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六開門看到霍宴州,被嚇了一大跳:“怎么是你?”
霍宴州陰沉著臉進門。
瑟六攔住霍宴州:“大半夜的你來我家干什么?”
霍宴州冷著臉問他:“來給你治病。”
瑟六趕緊跟霍宴州拉開距離:“你可別嚇我,小兒驚嚇很難治的,小心我賴你,”
霍宴州一句話不說,徑直進了臥室。
他把拿來的熏香圍著床擺了一圈,然后在床頭點了兩根白蠟燭。
霍宴州去客廳落下電閘,四周突然陷入漆黑一片,只剩瑟六的臥室里兩根白蠟燭亮著光。
瑟六指著一圈熏香跟兩根白蠟燭氣的跳腳:“你怎么不直接帶兩個花圈上來?”
霍宴州拍拍床沿說:“睡吧?!?/p>
瑟六抱上云初送他的枕頭退到臥室門口,驚恐的眼神看著霍宴州。
就在這時門鈴響,瑟六打開手機電筒趕緊去開門。
云初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問瑟六:“你家停電了?”
瑟六挽著云初的手臂摸黑進來:“電閘被你那個便宜老公給落了,”
云初見霍宴州出來,忍不住開口:“你落人家電閘干什么,快給送上去,”
霍宴州拿開瑟六搭在云初手臂的手,轉身把電閘送上。
房間里燈亮,云初這才進門。
霍宴州攔住云初說:“香我已經幫他點上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
瑟六指著自己臥室方向,都說急眼了:“初,你老公剛剛給我做法,想把我‘送走’,你快進去看看,”
云初看了霍宴州一眼,進了臥室。
濃重的中藥味道撲面而來,嗆的云初忍不住咳了兩聲。
看著熏香裊裊的臥室里,床頭兩根白蠟燭正在燃燒,云初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多想,云初趕緊熄了蠟燭跟熏香,然后拉開了窗簾。
幸虧她來的及時。
再來晚一會兒這間臥室該熏入味了。
云初做完這一切,拉著霍宴州到一邊質問他說:“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的病人?”
見霍宴州不吭聲,云初壓低聲音說:“這些熏香能輔助治療失眠,但劑量用多了也會中毒的,你點那么多想直接燒了他嗎?”
霍宴州站在云初面前,黑著臉說:“熏香再毒也沒他毒,”
云初瞪著霍宴州直接無語。
以前的霍宴州談吐舉止優雅矜持,從來不說這么尖酸刻薄的話。
看來這段時間,霍宴州也是受夠這個老六了。
瑟六直接賴上了:“初,你老公把我臥室熏成這樣還怎么住?”
云初也是愁得慌。
她明天上午還有個會診,晚上還得去容園一趟。
這兩個不省心的。
瑟六趁機跟云初商量說:“初,可能這套房子離十八層‘地獄’太近了,磁場不對,我這幾天總睡不好,感覺自己要嘎了,”
不等云初開口,霍宴州沉著臉拒絕:“十三樓的都沒死,你十一樓的怕什么?”
瑟六搖著云初的手臂:“初,要不今晚我住你家,”
霍宴州推開瑟六,把人攬到身邊說:“我不同意。”
云初對霍宴州說:“你把人家臥室熏成那樣,讓人家住一晚上怎么了?”
“就是,”瑟六抱著枕頭緊跟在云初身后,給了霍宴州一個挑釁的眼神:“我又不跟你睡一個被窩,你嫌棄個嘚啊~”
霍宴州見云初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沒再堅持。
半個小時后,云初幫瑟六收拾好客房回到主臥。
看著霍宴州坐在床上陰沉著臉一動不動,云初上床關燈,直接無視。
第二天早上,三人剛準備進餐廳吃早餐,門鈴響了。
云初原本以為是陸裴野過來蹭飯。
沒想到來的人是聞惜媛。
聞惜媛一把推開云初,徑直走到霍宴州面前。
聞惜媛說:“霍總,安寧昨晚出了點事現在情況很不好,我讓她給你打電話她說什么都不肯,我實在沒辦法才過來找你的,”
霍宴州看了云初一眼,他問聞惜媛:“發生什么事了?”
聞惜媛特意回頭看了云初一眼,她說:“霍總,這件事我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霍宴州走到云初面前,眼神猶豫不決。
云初大方的催促他趕緊出門:“人家聞小姐親自找過來,肯定不是小事,你趕緊去吧,”
霍宴州看著身邊情緒穩定的云初,內心五味雜陳。
他輕輕握住云初的手。
云初不動聲色的掙脫,反被霍宴州握的更緊。
霍宴州對聞惜媛說:“聞小姐請回吧,如果安寧有事她會聯系我的,”
聞惜媛沒想到霍宴州聽到謝安寧有事,居然這么淡定。
她說:“霍總,我知道你太太在這兒,你說話不方便,但是你跟安寧的關系在我們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霍宴州看聞惜媛的眼神一閃而過的危險。
聞惜媛說:“霍總,雖然安寧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但好歹她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她現在情緒非常不好,她需要你,”
面對眼前的聞惜媛,霍宴州的臉色慢慢冷了下去,他說:“聞小姐,你可以走了!”
“跟這種丑東西廢什么話~”
瑟六一杯豆漿潑過來,聞惜媛尖叫著躲開。
看著聞惜媛狼狽的離開,云初勸霍宴州說:“我知道你擔心她,趕緊去看看吧,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霍宴州看著云初的眼睛,他說:“云初,你非要這樣揣測我嗎?”
云初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霍宴州一眼,拉著老六進了餐廳。
十多分鐘后,聞惜媛上了馬路邊一輛白色轎車。
謝安寧迫不及待開口詢問:“惜媛,宴州他怎么說?”
聞惜媛看謝安寧的眼神滿是質疑:“安寧,霍總真是你兒子的父親嗎?”
謝安寧眼神躲閃:“惜媛,你為什么突然會這么問?”
聞惜媛說:“我剛剛就按你說的那樣上去找他,那個霍宴州不僅無動于衷,他還任由那個雜毛潑我一身豆漿!”
謝安寧臉色難堪的敷衍了一句:“也許是他太太在,他不方便出來,”
聽到聞惜媛的附和,謝安寧攥緊的雙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下午三點,京市一家咖啡廳。
謝安寧主動約溫蔓見面。
謝安寧開門見山:“霍夫人,您說您有辦法讓宴州跟他太太盡快離婚,讓我跟宴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真的嗎?”
溫蔓看了謝安寧一眼,優雅的放下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