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怎么樣,也不能餓著她。
他拿出魚和菜,做了道魚湯,干辣椒炒魚片,還有一道炒青菜。
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手抖到顛鍋都顛不起來的。
云棠從房間里出來時,他剛擺好碗筷。
她唇角微揚:“喲,還能做飯呢?”
他耳根一熱,悶聲道:“.…吃飯。”
云棠坐下,慢條斯理地夾了塊魚片,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就是火候有點過了。”
他沒吭聲,低頭扒飯,可眼角余光卻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云棠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看他:“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他立刻移開目光,可臉卻不受控制地紅了。
云棠輕笑:“你臉怎么這么紅?太熱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磕磕巴巴道:“…炒菜,有點熱。”
云棠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沒再追問,可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吃完飯,云棠起身:“我回房睡覺了。”
他一愣,下意識問:“…不繼續了嗎?”
云棠回頭,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停在他腰以下的位置,似笑非笑:“怕你不行了。”
他瞬間炸毛:“誰說我不行了?!”
云棠挑眉:“是嗎?反正我明天休息,你明天可是要去訓練的,你自己可得考慮好喲。”
他咬牙,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硬是梗著脖子道:“我確定!!!”
云棠笑了,轉身回房。
沒過多久,她重新出現在門口,身上換了那件紫色戰袍。
走進房間,他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被套床單。
她倚在門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讓本就呼之欲出的更加搖搖欲墜,云棠唇角微勾:“老公,你真的確定了嗎?”
他聲音發緊,后退了幾步:“確…確定。”
云棠笑靨如花地走了進去。
他心里哀嚎:“...妖精,真是個妖精。”可身體卻非常誠實地又做好了戰斗準備。
凌晨2點。
歇戰。
他癱在床上,渾身都是紅痕,嘴角破皮,腰酸得幾乎失去知覺。
云棠看著他一副被蹂躪狠了的模樣,輕笑出聲:“老公,你還得練呢。”
說完,她瀟灑地洗澡了。
他眼神渙散,深覺自尊心嚴重受挫,剛剛強撐出來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在云棠進入房間五分鐘后,就已經沒有了。
而且,為了防止鄰居聽見他的聲音,他死死咬著被子,現在連下巴都是酸的。
他恍惚地閉眼想養養神,眼睛剛合上沒幾秒,開始做夢了,夢里全是云棠笑吟吟的臉。
“不行,還得洗床單…”
他猛地驚醒,調整了個姿勢,眼皮又不受控制地閉了起來,反復多次后,他終于掙扎著決定爬起來。
剛一下地,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他扶著床沿,艱難地站起來,手腳發顫地抱起床單,一步一步往外挪。
這一走不知道,走起來嚇一跳,每走一步,有些地方被布料摩擦著,一直隱隱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不是不能忍,就是痛得有點尷尬。
凌晨3點。
他坐在院子里,瘋狂搓洗床單。
凌晨4點。
他還在洗。
凌晨5點。
他終于晾好最后一件被套,又拿著拖把,顫顫巍巍地開始拖地。
等一切收拾完,已經是5點半。
他癱在床上,渾身散架,可一想到再過一會兒就得去訓練,他就眼前發黑。
“...假已經請不了了。”他絕望地想。
昨天能請到假,已經是破例了,今天要是再請假,隊里那幫人肯定會起疑…
而且天已經蒙蒙亮了,他再不出去的話,被人看到傳出閑話來就不好了。
他咬咬牙,爬起來開始收拾,洗漱時他隨意照了照鏡子,居然差點沒認出自己。
鏡子里的人面色慘白,嘴唇發青,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活像被吸干了精氣。
早知道就不逞強了。
他只是小菜雞,居然還想三番四次挑戰高難度…
他嘆了口氣,突然感覺自己一陣虛幻的腎痛,他揉了揉腰,以前偷看的時候,他們好像也沒這些花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