燒了起來,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有些發緊:“這...不太合適吧?”
云棠這才抬起頭,清澈的目光直視他:“沈凜哥,在醫生眼里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別。況且,我要是真在意這些,當初就不會答應給你治傷了。”
她頓了頓,似乎看透了他的顧慮,“沈凜哥,你是不是擔心周然知道了會不高興?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在信里已經跟他說了,現在是我在負責給你治傷,他特別支持我呢。”
沈凜喉結滾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吞咽著,云棠的醫術他已經了解了,那藥膏敷上去的第一晚,灼痛的傷口就消了大半。
但想到要在云棠面前脫到將近光溜溜,他還是有些不自在,一是怕影響云棠的名聲,二是…
之前的一個星期里,每次云棠給他敷藥時,他都有點控制不住,今天萬一又…
“我...”他張了張嘴,看到云棠直直掃射過來的眼神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沈凜抿緊嘴,動作僵硬地脫完,直挺挺地躺到床上,隨手扯過衣服遮掩住腰,雙手緊貼著大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梁。
云棠俯身,在他的肩胛處扎了兩針后,一路向下,到了rU中穴。
沈凜渾身一顫。
雞皮疙瘩瞬間炸起。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