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與溫景言在家的這幾天,時光流逝都變得緩慢而模糊。
男人幾乎從未撒過手。
無論是一起用餐,還是他在書房處理公務時,云棠總是被他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圈在懷里。
餐桌上,他夾起一塊她最愛的甜點喂到她唇邊,看她乖乖吃下,眼底漾起滿足的笑意時,他便側過臉,指尖輕點臉頰,嗓音低沉又繾綣:“我特意為寶寶學的,不給點獎勵么?”
又或者,高效地處理完一批緊急文件時,他舒展手臂,將懷里安靜看書的她更緊地摟了摟,低下頭,鼻尖輕蹭她的發頂:“寶寶,我有點累呢。”
起初,云棠還會微微臉紅,帶著點羞澀,仰頭在他指定的臉頰或下巴上飛快地輕啄一下。
然而,溫景言的耐心與貪婪,遠不止于這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他像一個最精明的馴獸師,深諳循序漸進之道,一步步不著痕跡地拓寬著親密界限。
她的羞怯和猶豫,被他用溫柔與縱容一點點磨去,逐漸置換為對他全然的順從與依賴。
很快,情況便開始悄然變化。
當云棠再次因他遞來食物或一句溫柔低語而習慣性地仰頭,試圖親吻他臉頰時,他總會極其恰好地微微偏過頭。
又或是,當他因公務微微蹙眉,她擔憂地望向他,并習慣性地仰頭想用臉頰的輕吻給予安慰時——
那原本的臉頰輕吻,便總會“意外”地落在他溫熱的唇角。
他精心策劃了無數次這樣的“巧合”,隨后反而會率先垂下眼,用一種混合了訝異與受寵若驚的低啞嗓音,輕輕開口:
“寶寶今天…是想用晚安吻的方式安慰我嗎?”
亦或眼底掠過一絲了然又愉悅的笑意:“原來我太辛苦的時候…會有這樣的特別獎勵?”
他從不稱之為“意外”,只肯說是“獎勵”。巧妙地將自己置于被動接受的位置。
仿佛一切全因她的“體貼”而生,而他只是那個意外收到饋贈的承受者。
每一次,他都自然而然地將主導的韁繩塞進她手里,再用那種糅合了驚喜,感動,以及一絲被她“看穿”脆弱后,滿是需求感的眼神凝視她。
“哥哥很需要?!边@句話成了他每一次“意外”之后的固定搭配,但每一次的演繹又略有不同。
有時是帶著疲憊被驅散后的滿足喟嘆,有時則只是將額頭輕輕抵住她的,用氣聲呢喃。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寶寶這種獨特的安慰…比任何語言都有效。”
說這話時,他會刻意牽引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讓她掌心之下感受到他那似乎因她的“安慰”而逐漸變得平穩有力的心跳,或是那看似漸漸放松下來的緊繃肌肉。
他用身體的語言向她證明,她的親吻,的確擁有撫平他一切焦躁與疲憊的神奇魔力。
這一整套縝密而溫柔的“組合拳”下來,云棠從最初的羞澀,漸漸被一種朦朧而奇異的成就感所取代。
她開始模糊地相信,自己似乎真的擁有一種能夠輕易安撫他的獨特能力,而這種能力,恰恰需要通過那般親密的觸碰來施展。
她甚至開始在他下一次流露出些許“需要安慰”的跡象時,下意識地產生一種“應該去做點什么”的沖動。
溫景言親手將她這份反應,鍛造成讓她以為是自己與生俱來,用來愛他的本能。
然后,微笑著鼓勵她,引導她用這份本能,打開通往他**深淵的大門。
他在教導她,如何用他最渴望的方式,來“愛”他,并讓她深信,這源于她自己的意愿和發現。
許多次這樣的訓練之后。
當云棠又一次因為吃到合意的點心,習慣性地仰頭,將柔軟的唇印上他下頜時。
他只需要低頭攫取那抹甜蜜,用一個深入而纏綿的吻作為回應,直到她氣喘吁吁,眼神迷離地軟在他懷里。
他享受著懷中人逐漸的馴服和依賴,享受著她每一個生澀卻純粹的回應。
再后來,溫景言的索取變得愈發直接。
他會用指腹輕輕摩挲她微微紅腫的下唇,聲音低啞地命令:
“寶寶,把舌頭伸出來?!?/p>
早已習慣服從他這些指令的云棠,尤其是在被濃烈親密氣息裹挾的此刻,只會依從本能,生澀地向他敞開自己。
只要她乖巧照做,溫景言便會給予她一個極盡溫柔與纏綿的獎勵。
然而,若是她反應慢了半拍,或是因為細微遲疑而未能立刻遵從,溫景言的“懲罰”便會隨之而來。
那不是粗暴的傷害,卻裹挾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屬于絕對掌控者的警告。
他會突然含住她的下唇,用牙齒不輕不重地碾磨,帶來一絲細微的刺疼。
或者,在她怯生生地伸出舌尖時,他會故意用齒尖輕輕叼住那一點軟嫩,巧妙地阻止她的任何退縮。
力道掌控得精妙無比,剛好讓她感受到一種被徹底禁錮,無所遁形的悸動。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種在極致溫柔與細微懲戒之間的切換,讓云棠更加暈眩。
她只能一步步地沉溺,適應,直至全然接納了他越來越強的占有和越來越過界的親昵。
系統默默地觀測著這一切,始終不敢出聲打擾。
一方面,它嚴重懷疑宿主是否已在對方高超的情感操控下,逐漸失去了清醒的自我認知。
另一方面,它又希望宿主此刻表現出的所有沉溺與順從,都只是她為了完成任務而進行的極度沉浸式角色扮演。
一個星期后的晚上。
溫景言站在鏡子前,目光幽深地端詳著鏡中人的身影。
他微微瞇起眼,總覺得這些日子,她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難以名狀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