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喝。"陸晚緹用軟布墊在妹妹下巴底下,看著她貪婪地吮吸。這兩天她準備了大量食物存放在空間貨架上——熱菜熱飯、燉好的肉湯,還有隨時取用的溫牛奶。廚房貨架時間靜止的功能讓食物永遠保持新鮮。
喂完奶,陸晚緹用背帶將妹妹綁在胸前,拎起柴刀出門。她需要撿些柴火做樣子,免得鄰居起疑。
春日的后山草木蔥蘢。陸晚緹一邊撿拾枯枝,一邊暗中觀察地形——這里山勢陡峭,林木茂密,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她特意記下幾處可能藏人的山洞和密林,為后天指路做準備。
"陸敬文家丫頭"一個粗獷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陸晚緹轉身,看見村里的獵戶陸大山扛著只野兔走來。他目光在陸晚緹胸前的小嬰兒身上停留片刻,嘆了口氣:"你爹娘走得突然,苦了你了。"
"大山叔。"陸晚緹禮貌地點頭。記憶中這位獵戶是少數對原主一家友善的村民。
"拿著。"陸大山把野兔塞給她,"燉湯給你妹妹補補。這么小的娃,光喝米湯不行。"
陸晚緹心頭一暖,正要道謝,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身著黑色勁裝的官兵疾馳而來,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腰間佩刀寒光凜凜。
"吁——"官兵在兩人面前勒馬,"我等奉皇命追捕要犯馬大福,可曾見過此人?"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上面是個滿臉橫肉、額角有疤的壯漢。陸晚緹瞳孔微縮——正是那夜原主看見的人。
"官爺,"她上前一步,聲音清晰,"民女前幾日夜歸,看見這人往后山深處去了,好像進了鷹嘴崖那邊的山洞。"
官兵首領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她:"你確定?"
"千真萬確。"陸晚緹毫不退縮地對視,"那人左腿似乎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首領眼中精光一閃,顯然這條細節與情報吻合。他大手一揮:"帶路,若擒得賊人,重重有賞。"
陸晚緹將妹妹托付給張大山,自己領著官兵向后山深處走去。有了初級武功傍身,她在崎嶇山路上如履平地,連那些常年征戰的兵士都暗暗稱奇。
鷹嘴崖下果然有個隱蔽的山洞。官兵們悄無聲息地包圍洞口,突然發難。洞內傳來打斗聲和怒罵,不多時,滿臉是血的馬大福被五花大綁拖了出來。
"好"首領大喜,轉身對陸晚緹抱拳,從懷中拿出賞銀"姑娘立下大功,這些賞銀是你的,"
陸晚緹看著有五十兩,心里歡喜:"民女謝過官爺。"
官兵們對著陸晚緹肅然起敬,之后押著逃犯離開了。回村的路上,陸晚緹腦海中響起悅耳的提示音:
【叮,路人甲任務完成,數據恢復成功。隱藏任務將在適當時機觸發。(或許沒有哦)】
她長舒一口氣,接過陸大山懷中的小語凝。妹妹睡得正香,小手無意識地抓著她的衣襟。
"丫頭,你變了。"陸大山突然說,"從前見著官兵,你躲都來不及。"
陸晚緹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顯:"爹娘不在了,我總要立起來。"
回到茅草屋,她立刻進入空間。貨架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陸晚緹把大山叔硬塞給她的野兔放貨架上。
盛了碗雞肉湯,美美地喝起來。
"七七,明天我們就啟程去鎮上。"她放下碗,眼中閃著決心的光芒,"然后...或許該去盛京看看。"
天剛蒙蒙亮,陸晚緹就輕手輕腳地收拾好了行囊。她將熟睡的小語凝用布帶仔細綁在胸前,又檢查了一遍包袱里的重要文書:戶籍、里正開具的介紹信。
"先去鎮上把戶籍辦好。"她低聲自語,輕輕推開家里的房門,直接向鎮上出發。
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陸晚緹對于古代出行全靠腳已經麻木了。來到府衙的差役打著哈欠接過她遞來的文書,粗粗掃了一眼:"新生嬰兒落戶,一百文,路引另算。"
銅錢叮當落入木箱的聲音讓陸晚緹松了口氣。有了正式戶籍和通往盛京的路引,她和妹妹才算在這個世界有了立足之地。
從府衙出來,她直奔布衣鋪。鋪子里掛著的成衣雖然粗糙,但勝在厚實保暖。
"這套湖藍色的要兩件,還有這件藕荷色的..."她仔細挑選著適合自己和妹妹的衣物,指尖在柔軟的嬰兒襁褓布上流連,"再要三塊細棉布,我自己給妹妹做幾件貼身的。"
三兩銀子花出去,包袱頓時鼓脹起來。陸晚緹掂了掂剩下的銀錢,轉身走向鎮上的商隊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