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云初的眼神帶著小心。
他說:“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蟹黃包,”
霍宴州把早餐遞給云初。
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接過早餐,然后轉身扔進了垃圾桶。
霍宴州臉色難看,他隱忍著沒有阻攔。
云初問他:“還有事嗎?”
霍宴州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說:“云初你相信我,我瞞著你去找她只是想解決一些事情,我沒有主動抱她,”
云初冷臉拒絕聽下去:“霍宴州,你們兒子都生了,你現在跟我解釋這些有用嗎?”
兩人對望。
霍宴州突然感覺一陣無力,好像所有的熱情跟精力被瞬間抽干了一樣。
霍宴州說:“孩子是六年前有的,那時候我跟你還沒有結婚,我娶你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難道就因為一個孩子,你就要斷送我們的婚姻?”
為了穩住云初的情緒,同時又能隱瞞孩子的身世,霍宴州只能這樣解釋。
云初一句不讓:“那個孩子是你結婚前有的,就算你娶我的時候不知情,但是然后呢?”
云初問他:“自從謝安寧帶著孩子回國后,你們有消停過嗎?”
云初冷著臉一字一句質問:“霍宴州,我們認識二十多年,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霍宴州瘋狂搖頭,艱難的牽動嘴角說:“我沒有,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他只是想守住他們的婚姻。
云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嚴肅了表情:“我之所以還能容忍,是因為你答應過我,不會干涉影響我的工作,如果我連工作都做不下去了,我就徹底沒有顧慮了,”
云初推開霍宴州離開。
等她治好了容九淵,她就挾恩圖報,讓容九淵罩著她的家人。
只要她的家人不再是她的軟肋,她跟霍宴州魚死網破都不怕。
上午九點,霍氏總部大樓會議室。
高銘見自家總裁再次走神,趕緊上前提醒:“霍總?”
霍宴州思緒這才回籠。
霍宴州對待工作向來嚴謹,今天早會卻幾次走神。
霍氏的高層員工也是第一次見霍宴州這樣的狀態,大家面面相覷卻沒人敢出聲質疑。
霍宴州疲憊的揉了下太陽穴,他吩咐說:“趙副總,你來跟進這個項目,”
說完,霍宴州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霍宴州這邊剛走,會議室里當場炸開了鍋。
一名中年領導模樣的男人攔住高銘:“高總助,霍總這是怎么了?”
高銘哪敢亂說。
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會憶資料,匆匆出了會議室。
高銘進來辦公室,發現霍宴州盯著手機又在發怔。
小心翼翼放下文件,高銘說:“霍總,剛才您在開會,霍夫人打來電話讓我通知您,讓您周末帶太太一起回家一趟,好像是家里有客人要來,”
霍宴州煩躁的揮揮手,高銘恭敬的退出辦公室。
霍宴州點開云初的微信聊天框,猶豫著打出一行字。
盯著發送鍵好一會兒,又把所有的字全部刪掉。
霍宴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起身拿起外套快速離開辦公室。
上午十點,云初卡在霍宴州工作的時候回來拿自己的筆記本還有一些換洗的貼身內衣還有一身換洗的衣服。
容家老爺子不是很待見她,她在容園最多也就只能住幾天,云初拿了筆記本,收拾了一個行李箱。
聽到身后臥室門鎖轉動的聲音,云初心里咯噔一下,轉身就看見霍宴州進了臥室。
云初忍不住皺眉:“你怎么回來了?”
霍宴州大步走到云初面前,奪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你收拾行李想去哪里?”
云初直截了當的說:“我心情不好,去容園住幾天散散心,”
霍宴州緊盯著云初的表情,語氣稍稍緩和,他說:“你想出去散心我陪你去哪兒都行,容園不適合你待,”
云初有點煩了。
她說:“霍宴州,我是看到你心情就不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我看到你我就壓抑,我難受我不開心,你非要讓我說的這么直白嗎?”
兩人彼此對望,霍宴州腳步虛晃著后退一步。
他當場妥協:“昨天晚上我瞞著你是我不對,這幾天我住公司,我不回來行不行?”
云初推開霍宴州說:“不行!”
見云初拉上行李箱要走,霍宴州情緒失控把人抱緊。
他說:“云初,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發誓,”
霍宴州說:“從謝安寧帶著孩子回國后,我是照顧她,維護她,但我沒有碰過她,我沒有背叛過你你相信我一次!”
云初知道,她再跟霍宴州這樣糾纏下去,她就走不了了。
她暗暗深呼吸。
然后用最溫和的語氣對霍宴州說:“但是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你讓我出去冷靜幾天,等我冷靜好了,你去容園接我回來,”
霍宴州依依不舍的稍稍松開云初。
他看著云初的眼睛問她:“真的?”
云初伸出五個指頭:“就五天,你讓我調整一下情緒,五天后你去容園接我,我不跟你回來我是小狗。”
談判技巧里有一個潘多拉效應。
是一種不禁不為,越禁越為的逆反心理。
霍宴州不讓她走,她越要走,霍宴州只會越阻止。
她只能跟霍宴州各讓一步,先離開再說。
霍宴州沉默了一會兒。
他試探著說:“如果去三五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天我姑姑一家從國外回來,爸媽想讓你跟我回老宅一趟,”
云初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霍宴州,我跟你爺爺八字不合,去了有可能家宴變酒席,你不去也是為你好,”
云初說完趕緊走人。
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
他再三猶豫后,他說:“我送你去容園,”
就這樣,霍宴州為了跟云初緩和關系,親自把人送去了容園。
周五晚上,霍宴州獨自回了霍家老宅。
姑姑霍麗華看到霍宴州,親昵的拉著手不放:“宴州,小初呢?”
還沒等霍宴州開口,溫蔓接腔:“小初正跟宴州鬧離婚,不會過來了,”
霍宴州忍不住黑臉。
霍麗華面露擔心。
霍青山冷著臉訓斥:“長輩回國,她一個晚輩都不知道回來,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霍麗華勸說:“哥,你別這么說孩子,一家人整那些破規矩干什么,”
霍麗華說:“宴州,我給小初帶了禮物,等晚上沒事我去你家坐坐,跟小初說說話,”
溫蔓不等霍宴州開口,又插了句嘴:“麗華你也不用去了,小初跟宴州已經分居了,小初現在住在容園。”
霍宴州的眼神死死盯著自己的親媽:“。。。。”
“容園?”
霍青山跟霍老爺子當場變了臉色。
霍青山手里的茶杯摔的稀碎!
霍青山氣的臉色鐵青:“堂堂霍家兒媳,跑去跟舅舅住一起,這要是傳出去我霍家人的臉往哪兒擱?”
霍老爺子沉著臉呵斥霍宴州:“你現在就給我去容園,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