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面對父母爺爺?shù)恼鹋姓J說:“爺爺,是我送云初去的容園,過幾天我會親自把她接回來,但今天不行。”
他既然答應了云初,就一定要做到。
況且云初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就算去了她也不會跟他回來。
霍老爺子掄起拐杖狠狠抽了霍宴州一下:“你個混賬東西!”
霍宴州肩膀吃痛,但沒有躲開。
姑姑霍麗華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爸,哥,既然宴州跟小初是商量好的,你就別管人家兩口子的事了,”
霍麗華說:“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可別再鬧了,讓我開心的在家里待上幾天,”
霍麗華這么一說,老爺子也就作罷了。
晚餐過后,霍麗華拉著霍宴州來到花園。
霍麗華說:“宴州,你跟小初的事情你爸媽都跟我說了,”
霍麗華猶豫了一下,她開口說:“你別怪姑姑多嘴,姑姑希望你跟小初能離婚,”
霍宴州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霍麗華。
他說:“姑姑,你一向喜歡云初,為什么你也要勸我們分開?”
霍麗華嘆了口氣:“就因為姑姑喜歡小初,才勸你們離婚,”
霍麗華說:“你跟那個叫謝安寧的已經(jīng)有了孩子,這輩子都會糾纏不清,云初那么愛你,她守著你們這段破敗不堪的婚姻,她要容忍委屈煎熬到什么地步,她才能逼著自己跟你過下去?”
霍宴州胸口一陣悶痛。
他說:“姑姑放心,我不會讓她再受委屈了,”
霍麗華問霍宴州:“你說的輕巧,你要如何做到?”
霍麗華問他:“你能讓時間倒流,讓那個孩子不出生,還是能讓那對母子不回國?”
霍麗華問霍宴州:“還是,你能抹去這么長時間以來,你跟那個女人帶給云初的所有的委屈跟痛苦?”
霍宴州站在原地,整個人悶的不行。
霍麗華拍拍霍宴州的肩膀說:“是你背叛了婚姻背叛了小初,你有什么資格拒絕離婚?”
霍麗華說:“小初這輩子做的做錯的一件事,就是愛你,嫁給了你,如果你對小初還心存愧疚,你就還她自由,”
霍麗華離開后,霍宴州一個人在花園里留了很久。
他對她是有愧疚,但他絕不能離婚。
他爸媽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過類似事件,也挺過難關一路陪伴彼此走過來了。
更何況他沒有背叛云初,那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等他跟云初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云初一定會打消離婚的念頭,跟他好好過日子。
第二天上午,霍麗華來醫(yī)院看云初。
云初見到霍麗華,開心的擁抱她:“姑姑,昨天沒去看你,是我不對,”
霍麗華心疼壞了,拍著云初肩膀安慰她:“你跟宴州的事情姑姑都知道了,姑姑不怪你,”
霍麗華說:“我給你跟你爸媽還有弟弟都帶了禮物,抽空你跟給你媽媽送過去,替我問聲好,”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霍麗華離開,云初親切的送霍麗華出了門診大樓,正好遇到謝安寧領著孩子來醫(yī)院拿藥。
謝安寧六年前跟霍宴州交往的時候,就偷偷找人扒過霍家的人口。
她認識霍麗華,但是霍麗華不認識她。
謝安寧蹲下來在她兒子耳邊說了兩句話,熊孩子一路小跑到云初跟霍麗華面前。
熊孩子先叫云初:“云姨,”
然后又叫霍麗華:“姑奶奶,”
霍麗華看著眼前的小男孩,狐疑的看向云初。
云初介紹說:“姑姑,這是霍宴州的兒子,”
謝安寧見狀,趕緊上前叫:“姑姑,”
霍麗華當即明了謝安寧的身份,跟著冷了臉:“你認識我?”
謝安寧心虛的解釋:“我經(jīng)常聽宴州提起過,在宴州的手機里看過您的照片,姑姑您一副貴人相,很好辨認的,”
霍麗華嚴肅了表情說:“謝小姐還是不要亂攀親戚的好,你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
霍麗華說完,跟云初說了句話就離開了。
謝安寧難堪的握緊雙手。
她惡狠狠的瞪了云初一眼:“是不是你在姑姑面前挑撥,說了我什么?”
云初看了謝安寧一眼,轉身離開。
霍麗華年輕的時候就是名媛圈有名的才女。
后來為了擺脫聯(lián)姻命運,踹掉渣男未婚夫,她偷偷找了個男人懷了孕。
在跟渣男未婚夫大婚當天,她把抱著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抖出渣男未婚夫跟各種女人的床照視頻,炸翻婚禮現(xiàn)場。
退婚成功后,她孩子的大佬父親追了整整六年,才把她追到手。
兩人婚后,霍麗華三年三胎,一共生了四個孩子,把丈夫一家拿捏的死死的。
這么強悍高調(diào)的女人,誰在她面前耍心眼,都是自找難堪。
當天晚上,云初回了趟娘家。
她把霍麗華給她爸媽弟弟帶的禮物給他們送回去,順便在娘家住了一晚。
霍宴州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沒再打擾她。
轉眼五天過去了。
云初下班從醫(yī)院出來,遠遠看到霍宴州在她車旁等她。
霍宴州主動迎上來,他盯著云初的表情試探開口。
他說:“我來接你回家,”
云初猶豫了一下,點頭。
分開這五天,她暫時躲過霍宴州的試探。
再堅持到月底,把孩子流掉,就萬事大吉了。
幾天沒見,兩人一路沉默回到家。
偌大的房間里收拾的干凈整潔,餐廳水吧臺還有客廳甚至洗手臺上都特意放上了各種顏色的玫瑰花。
床上的床品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床頭柜上多了一張她跟霍宴州兩人的生活照合影。
...
云初忽略霍宴州特意布置的小心思,直接進了浴室。
磨磨蹭蹭大半個小時后,云初從浴室出來,霍宴州正在臥室接電話。
霍宴州看到云初,匆匆把電話掛了。
云初見霍宴州表情猶豫不決,眼神閃爍不定,瞬間就猜出來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
云初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坐在化妝臺前護膚。
霍宴州走到云初身后,雙手扣在云初的雙肩。
他微微傾身彎腰,他看著鏡子里的云初說:“高銘打電話過來說,宴辭在學校里把同學打傷了,對方不肯讓步,”
見云初不說話,霍宴州說:“我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云初滴了一泵精油在掌心:“你這是通知,還是商量?”
霍宴州扣在云初肩膀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他說:“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