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里熱鬧起來。男人們殺魚剁肉,女人們摘菜和面。陸晚緹擔心菜不夠,又從空間偷渡了十幾斤豬肉、羊肉和海鮮。蕭墨衡看見了也沒多問,只當是她在鎮上買的。
廚房里,蕭墨衡掌勺的香味飄滿整個院子。紅燒肉在鍋里咕嘟冒泡,蒸魚的火候恰到好處,羊肉湯熬得奶白濃郁。幾個軍嫂坐在客廳嗑瓜子,孩子們乖乖坐旁邊吃零食。嫂子們連連稱贊:
"晚晚,你家蕭團長手藝真好。"
"聞著就饞死了。"
"我家那口子連面條都煮不熟..."
正說笑著,徐軍長和夫人簡玉婷提著大包小包進門。
"看來我們回來得正是時候"簡玉婷笑道,"本來想給你們送點老家特產,倒趕上飯點了。"
陸晚緹連忙迎上去:"簡嫂子來得正好,徐軍長也請上座。"
客廳里擺開了三張大桌,男人們一桌,女人們一桌,孩子們單獨一桌。紅燒肉、白切雞、清蒸魚、羊肉湯、臘味合蒸...十幾道硬菜擺得滿滿當當。蕭墨衡還特意為陸晚緹做了一道糖醋排骨——孩子們和她最愛吃的。
"同志們,舉杯。"徐軍長站起來,"祝大家新年好,再次祝我們蕭團長新婚快樂。"
"干杯。"歡聲笑語幾乎掀翻屋頂。
陸晚緹注意到隔壁徐副營長家冷冷清清,林嬸子告訴她,徐副營長帶著父母和孩子去食堂吃飯了,留下肖華娟一個人在家。林嬸子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桌前,面前只有一碗清湯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嬸子小聲嘀咕。
陸晚緹夾起一塊蕭墨衡特意為她挑的魚肚子肉。魚肉鮮嫩,湯汁濃郁,吃在嘴里甜在心里。這一刻,所有的風霜與坎坷都值得了。
窗外,雪花依舊紛飛,但屋內暖意融融。大家有說有笑的,
午飯結束,大家都拿著陸晚緹準備的小禮物回去,禮盒就是裝一些花生糖果餅干,蕭墨衡收拾客廳,還拖了幾次,之后就拉著陸晚緹進淋浴間洗漱去了。
浴室門縫溢出的蒸汽裹挾著曖昧的低語,蕭墨衡的指尖剛撫過陸晚緹泛紅的耳尖,從浴室出來又直接進房間了。
下午的夕陽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帶。陸晚緹扶著酸痛的腰肢從床上坐起來,絲綢般的黑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
"醒了?"蕭墨衡剛剛煮好晚飯走進來,軍裝已經穿戴整齊,只是領口還敞著,露出鎖骨上幾道曖昧的紅痕。
陸晚緹瞪了他一眼:"當兵的體力都這么好嗎?"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蕭墨衡低笑,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是你太嬌氣。"說著抱著陸晚緹坐在飯桌上,遞過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先墊墊肚子,晚上帶你去看文工團演出。"
陸晚緹小口啜飲著雞湯,看蕭墨衡利落地拖地收拾房間。誰能想到,這個在訓練場上令士兵聞風喪膽的鐵血團長,在家里竟是個體貼入微的丈夫。
太陽西沉時,兩人簡單吃了點中午的剩飯,便隨著人流往操場走去。今晚的文工團演出是部隊難得的娛樂活動,整個大院的人都出動了。
蕭墨衡悄悄牽起陸晚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輕輕摩挲。陸晚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被人看見..."她小聲抗議。
"天黑,看不清。"蕭墨衡理直氣壯,順手從兜里拿出一包剝好殼的糖炒栗子,"表演的時候吃。"
陸晚緹直接拿起還熱氣騰騰的栗子放嘴里,香甜的氣息在寒夜中格外誘人。"不知道你們部隊的文工團水平怎么樣,"
她嘟囔著,"以前軍區那個蔣依依,嗓子跟鴨子似的還能當臺柱..."
蕭墨衡嘴角微揚。他的晚晚總是這樣,不經意間就露出破綻——她分明記得以前軍區的細節,卻死不承認自己就是"喬晚"。不過沒關系,他知道就行。
操場中央搭起了簡易舞臺,幾盞大燈將臺面照得通明。蕭墨衡把陸晚緹送到家屬區:"我去前面陪領導坐,有事就喊我。"
"在部隊能有什么危險?"陸晚緹不以為意,挨著林嬸子坐下,把剩下的栗子分給周圍的軍嫂們。
舞臺燈光驟亮,演出開始了。合唱《歌唱祖國》、舞蹈《紅色娘子軍》、二胡獨奏《賽馬》...節目雖不新穎,但在娛樂匱乏的年代,足以讓觀眾看得津津有味。
"宿主注意,"七七突然在陸晚緹腦海中提醒,"文工團徐芝芝對您的惡意值達到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