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踩著點沖進文工團練功房，剛換好練功服，就被發小吳麗神秘兮兮地拉到角落。

“聽說你昨天不僅打了沈澤帆，還當眾表白了江恒也？厲害啊我的苓！終于不是紙老虎了，我們苓苓終于支棱起來了。”吳麗拍著她的肩膀，語氣欣慰得像老母親看到不爭氣的閨女出息了。

作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吳麗太了解茯苓了。表面看著刁蠻任性，實則非常單純好騙，不然也不會被程曉曉忽悠得團團轉。這次終于看穿沈澤帆和程曉曉的真面目了，希望不是一時興起。

“阿苓姐姐，你誤會我和澤帆哥哥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吳麗對著走來的程曉曉，暗中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叫得那么惡心，“澤帆哥哥~”。

程曉曉走到茯苓面前，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委屈：“我和澤帆哥哥真的只是朋友，什么都沒有。反而是阿苓姐姐你脾氣太不好了，怎么能打澤帆哥哥呢。你去和澤帆哥哥道歉吧。”

她穿著樸素的練功服，站在明艷逼人的茯苓面前，像是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茯苓連眼皮都懶得抬，手指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腕帶，“離我遠點，我有密集恐懼癥。”

“什么意思啊，阿苓姐姐？”程曉曉一臉茫然無辜，眼神卻閃爍了一下。

茯苓這才緩緩抬眼，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目光清冽，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紅唇輕啟，“意思是，不能接近心眼子太多的人。”

“噗嗤！”周圍豎起耳朵偷聽的姑娘們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目光在茯苓和程曉曉之間來回看，只覺得今天的林茯苓格外不同，格外的會氣人。

程曉曉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又迅速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阿苓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茯苓正色道：“我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處不好，你多找找自身原因。”

“沈澤帆的朋友里也有女生，我為什么只針對你，不針對小麗、文萍、婉秋、小柔她們？”她向前一步，微微傾身，逼近程曉曉，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自己做過什么，心里真沒點數嗎？”

“還有，”她直起身，下巴微揚，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沈澤帆那種三心二意、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男人，也就你把他當個寶。曉曉妹妹，睜開眼好好看看世界吧，別總盯著別人碗里的。”

茯苓看著程曉曉蒼白的臉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前在我面前說沈澤帆那么多好話，原來是自己喜歡。早說啊，表妹，”

她語氣輕飄飄的，卻像軟刀子割肉，“憑我們‘深厚’的情誼，你喜歡，我把他讓給你啊，何必這幅表情，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

話音落下，她不再多看程曉曉一眼，挽住興奮得兩眼放光，幾乎要鼓掌的吳麗，轉身離開。

聽完茯苓的話，周圍投向程曉曉的目光瞬間變得復雜、探究，甚至帶著鄙夷。

連腦海里的666都震驚了：“宿主，你這…這刀補得穩準狠啊！”

“小意思啦，”茯苓在意識里得意地晃晃尾巴，“我也是在人類社會生活過的，看那些豪門處理想上位的情人的手段，可比這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