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身上的力氣也回來了,于是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著腳尖再次吻了上去。
時長空沒想到懷里姑娘竟然這么般主動,驚訝了一息后立即熱情的回應了她......
秋日的艷陽下,林子邊緣的草地上,一對有情人如交頸鴛鴦一般,吻得難舍難分。
因為太過投入,再次分開時,江暖的嫩唇已經微微有些紅腫。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親密。他們各自回味,感覺似乎還不錯。
有了這個插曲,今天的箭術是學不成了,反正這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兩個人索性拿著獵物到了時長空所說的那片小湖邊。
準備生火燒烤今天的午飯。
江暖負責生火,時長空負責處理獵物。
他的動作簡單粗暴又利落。
不論是野雞還是兔子,都是直接扒了皮然后開膛破腹,穿了樹枝上烤架。
在外征戰多年,為了填飽肚子,這些事情他早已經做得輕駕就熟。
兩個人烤了一只兔子,一只雞。秋天的獵物都很肥,這些足夠他們吃了。
吃完了東西,收拾了地上的殘羹。
時長空出了一身的臭汗,只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往地上一扔。
只穿著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子就跳下了湖里洗澡。
澄澈的湖水漫過他賁張的背肌,水珠沿著深刻的溝壑滑落。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笑。
寬肩窄腰雙開門八塊腹肌的悍利線條,濕透的白色綢褲緊貼腰臀,勾勒出蓄滿爆發力的長腿輪廓。
每一道起伏的小麥色肌理上都烙著沙場淬煉的力道。
水痕蜿蜒處,猶見幾道猙獰的疤痕,那是他沙場征戰的勛章。
江暖的指尖無意識的掐進掌心,雙眼直冒狼光——多么完美軀體。
甩了她上輩子見過的那些酒吧男模十條街,這才是真男人,荷爾蒙爆棚。
她禁不住喉頭發干,臉紅心跳,暗啐了一口:這廝……脫得也太利索些!
還有,那褲衩子太礙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他最終沒忍住,撥著水走上岸來,雙手插腰站到她面前。
水珠子從他的脖頸上,胸肌上順著人魚線一直滑到了白色的大褲衩子下。
那里,隆起好大一包,十分U壯觀。
她咽了咽口水,暗罵一聲禽獸,隨后略有些慌張的挪開視線。
時長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他以她會轉過身去的,結果她卻盯著他祼露的身體看得目不轉睛。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直白和大膽:“江暖暖,你都不會害羞的嗎?
或者回避一下。”
江暖臉色微紅,故作鎮定的看著他,振振有詞:“我為什么要害羞回避。
你可是本公主名正言順的駙馬。你敢在我面前脫,我就敢光明正大的看。”
沒主動扒你衣服就算好了,你個男妖精。
“是嗎?”
“當然。”說著,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他梆硬的胸肌,還捏了捏。
之后又往下摸上了她早就眼饞不已的腹肌。
結實、賁張,力量感十足,手感簡直不要太好。小手再順著人魚線下滑到他的腰腹間。
她明顯的感覺到時長空悶哼一聲,身體繼而微微一顫,她的手隨即被時長空緊緊的抓住了。
他緊緊的盯著她,眼尾發紅,眼底欲色翻涌,喉頭滑動:“別再摸了。
再摸下去,我怕控制不住。”
說罷,轉過身狼狽的緊走幾步“撲嗵”一聲,跳進了湖里。
江暖面色通紅,卻又忍不住看著湖里的人哈哈大笑。
但接下的半天里,她總歸是不敢再撩撥他了。
自打那天后,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再出去玩時,他總會不顧旁人的眼光緊緊的牽住她的手。
人多的時候,他說我怕你被擠散。人少的時候他說,我怕你走丟。
不認識的他們的,都說這對兒小夫妻感情真好。
認識他們的都說,時將軍對宸曦公主情根深種。
當然背后有沒有罵他們傷風敗俗的就不得而知了。
九月中的時候,江暖莊子里的花生成熟了。
這東西就目前來說,還算是個稀罕物,至少在北地這邊除了她這里,別處還真沒有種的。
江暖突發奇想,給她的皇帝爹提了個建議,干脆讓大臣們來個收花生團建好了。
一來,花生可以邊收邊吃邊玩,讓大家在緊張的公務之余放松下,還能聯絡感情。
二來,也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大景公務員們體驗下“勞動的快樂”。
注意事項:可以帶家屬,但不管飯。
自備籃子袋子竹筐的之類的裝盛工具和鋤頭。自已挖的花生,可以帶回家。
最重要的一點,可以帶下人,但不能讓下人代勞。
大景帝也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于是九月十九日這天,大景帝國除了值班的全體休朝一天。
在皇帝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趕到了江暖的花生地里。
打眼兒一看,男女老少都有,足有七六百號人,包括他大哥二哥和時長空在內,全都來了。
那規模都快趕上兩年一次的秋狩了。
好在,大臣們都是有數的。
這種場合帶來的都是正妻和嫡子嫡女,若是帶的側室偏房庶子之類,那就純純膈應人了。
白澤蹲她肩膀頭上直跳:“這人也太多了吧,比咱家花生地里的青皮螞蚱還多。
確定不會把咱們家都給薅禿嗎?”
