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居然敢騙到他頭上來了。
“小沈啊,我年齡大了。”
老人干脆打斷沈竑的話,徐徐說道:“你要是想留下來吃飯,就留下來,你要是很忙,便趕緊去忙自己的事吧。”
沈竑苦笑,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了一段視頻:“康叔,你先別急著不信,看看這段視頻再說,這是今天上午剛拍攝的。”
老人莫名其妙,還是出于兩家之間的情分,沒直接趕人,而是低頭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眉頭皺的更深了:“小沈,這種電影特效技術也拿來當證據?別當我老古董了,現在AI技術這么發達……”
沈竑能理解,有時候事情太過于夸張了,反而讓人難以接受。
尤其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尤為如此,換做是他,此刻站在康叔的位置上同樣不會選擇相信,哪怕看到了視頻證據也是如此。
他收起手機,知曉說再多也無濟于事,正容道:“康叔,您能不能信我一回?您知道我的本性,是不會拿這種事情與您開玩笑的。”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拄著拐杖點頭:“我知道你的好意,你父親和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這樣吧,你明天帶我去看看,你說嚴景煥都拜一個年輕人為師,若是真的,那這年輕人本事恐怕并不小。”
本事并不小,不代表老人認為這是真的。
沈竑無奈,估計老人還是認為那年輕人騙術高明,把他們都騙得團團轉呢。
以老人的資歷,怎么可能沒和一些大師打過交道。
東南亞這地方,各種大師盛行,別看大陸那邊已經把大師打臭了,在這兒,大師為數仍舊不少,什么風水大師、算命大師絡繹不絕,從沒少過。
比如最吃香的風水大師,哪家有錢人修宅子不請風水大師來看看?
老人接觸過不少這類的大師,要說有真本事的大師,那肯定是有,可惜這種真大師一樣親口承認,無論是風水還是算命,都沒那么神奇,很多時候只是一種心理因素的影響。
像那種玄學大師,本身更是堅決否認可以算命,認為那是三教九流的角色,江湖騙子才會算命。
至于氣功方面的大師……嗯,說可以用氣功幫你理療身體的一律可以當做騙子對待。
嚴景煥的師父是內外皆修的高手,老人年輕時候就請教過太極內功,對身體是有一定的好處,后來事業繁忙實在沒空,就漸漸放棄了。
但要說這種太極內功很神奇?
老人不屑一顧,那不過是調節呼吸的一種手段,更夾雜了許多的心理暗示,興許對調節人體內分泌以及增強體質有一點作用,但絕不可能如同武俠電影中的內力那般神奇。
“十幾年前,我得友人引薦,會面了個所謂大師,結果一看就知道,只是個騙子而已。不過這人很厲害,利用自身的口才與許多老板、明星往來,形成了個特殊的掮客圈子。你明知他是騙子,依然得喊他一聲大師,就是為了融入那個特殊的圈子,他不是大師也被捧成了大師。”
老人娓娓道來:“可惜聽說沒風光幾年,就因為某些原因被打擊逃到了香江,再被警方拘捕,隨后就因病去世了。由此可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沈竑苦笑,老人這是用過往的經歷勸他呢。
“康叔,就如你說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事明日一見便知。”
沈竑站起身來:“康叔,我就不留下來吃飯了,明日我來接你。”
看著沈竑離去的身影,老人搖搖頭,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
……
晚上韋穆回家,難得沒打坐冥想進入奇異空間。
倒不是因為屢戰屢敗從而畏懼了張君寶。
雖說每次技擊,都落敗于張君寶,可那畢竟是張君寶,哪怕是道人變幻出來的,不敵落敗也不算什么丟臉的事情,何況與張君寶的技擊,確實讓他本身的實戰能力夸張似地提升。
若說最初灌頂時,他就像一個坐擁巨額財富卻不知怎么花的“乞丐”,那么如今,他至少對怎么花錢有了一定的心得。
對真氣的效率以及應用,以如今的他實戰剛灌頂之時的自己,可以做到一擊秒殺,一點也不夸張。
太極拳變化萬端,打法奇多無比,而主要的八法,是掤、捋、擠、按、采、挒、肘、靠,這些只是打法,是基于人體骨骼、筋肉分布而摸索出來的實戰技擊之法,縱然沒有真氣,也可以學習。
而真氣的存在,卻讓這些打法變得不怎么“實用”了。
原因很簡單。
實戰中的這些打法,是受限了人體的上限而設計。
若是能像韋穆這樣跨步飛掠十幾米,一拳頭轟穿樹干,這些技巧存在的意義呢?
韋穆與張君寶實戰之時,雙方一觸即走,動輒數米之外發動攻擊,速度快到常人看不清,許多太極拳的打法都跟著變形了,不再是原有的那種技巧。
因此兩人實戰到后面,韋穆已逐漸學會了該如何把真氣與打法結合起來使用。
一舉一動,一推一搡,力量無窮。
一法通百法通。
真氣與打法的結合,具有廣譜性和適應性,也能用在其它拳法和劍法上面。
最簡單的例子便是“纏”。
不是太極拳中的“纏勁”,而是把真氣纏繞在攻擊的手臂、拳頭之上,這樣會大幅度提升攻擊性。
韋穆不用“纏”,一拳頭未必能打穿樹干,可若是用上“纏”,輕而易舉便能把樹干擊穿。
除去“纏”外,還有諸多的真氣運用技巧。
比如加快“纏”的環繞速度,能大幅度提升身體的防御力,避免被張君寶一拳頭就擊碎了骨頭。
再其次便是之前韋穆用酒水凝冰,那是對真氣的凝聚釋放,是“凝”與“化”。
“凝”讓釋放的真氣覆蓋物體上面而暫且不散。
“化”改變真氣振蕩頻次,可陰可陽。
振蕩速度越快,真氣愈加熾熱。
振蕩速度越慢,真氣愈加冰寒。
先前韋穆只能把一瓶酒水凝冰,而如今的他,試了試,把一桶水都凝成了冰,天差地別般的差距,可見縱然同樣是“略有小成”的境界,其實力差別也是很大的。
“大夏天這么做倒是很方便。”
韋穆把一罐上樓前買來的可樂捏在手心,“凝”和“化”迅速結合使用,本來常溫的可樂罐子,外表迅速結了一層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