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許肆安帶著喬絮去了趟游樂園,坐著游樂園里的飛車,一路感受‘加州日落’!
夜里,在洛杉磯機場,喬絮見到了常熠。
他臉上那道疤痕讓喬絮心里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心疼。
她上前,站在他的面前:“阿熠,謝謝你。”
常熠把嘴邊咬著的墨鏡拿下來:“嫂子,這是我哥,幾年前要不是他在洛杉磯的犄角旮旯把我撿回去,我早死了。”
喬絮厲聲打斷:“別胡說八道,都會好好的。”
許肆安拖著喬絮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抱著櫻桃往前走。
常熠湊到喬絮面前:“嫂子,你驗證過沒,我哥是不是真的不男不女?”
喬絮失笑:“這話你不當著他的面問?”
“我怕他丟臉,嫉妒我是個大男孩。”
常熠安排的是私人飛機,除了飛行員以外只有他們三人。
許肆安戴著耳機開視頻會議,另外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影一邊嘰嘰喳喳。
雖然喬絮早在微信上已經簡單聽他輕描淡寫過。
但她不信就那么簡單。
這關乎生死,怎么可能像他說的。
聽了當時兇險又完整的經過,喬絮沉默許久:“阿熠,那個葉小姐還在紐約嗎?”
“在的,不過葉伯母下個禮拜治療結束后她們就要回國了。”
“嫂子,你們什么時候回國?”
喬絮能夠看出來,每次一說到這個葉夢夢,他的耳朵就紅了。
“嗯······還不知道,應該要等阿肆的身體好些再說,這邊的醫學要比國內好太多了。”
常熠認可的點了點頭:“那我送夢夢和葉伯母先回國,她們獨自坐長途飛機我不放心。”
喬絮心里笑開了花,小男生的心思就是難以掩蓋。
不過,坐飛機不放心?
要真有事,他去就是去添人頭的。
“阿熠,你喜歡葉小姐啊?”
常熠扒拉了一下頭發:“沒有的事,我只是感謝她,而且她是跟著我來的美國,我得看好人。”
喬絮輕點頭:“那你幫我約一下葉小姐,我想謝謝她。”
許肆安對常熠來講就是親哥,他既然喊喬母一句干媽,那喬絮又是嫂子又是姐姐,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對了阿熠,你給我媽打過電話了嗎?”
常熠一想起昨天給喬母打電話后聽見她的哭聲和關心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打了,我回國后就會去看看她。”
喬母是真喜歡他,好不容易認了個干兒子,還跟女婿一起······
這讓她怎么接受得了。
許肆安會議結束的時候喬絮窩在沙發上看暮光之城。
他抬起喬絮的頭自己坐在沙發上,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怎么看這個,不是說害怕嗎?”
喬絮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上大學那會她特別愛看【暮光之城】,每一部都看。
每次都要躲在他的懷里看,又怕,又想看,還要哭得稀里嘩啦。
然,每次許肆安都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哭得更慘一點。
“不怕。”
許肆安杳無音信的時候,她想最多的就是,如果他們跟暮光之城里面的男女主一樣,擁有讓他死而復生的能力那該多好。
男人的指尖刮過她的眼尾,暗嘆:“咦,這次居然沒哭?”
“乖寶寶,我現在沒有辦法動你。”
“就算是你哭了,我頂多也是把你親狠了,什么也做不了。”
說著,許肆安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葷話。
喬絮只是瞪了她一眼。
“許肆安,以后別什么東西都吃。”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知道了,以后只吃老婆給的。”
飛機抵達洛杉磯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一輛黑色的庫里南停在機場外,冷臉的男人下車開門。
常熠自覺坐在副駕駛上拉安全帶:“阿魅,你都不笑,怪嚇人的。”
開車的男人冷聲開口:“我笑起來更嚇人。”
昏昏欲睡的喬絮窩在男人懷里,被逗笑了。
那么冷的男人,說話那么逗。
而且他講的中文還特別蹩腳。
阿魅面無表情開車,他和阿鬼是親兄弟,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是五年前許肆安從斗獸場買下來了。
算是他的保鏢。
常熠打開車內的抽屜在里面找東西,阿魅眼疾手快的把抽屜合上,差點夾到常熠的手。
“你別亂翻。”
常熠吶吶吶指著他:“你心里有鬼,該不會藏什么好東西了吧。”
“關你什么事,小孩,一邊玩去。”
喬絮趴在許肆安的懷里笑得肩膀顫抖,許肆安微微勾唇:“很好笑?”
“有點。”
主要是阿魅的中文比較好笑。
車子停在常熠的別墅外,阿魅喊住許肆安:“BOSS!”
喬絮從他懷里下來:“我先進去。”
“BOSS,我去換阿鬼回來。”
“那個女人必須死。”
許肆安擺手:“不用,阿魅,她和孩子都在等你,你不必留在我身邊,我早就說過了,你和阿鬼我當你們是兄弟,不是手下。”
“安喬國際很快會遷移到國內,你不用去,以后你只需要忠于你的妻兒就可以了。”
“她得死,但絕對不是死在我們的手里。”
安喬國際能在華爾街迅速站穩腳跟不可能完全干凈。
但阿魅有能幫安喬國際洗白的能力。
這些年,許肆安在明他在暗,安喬國際才能穩坐華爾街金融第一把手。
半年前許肆安就計劃把安喬國際的重心全部遷移回國。
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人想要動他的蛋糕,都被阿魅解決掉了。
許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莉婭等了你三年,以前你怕仇家查到她的存在,現在不需要了。”
一周后,喬絮一個人坐在手術室門口,手背被她抓出一道道紅痕。
盡管許肆安說過,植皮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她還是很擔心。
前幾天還因為這件事情冷戰了好幾天。
這次做了的大面積的手術,手術時間大概六個小時。
喬絮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六個小時沒有動過,眼神一直看著那盞紅色的手術燈。
期間有一個中美混血的女孩帶著一個走路跌跌撞撞的小姑娘來給她送東西。
喬絮才知道,她們竟然是昨天那個冷臉保鏢的妻女。
手術燈熄滅的時候,喬絮緩緩站起身。
年過六旬的安德醫生用流利標準的英文告訴喬絮,未來七天的感染期極為重要。
喬絮啞聲詢問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后才去了頂層的獨立病房。
她坐在門口,手里拿著的是他出事后,回到紐約的每一次搶救,治療的病例。
手指撫摸過左手手腕上的兩條手鏈。
“爸爸,絮絮、把他找回來了。”眼淚滴在紙上瞬間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