江暖摸了摸白澤的小腦袋瓜,笑瞇瞇的安慰它:“放心,放心,他們薅不禿。
人多不代表戰斗力強。
你見過自助餐廳的老板虧本嗎?即使有能吃的,那也是個別現象!不用放在心上。”
白澤甩甩尾巴,不情不愿的:“但愿如此。”不得不說,白澤真是只顧家的好獸獸。
江暖給專門劃了片區域出來,開挖之前還給大家講解了下注意事項,怎么挖,怎么摘。
花生可以生吃,但淺嘗即可,吃多了再喝一回涼水,拉肚子那是妥妥的。
最好拿回家煮熟了再吃。鹽水花生或是五香花生都不錯。
亦或者是曬干了做成油炸花生米,那絕對是下酒的神器。
剛開始,大家還很興奮。你爭我搶的收的歡快的。
男的負責收,女的就在后面負責摘花生。
江暖注意到,這些貴婦貴女們都講究的很,個個兒戴著特制的手套。
那花生摘得跟繡花兒似的,籃子里半天都沒什么動靜。
大多時候都是同相熟的夫人小姐們說話。
花生地里么,哪怕打理的再好,那螞蚱和花生蟲之類的也還是有幾只的。
不小心遇到一只,往往嚇得跳起來,比螞蚱跳得還高。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人全都跳起來,吱哇亂叫,那叫一個樂呵。
相比起婦人小姐們的膽小,小孩子們則要膽大好奇的多。
以她大侄子李靖誠為首的一群小孩子們,追著螞蚱,滿花生地亂躥,像一群出了籠子的鳥兒似的。
看,多么有活力,多么美麗的風景啊。
白澤看到貴婦們的表現后,整只獸都放心了說:“暖暖,你說的對。
就這些夫人的戰斗力,給她們一分地,怕是收到第二年發芽了都收不完。”
前幾天才下過雨,所以這會兒地不干不濕。
加之這塊本就是上好的良田,土質松軟。
抓住花生葉子輕輕一拔就出來了,鋤頭這會兒倒顯得有些多余。
中黃的花生秧子上掛滿了粒粒飽滿的花生果實,一串串鈴鐺似的,說不出的喜人。
偶有遺落在土里的也不緊。
她會囑咐莊子里的佃戶們,收完花生后,再拿耙子給摟一遍,基本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明光帝穿了一身特制的細棉窄袖衣衫,彎著腰剛撥了一會就滿頭大汗。
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放松且開心的。
他滿心歡喜的問江暖:“暖暖啊,這片地的花生長的真不錯,一畝地能收多少?”
江暖看了看金黃一片的花生地,心里也歡喜:“這片地肥,管理的又好,五六百斤肯定是有的。
但是下等的田地,可就有未必了,折半都有可能。”
明光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到底上了年紀,身子骨遠不如年輕時那樣好了,干了一會就有些累了。
劉公公及時的端了板凳過來,江暖扶著他坐下,父女倆個邊說話邊摘花生。
李容恒和李容洛兄弟還在拔花生,拔得正起勁兒,旁邊還有一群。
一個時長空,一個程昱,還有一個好像是趙無咎。
其他的江暖不太熟,全都是龍精虎猛的年輕人。
他們甚至玩兒起了拔花生比賽,后面還有一群女眷在為他們加油打氣兒。
因為這伙兒人實在太過搶眼,惹得不少未婚的姑娘們都頻頻往這處張望。
江暖看得有趣兒,也加入了拉拉隊,光明正大的給自家的兩個哥哥和未婚夫加油。
一時間整塊地里都是歡聲笑語。
江暖還看到了那天在馬場見過的那個,可愛的圓臉兒小姑娘。
還特地走過去同她以及她母親說了會話。
小姑娘喚作王清婉,性子活潑開朗,才十四歲。
是吏書侍郎家的嫡女,那天是跟著表姐一起去的跑馬場。
她是吃過花生的,或者說王家人都吃過花生。上回從跑馬場回去后,江暖就遣人給她送去了幾斤。
此次聽說宸曦公主邀請大家來她的莊子里采收花生,小姑娘興奮極了,好幾天前就開始準備。
此時,母女兩個的籃子里已經裝了滿滿一籃子的花生。
江暖看了一下,這些貴婦貴女們就屬她們的活兒干的最認真仔細,其他的就是來打打卡裝個樣子的。
江暖鼓勵她們:“喜歡就多摘些回去,不僅可以作點心。
你們要是愿意,撿那些飽滿的留一些下來曬干,明年還可以自己種一些。”
王夫人笑的爽朗:“不怕公主殿下笑話,我們還真就是這么打算的。”
那邊,太子那群人的比賽也已經接近尾聲。
大家都抱著拔出來的花生,回到各自的女眷身邊開始摘。
眾目睽睽之下,時長空居然搬了堆摘過的花生秧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江暖身邊。
惹來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揶揄目光。
好在他臉皮厚,你們愿意看就看,我又不會少塊肉。
只要皇帝岳父不趕他,你們愛看不看。
他爹說了,想娶媳婦,除了膽子大還得要臉皮厚。
果然,明光帝看他坐過來,只是瞪了他一眼,就默許他坐下了。
這小子,跟塊粘糕似的,忒招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