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好像做了噩夢,身體先是不安分在床上滾來滾去,后幅度越來越大,還伴隨她叫聲。
守在旁邊的兩女見狀,連忙去查看情況,看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有些不知所措。
“要通知公子嗎?”
“陸小姐好像做噩夢了。”
兩人正猶豫之時,陸霜突然慘叫一聲,雙手突然用力撕扯自己身上衣服,沒幾下就把身上睡衣撕爛。
這還沒停,又繼續(xù)抓自己身上的肉。
沒幾下就抓出一身的血,弄得床上到處都是。
她嘴里發(fā)出尖銳恐怖的叫聲,鋒利指甲用力撕扯自己身體,沒幾下就讓自己成了血人。
她不罷休,還要抓自己臉。
“不好!”
兩女驚慌失色,連忙沖上去制止。
一人剛沖到床上想要按住陸霜就被她一腳踢開。
另一人大喝一聲,死死壓在陸霜身上,抓住她要抓臉的雙手。
陸霜嘴里發(fā)出恐怖咆哮,用力掙扎,她快按不住了,被陸霜用腦袋瘋狂撞頭,沒幾下就讓她頭暈?zāi)垦!?/p>
“快,快去叫夫人公子!”
她對著受傷的同伴喊道。
同伴捂著肚子哆哆嗦嗦出門去。
很快,陸家很多人驚動,陸謹(jǐn),還有陸謹(jǐn)母親蘇柔也全都趕來。
“霜霜!”
“妹妹,這,怎么回事!”
進來看到陸霜像是鬼上身了的樣子后,全都驚慌失色。
陸謹(jǐn)剛沖過去,按住陸霜的那人也被陸霜甩飛,還砸在床旁護欄上,疼得她抽搐。
陸霜雙手朝臉上用力抓去。
陸謹(jǐn)眼疾手快,沖上去抓住了陸霜雙手。
卻被她雙手抓破了雙臂,留下七八道淋漓血痕。
陸謹(jǐn)吃痛,騎在妹妹身上,用力咬著牙齒,用一只手固定她雙手,然后抬起右手朝著她猙獰的臉龐狠狠扇去。
“醒來,給我醒過來!”
“醒醒,醒醒!”
響亮清脆的耳光伴隨他怒吼一同響起,床邊的母親看得一陣肉疼,但看到兒子雙手都是血后,又急得跺腳,一時不知該先心疼誰。
十幾巴掌下去。
陸霜左邊臉已經(jīng)腫透了。
她慢慢不再掙扎,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上,面色猙獰狂扇她嘴巴的哥哥,一臉呆滯。
“哥,你,你打我干什么,好疼,我好疼啊。”
陸霜馬上眼淚落了下來。
不光臉累,手也疼,渾身都疼。
看陸霜總算醒了,陸謹(jǐn)從她身上下來,也像是抽干一身氣力般,倒在滿是血的床上喘息。
“霜霜,你還好嗎?”
蘇柔馬上撫摸陸霜臉龐,看她全身都是血水,心疼壞了。
“媽,怎么回事呀,我身上,怎么這么多傷口,這么多血啊。”陸霜嚇壞了。
兩位下人在旁解釋。
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后的陸霜一臉崩潰捂著腦袋。
“怎么會這樣!”
“我,我是要自殺嗎?”
陸霜崩潰地捂著頭,“我剛剛做噩夢了,夢到了怪物,這怪物要殺我,我拼死反抗,怎么會這樣——”
沒多久陳道長又被請來。
蘇柔哀求,“道長,小女剛剛睡了一覺,結(jié)果就控制不住自殘,差點自殺,你快看看這是怎么回事呀。”
陳道長倒吸一口涼氣,一番修算之后,臉色狂變,隨后果斷搖頭“夫人,抱歉,陸小姐這事超出了我能力范圍,對方法力高深,我不是他對手。”
三天都沒查到對方是誰。
又出現(xiàn)此等行為。
他已經(jīng)知曉,這事,他管不了!
“什么?道長,你可是道士協(xié)會的副會長呀,怎么連你都不是對方對手——”
蘇柔臉色大變,陸霜呆若木雞。
陸謹(jǐn)從床上起來,咬牙道:“道長,你可是算出了什么?對方究竟什么來頭,能讓你如此忌憚!”
陳道長欲言又止,最后搖頭,“抱歉,我能力有限,無法算出對方是誰,但,對方的命格,遠在陸小姐之上。”
三人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
陳道長無奈嘆息,無論三人怎樣勸說,開出條件,陳道長都是拒絕離去。
“哥,我,我真會死嗎?我真要死嗎?我還沒活夠,我還年輕,我都還沒談過戀愛,我不想死啊。”
陸霜徹底慌了,抓著陸謹(jǐn)?shù)氖郑诺秸Z無倫次,慌到身體發(fā)抖。
陸謹(jǐn)反握住她的手,情緒同樣激動,“別怕,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別放棄,更別說這種喪氣話,爸已經(jīng)開始在省內(nèi)尋找了,肯定能找到那人的!”
陸霜淚流滿面。
以她爸爸身份地位,三天了還沒找到,后續(xù)再找到的可能性,不高。
“難道我真要死了嗎?這何止是血光之災(zāi)呀。”陸霜崩潰不已。
下人為她處理傷口,陸謹(jǐn)也在旁處理傷勢,順便把這事告訴父親。
情緒低落的陸霜通知了陳青鈺,李秋月,沈明珠三女。
三女得知消息后,都表示馬上過來看她。
李秋月有事耽擱了,得晚上才能到。
陳青鈺和沈明珠下午就趕來。
“霜霜,怎么搞成這樣了呀!”
兩女看到陸霜凄慘頹廢模樣后,既難以置信又心疼。
“青鈺,明珠,這次,我,我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陸霜傷心欲絕地抓著她們手,“陳道長說那人命格遠在我之上,算不出他是誰,我爸找了三天也沒能找到他,我隨時都可能會死。”
“嗚嗚嗚,為什么這種事要落到我頭上啊。”
陸霜哭得撕心裂肺,眼神紅腫充血,精神躁動,處于一種暴走邊緣。
陳青鈺輕輕摟著她肩膀安慰,驚訝道:“連陳道長也不行嗎?”
“不行,他下午來過,算了算后就走了,說他搞不定。”陸霜在陳青鈺肩頭痛哭,“青鈺,我,我要死了,你別忘記我啊。”
陳青鈺手輕輕拍著她肩膀,少許后,她開口說道:“霜霜,事情還沒到那一步,陳道長搞不定,有一個人或許能行。”
“誰,誰呀?”
陸霜眼前一亮,隨后想到誰,嘴角扯動幾下,“青鈺,你該不會說那個李陽吧?別開玩笑了,陳道長都辦不到的事,他拿什么——”
“霜霜,你對他偏見太重了。”
陳青鈺道:“如果我告訴你,國慶當(dāng)天晚上,我把你的事情告訴他后,他僅憑你的生日,在沒得知你幾點出生的信息下就算出了害你之人生辰八字呢?”
“什,什么?”
陸霜,沈明珠都目瞪口呆。
“這怎么可能——”陸霜本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