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穆不疾不徐地把先前對嚴景煥的一番話,再說了一遍,拿起茶杯潤了潤喉嚨:“你們方才也體會了一下,那即是真功,也是真氣。”
“師祖,這真氣……聽起來很像武俠小說中的內力?”
鄧永安依然有些喊不習慣,忍耐不住地問道:“就是金庸寫的小說。”
“你要這么理解的話,也沒什么問題。”
韋穆啞然失笑,又搖搖頭,筷子點按在酒杯上:“但金庸小說中的內力是假的,任何流傳的秘笈也不要去相信,那是招搖撞騙的假玩意,天下之間,試問誰有真功?非我莫屬!”
韋穆的語氣既無自大,也無貶低,就像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語氣中唯有的這件事強烈無比的篤定和自信。
金庸小說中的內力可沒法修仙,而他這是修仙秘笈!
眾人聞聽,一時愕然,心中五味雜陳,即使韋穆方才演示了酒水化太極,可若非他們親自體驗到了真氣入體的玄妙,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真有“真氣”。
那不過是小說家和影視作品虛構而出的玩意。
“師祖,這真功真氣,除了您剛才演示的那么神奇之外,是不是也能驅寒避暑,延年益壽?”
沈竑一開口“師祖”,稍作停頓,又繼續追問,他關心的卻是另外個問題。
他一直以來,因為工作繁忙,導致腰間勞損疼痛,然而方才真氣入體,他除了感到一種奇妙的刺激外,還有腰間頸椎的舒適。
此刻,縱然真氣消散,沈竑的腰間頸椎也沒那么疼痛了,簡直有些藥到病除,立竿見影的神奇效果。
他之前針灸、熱敷、拔罐、中藥弄了個遍,就沒比這真氣入體短短半分鐘效果還好的。
“自信一點,把‘是不是’三個字去掉。”
韋穆平靜回答。
沈竑心里一喜,感嘆道:“原來老祖宗留給我們的遺產這么厲害,我們以前忽略了啊。”
作為亞洲文化研究的副會長,沈竑自然對中華文化了解頗深,嘴上這么說,心中卻嘀咕不已,老祖宗真要那么厲害,難道遺產全失傳了?否則怎么從沒看過有人用過?
即便如此,那為何會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手上重現這份遺產?
任由沈竑亂想,也想不到這可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這他媽是異世界的修仙法訣。
韋穆不動聲色,他正要借著中華文化的虎皮來包裝修仙法訣,倒也沒反駁沈竑的感嘆,而是跟著感嘆:“可惜了,后輩不孝,多少中華文化在歷史中不幸遺失,或被外人拿去當了他人的寶貝。還好,中華真功有幸落入我的手里,今后若有可能,還要把這等中華真功發揚光大,以免蒙塵敗壞了祖宗的聲譽。”
沈竑立馬接話:“師祖,弟子現為獅城亞洲研究學會副會長,手中還有點資源,若是師祖愿意,我可以幫忙,定不讓中華神功蒙塵!”
韋穆口中還念著“中華真功”,但在沈竑等人眼里,剛才那番體驗之后,覺得這應該叫做“中華神功”!
唯有神功,才能匹配這等地位!
“沒錯,師父,小竑他作為副會長,研究亞洲文化日久,人脈不少,而且說實話,亞洲文化的核心不就是中華文化嘛,平日里他們也沒少推廣中華文化,還和大陸官方那邊很有聯系,多次受邀前往大陸交流。”
嚴景煥在一旁插嘴,給自己的弟子證實。
韋穆輕輕頜首:“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現在大張旗鼓為時尚早,俗話說即鹿無虞,時機尚未成熟,貿然而行未免枯耘傷歲。”
沈竑很想說,時不待我,機不可失,你既然有這等神功,不趕緊抓住機會大肆宣揚,還要等什么時機未到?
不過他再怎么覺得事不宜遲,此刻也不敢多言一句,反而要說:“師祖隨時吩咐弟子即可,弟子也將時刻待命。”
韋穆點頭,其實沈竑的身份給了他意外之喜,正如嚴景煥所說,沈竑的手中的權力其實并不小,以他為點,可以破開許多隱形的“屏障”,借此接觸到更多上層階級的人士。
韋穆自從答應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后,便隱約有了個計劃。
他要兩手抓,既要走上層路線,也要走下層路線,以上層路線為盾,用下層路線為矛,盾在后,不怕來自上層的懷疑,矛在前,擴大“種氣”人數,提高真功全球影響力。
“你們也不用著急,傳功一事,急不得,是你們的,就少不了你們的。”
韋穆用筷子點了點瓷碗:“快吃吧,這么一大桌子美食都快冷了,不吃就真的浪費了。”
“對對,都快吃,有什么話之后再談。”
嚴景煥醒悟過來,拿起了筷子。
師兄弟們對視了一眼,跟著連忙拿起筷子。
只是這一次飯局,他們吃的無比拘束和小心謹慎。
而表面的拘謹,他們內心則是拿著筷子止不住的興奮顫抖,等飯局結束,由卓陽成去開車,親自送韋穆和師父回去。
“不可思議啊,六師兄,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目送人離去,鄧永安就扯了扯自己的臉頰,厚著臉皮去詢問劉喆。
“來,你別躲啊!”
劉喆作勢要扇他一巴掌,鄧永安又不是真傻,怎么會湊上去。
“三師兄,五師兄,六師兄,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鄧永安還是想請師兄們拿個準信。
“怎么辦?師父不是給我們指出了一條明路了嗎?”
沈竑笑瞇瞇地道:“難道你不想學真功?那方才真氣入體的滋味,你不想以后再嘗嘗?”
“那怎么可能!”
鄧永安急的差點跳起來,才知曉沈竑是給他開玩笑呢。
“這真功……可不是一般的武術,”鄧永安對此也有清晰無比的認知,“如果放棄了,那才叫追悔莫及。”
“既然你這么清楚,還需要多說什么?跟著師父他老人家,慢慢向師祖學習真功即可。”
沈竑態度放的很準,哪怕韋穆沒在這兒,他也口稱“師祖”,緩緩說道:“就像師父說的那樣,這是天賜機緣,大師兄和二師兄,就沒有這樣的機緣了。”
才說到這兒,鄧永安手機響起了,一看來電人,便抬頭看向沈竑:“三師兄,是二師兄的電話,我怎么說?”
沈竑眉心微皺:“你就說,午宴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