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也是!”另一位短發(fā)小姐妹立刻心領(lǐng)神會,也跟著站起身,“我老公都發(fā)信息來催了,再不回去真得跪搓衣板啦!月月,今天真的超開心,我們下次再聚哦!”
緊接著,剩下的兩位也紛紛找借口起身: “我得回去喂貓了!” “哎喲,頭有點暈,我也得先撤了。”
她們的理由五花八門,但離開的意圖高度一致。
一個個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帶著“我們都懂”的笑容,動作利落地拿起自己的東西。
林疏月似乎有些微醺,臉頰緋紅,眼波流轉(zhuǎn)間媚意橫生。
她并沒有強留,只是嬌笑著嗔怪:“你們呀,一個個的,真是沒義氣!這就把我丟下啦?”
“哪能啊月月姐,您這護花使者陣容還不夠強大嗎?有謝少,嚴少,林少在,我們放心得很呢!”
紅裙女子笑著回應(yīng),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那三位已經(jīng)喝得面色發(fā)紅,眼神熾熱的男士。
嚴晨立刻拍著胸脯:“放心!有我們在,肯定把月月安全送到家!”
林風也摟著謝寒洲的肩膀,嘿嘿笑道:“就是!你們女人家就…就別操心了!月月交給咱們,準…準沒錯!”
謝寒洲沒說話,只是拿起酒瓶,又給林疏月空了的杯子滿上。
小姐妹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笑著又調(diào)侃了兩句,這才魚貫而出。
門一關(guān),包廂里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林疏月和三個早已對她心懷不軌,且已被酒精卸去了大部分理智和道德束縛的男人。
燈光似乎變得更加朦朧曖昧,映照著林疏月微醺的嬌顏和三位男士眼中毫不掩飾的渴望。
林疏月似乎渾然不覺危險,又或許,她正沉醉于這種被強烈渴望和注意力緊緊包圍的感覺。
她吃吃地笑著,端起謝寒洲剛給她倒?jié)M的酒,眼神迷離地掃過三人:“現(xiàn)在就剩我們幾個了…真好,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這句話像是一根導(dǎo)火索,瞬間點燃了壓抑已久的某種東西。
嚴晨率先湊近,幾乎貼著她的耳朵,呼吸粗重:“月月…這些年,我好想你…” 林風也從另一邊靠過來,手試探性地搭上她的椅背:“是啊…月月,你走了以后,感覺都沒意思了…”
林疏月沒有推開他們,反而笑得花枝亂顫,身體軟軟地傾向一邊,仿佛不勝酒力:“真的嗎?你們就會哄我開心…”
接下來的事情,仿佛順理成章。
勸酒聲,調(diào)笑聲,身體不經(jīng)意的碰觸…變得越來越頻繁,界限越來越模糊。
理智的堤壩在名為“舊情”和“**”的洪流沖擊下,轟然倒塌。
最終,不知是誰先提議的“換個地方繼續(xù)喝”,也不知是誰半扶半抱地攙起了林疏月,另外兩人也默契地簇擁上去。
四個人,步履踉蹌,糾纏著,嬉笑著,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包廂,走向了酒店樓上的客房區(qū)域。
……
黑色的轎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回溫家的路上,車廂內(nèi)一片靜謐,只有空調(diào)發(fā)出細微的送風聲。
云棠被溫景言以一種極其親昵的姿態(tài)側(cè)抱在大腿上,她的后背緊貼著他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整個人幾乎完全陷在他的懷抱里。
溫景言低頭,下頜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發(fā)頂:“真的不用去醫(yī)院看看嗎?”
云棠小手緊張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襯衫布料,腦袋在他懷里埋得更深:
“對不起,景言哥哥…我撒謊了…我沒有不舒服…頭也不暈…”
溫景言沉默了片刻:“為什么撒謊呢?”
云棠在他懷里不安地動了動,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不喜歡那里…不喜歡月月姐姐了…她說話讓我不舒服…還有那些人…我覺得好悶,好奇怪…我不想待在那里…我想回家…”
一聲極輕的嘆息自頭頂傳來,隨即,摟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傻棠棠…”他的語氣里沒有絲毫責怪,唯有幾乎溢滿的縱容與憐惜,“不想待在那里,直接告訴哥哥就好,何必委屈自己裝不舒服?你都不知道,剛才真的嚇到我了。”
云棠鼻尖一酸,淚意涌了上來。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我怕直接說…你會覺得我不懂事…不想讓我掃興…”
“胡說八道。”溫景言低聲斥道,語氣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記住,什么都沒有你的感受重要。以后不喜歡哪里,或者誰讓你不舒服了,一定要直接告訴我,記住了嗎?”
說完,他抱著她的手臂未松,另一只手卻悄悄拿出手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快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嗯…”云棠在他懷里用力點頭,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溫景言的維護和縱容讓她安心,卻也讓她對“原主”與溫景言之間這種超乎尋常的親密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更深的疑惑。
溫景言輕輕吻了吻她的額發(fā):“乖,休息一會兒吧,還得一會兒才到家。”
云棠順從地閉上眼睛:“系統(tǒng),為什么原主會跟溫景言這么親近?而且,我接收到的記憶好多都只是片段式的,關(guān)鍵信息一片模糊,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系統(tǒng):【關(guān)于目標人物溫景言與原生云棠的關(guān)系及過往細節(jié),這部分核心信息,需要宿主您親自尋找答案,本系統(tǒng)不方便直接透露。】
親自尋找答案?
還不方便透露?
以前系統(tǒng)可不是這樣的…
……
車子平穩(wěn)地駛?cè)霚丶夷亲缤f園般靜謐而恢弘的大宅。
溫景言率先下車,動作極輕地打開另一側(cè)車門,小心翼翼地將已經(jīng)熟睡的云棠打橫抱起。
老管家早已靜候在旁,無聲地躬身行禮,對眼前這一幕仿佛早已司空見慣,臉上沒有任何訝異。
就在溫景言準備抱著她直接上樓時,云棠適時地在他懷里動了動,發(fā)出一聲慵懶的嚶嚀,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景言哥哥…”
溫景言腳步頓住,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溫和。
他沒有立刻放下她,而是抱著她走到玄關(guān)的換鞋凳旁,小心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凳子上。
他順勢單膝跪在了地毯上,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輕輕脫下了她的小皮鞋,然后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柔軟家居拖鞋。
就在他即將為她穿上的前一秒,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語氣帶著引導(dǎo)和期待:“棠棠又忘了?在家應(yīng)該喊我什么。”
云棠抿了抿嘴。
看來“云棠”記不住某些事,或者記憶出現(xiàn)混亂,對于溫景言而言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可是系統(tǒng)數(shù)據(jù)明確顯示,原主的身體非常健康,并沒有隱疾或者重傷…
她迅速壓下心中的疑惑,根據(jù)眼前的情景和溫景言的提示,努力回想那些碎片化的記憶。
她微微吸了口氣,試探性地小聲開口:“景言?”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
溫景言的眼中驟然迸發(fā)出幾乎灼人的光彩!
那里面翻涌著難以言喻的極致滿足,甚至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欣慰,和濃烈到令人心驚的占有欲。
他握著她的腳,帶著滾燙的溫度,虔誠地親吻了一下她白皙的腳趾!
溫景言抬起頭,眼底的洶涌情緒尚未完全平息,聲音卻溫柔得不可思議,甚至帶上了一種誘哄般的語調(diào)輕聲夸贊。
“棠棠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