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坐在車里,上下打量車外收廢品的兩個男人。
想到容九淵前一段時間突然受傷,云初本能保持警惕。
她仔細觀察著車外的兩人把車窗升上一半說:“我只個是路過的,停車打個電話,”
兩個收廢品的男人相互對看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云初看著他們的背影追問:“你們找這棟房子的主人,是有什么事嗎?”
兩個收廢品的男人的腳步明顯停了一下,然后快速上車離開。
云初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下車叫門。
如果真是收廢品的,應(yīng)該去敲門問房子的主人有沒有廢品要賣,不會問她是不是這個園子的主人,更不會無視她的追問掉頭就走。
管家開門,云初順利進入容園。
車子開進容園,云初下車后跟在管家身后一路進來客廳。
她不僅沒看到容老爺子,就連容園的傭人保鏢都沒見到一個。
云初心里泛起了嘀咕。
容園二樓書房落地窗前,容九淵一身深色系低領(lǐng)的寬松睡衣,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正面無表情的盤著手里佛珠。
看到云初進來,容九淵渾身上下泛著嚴肅。
云初解釋說:“九爺,我下班沒事順路過來看看你,”
容九淵遙控著輪椅到云初面前。
從醫(yī)院到容園開車得一個小時以上,一個北,一個南。
在他面前說謊話,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見容九淵不說話,云初蹲在她身邊,幫忙整理了一下容九淵腿上的薄毯。
云初說:“九爺,我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過來,讓我給你把個脈吧,”
容九淵把手臂伸出來,睨了云初一眼:“你還挺仗義,”
“那當然,”
云初一邊給容九淵把脈,一邊觀察他的狀態(tài)。
上次撞見容九淵受傷隱瞞不說,她也不好挑明去問。
看樣子應(yīng)該沒事了。
云初給容九淵把完脈,容九淵立刻吩咐心腹容祁送云初回去。
云初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她試探的語氣說:“九爺,我剛剛進來容園的時候被人給盯上了,”
云初把剛剛在門口發(fā)生的事情跟容九淵仔細說了一遍。
容九淵讓心腹容祁去查監(jiān)控。
容祁離開后,云初又說:“那兩個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同伙,如果我現(xiàn)在出去被壞人給盯上了,把壞人引到我家里怎么辦?”
雖然不確定容九淵出了什么事,但她基本可以斷定容九淵遇到了麻煩。
她今天過來是想確認一下容九淵沒事,沒想到在容園門口遇到了那兩個可疑的人。
那兩個中年男人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臉跟車牌號。
如果她現(xiàn)在開車從容園離開,不知道會不會被盯上。
她爸媽都是普通人,弟弟才剛高考完,她必須得謹慎。
容祁回來,俯身在容九淵耳邊小聲說幾句。
容九淵看向云初:“今晚你留宿容園,住我房間隔壁。”
云初聽到容九淵這句話,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凌晨一點,容園所有的房間突然停電。
云初因為心里有事本就睡眠淺。
睡夢中突然聽到隔壁房間里有異響,她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停電了。
突然想起來白天容園門口收廢品的兩個中年男人,再想想臨睡前容九淵的提醒,云初謹慎的沒有用手機照明,摸黑打開房門。
“九爺,”
云初摸進了容九淵的房間,小聲叫了他一聲。
黑暗中,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摁進了書桌下面雙開門的小柜子里。
聽到容九淵的暗中提醒,云初驚心膽戰(zhàn)的蜷縮在小柜子里。
云初第一反應(yīng)是,容園進來壞人了。
她不能給容九淵拖后腿。
幾分鐘后,房間里突然一束光線打進來,落地窗應(yīng)聲碎裂的同時門外也沖進來好幾個身份不明的人。
所有人沖進來第一時間撲向容九淵,而容九淵面不改色的坐在輪椅上,身邊只有一個心腹容祁。
云初躲在柜子里偷偷露出一條縫隙,借著光線看到混亂的房間里,幾個兇手手持匕首同時朝容九淵撲去。
云初心里一急,直接從柜子里沖出來,用力把容九淵的輪椅朝另一邊猛推了出去。
容九淵毫無防備,被輪椅帶著從他心腹容祁面前滑到房間的另一邊。
容祁:“。。。。”
兩名持刀兇手兇神惡煞的朝云初沖了過來,云初扭頭往桌底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霍宴州及時趕到。
云初把霍宴州推向兇手:“快救九爺!”
霍宴州關(guān)心云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已經(jīng)被云初推了出去。
混亂的房間里,容不得霍宴州反應(yīng),他身手極快的來到容九淵身邊。
混戰(zhàn)中,容九淵跟霍宴州同時腹背受敵。
云初第二次沖上來保護容九淵。
霍宴州看著云初從他面前略過,直接撲到容九淵身上去護人,明顯怔了一下。
他隱忍著內(nèi)心的情緒本能的用身體去護云初。
霍宴州這一舉動,讓兇手有了可乘之機。
云初聽到身后霍宴州一聲悶哼,她驚慌轉(zhuǎn)身,目的兩名兇手的匕首同時插進霍宴州的身體。
即便這樣,霍宴州依舊護住云初身體沒有挪動半分。
霍宴州扣住容九淵肩膀:“你要的人被我圍在外環(huán),這邊可以收網(wǎng)了!”
容九淵眼神提醒容祁,容祁一聲響亮的口哨,容園所有燈光全亮。
白天消失的容園保鏢一擁而入很快制服了殘留在房間里的幾名兇手。
云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容九淵早有預(yù)謀。
她抱歉的開口解釋:“對不起九爺,我不知道你有打算,”
如果她知道容九淵早有算計,她絕對不會蹚這趟渾水給他添亂。
容九淵給了云初一個贊賞的眼神:“下次長點眼力勁兒,”
云初一邊點頭,一邊檢查容九淵的身體:“九爺,你身上有沒有哪里受傷?”
云初話音未落,被霍宴州一把拽到面前。
霍宴州忍著傷口的劇痛說:“我受傷了你看不見嗎?”
云初回頭,這才想起來霍宴州也在。
霍宴州穿著黑色西裝外套,腰部濕了一大片。
捂住傷口的五指不停往外冒著鮮血。
云初觀察了一下出血量,她說:“禍害遺千年,霍總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