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老板!有人鬧事!”廚師慌亂的朝著倉庫的方向喊道。
倉庫的門頓時被推開,數名面色兇悍,但看上去卻有些虛弱的男人大步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啊?”
開口的是一位穿著白色背心,還紋著牡丹花臂一位大肚腩大叔,面容極其不善。
廚師見狀連忙指著騎手們說道:“老板,這些送外賣的沒事找事,我們在廚房忙的手都快斷了,他們不同情也就算了,現在等不下去就想進來找我們麻煩!”
騎手們聽聞紛紛皺起眉頭,眼神犀利的盯著說話的那位廚師。
廚師見狀連忙閉上嘴,不敢直視眾騎手。
而老板聽聞也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最清楚自己店是什么情況,訂單一多就經常卡餐。
而自己雇的三個廚師是什么尿性他也清楚。
若不是他們要的工資比較低,誰會去請這三個蠢貨來干活。
老板也沒動怒,看了一眼柜臺上的單票的數量,再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倉庫,最終對著眾人說道:“各位,情況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但是店里的訂單實在有些忙不過來,這樣吧,你們要是能等下去的,我讓廚師加急給你們做,要是等不下去的話,就將單號告訴服務員,我讓她把訂單取消了,不會怪你們,怎么樣?”
騎手們聽聞臉色才稍稍回轉,最終紛紛點頭。
“行,那你取消吧。”
“對,取消吧,現在是晚高峰,我們手上的訂單實在太急了,如果可以我們也不想鬧成這樣。”
“我剛到店,還不是很急,你們快做菜吧。”
“散了吧散了吧。”
......
騎手們緩緩走出廚房,大部分人在登記后便直接離去,少部分人還不是很急,就留下來繼續等待。
而夜軒則是有些狐疑的盯著廚房里的老板。
因為他發現老板的臉色似乎有些潮紅,而且隱約間還能在老板臉上看到一點色斑。
若只有老板是這種情況,夜軒說不定不會太在意,可老板身后的那些人竟然和老板的情況一模一樣。
難道是得傳染病了?
就在夜軒還在思索之際,老板忽然將目光看向夜軒。
“小兄弟,還有事嗎?”
夜軒聽聞立刻回過神來,隨后笑著搖頭回應道:“沒......沒事,老板是個明事理的人,祝老板發財昂!”說完,夜軒轉身便離開了廚房。
接著夜軒和眾人一樣,登記完單號后便離開了飯店,開始送餐。
可一路上夜軒都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剛才飯店看見的事情。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老板和那些人的樣子好像又不是傳染病,但夜軒好像又在哪里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時間緩緩來到了晚上八點。
夜軒送完手上的最后一單后,緩緩回到車上。
剛啟動車子,突然!
夜軒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自己曾在華清的圖書館里翻閱過的一篇資料!
夜軒猛地皺起眉,此刻他在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想。
而這時,手機忽然傳出系統的聲音。
“您有新的派單,請盡快確認。”
夜軒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取餐點竟然是剛才那家特色菜館。
夜軒眉頭微微一挑,淡笑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我倒要看看這家菜館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說完,夜軒點了收到后便擰動油門,朝著菜館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夜軒便來到了菜館門口的馬路邊。
夜軒將車停好,隨后疑惑的看著菜館。
這家菜館主做外賣生意,而且地理位置有些偏,附近人流量不是很多,四周的門店也比較少。
但讓夜軒感到疑惑的是,這家菜館竟然關門了,前堂就連燈光都沒有!
“怎么關門了?”
夜軒看了看時間,20:15分。
“這才八點一刻,這么早就關門了?生意不做了?”
剛才在店里都能看出來,這家菜館生意很不錯,但在這個時間段就關門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老板和那位姓馬的爸爸一樣,對錢沒有興趣?
可這是派單怎么回事?
夜軒撥打了商家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后,始終沒人接聽。
夜軒皺了皺眉,隨后站起身,朝著菜館大門走去。
當靠近菜館的那一刻,夜軒隱約的聽到后廚傳來了些許喧囂聲。
“后廚好像有人啊,難道這個時候取餐點是在后面?”
夜軒想了想,隨后大步朝著門店后側走去。
來到菜館邊側夜軒便見到后廚窗口的燈光。
燈光在夜色中亮的刺眼,而且隱約還能看到人影在里面晃動。
喧鬧聲越來越大,動不動就有人爆粗口,還時不時的傳出打鬧的聲音。
夜軒此刻心里的疑慮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
他緩緩走到窗邊,踮起腳朝著里面看去。
后廚里雖有燈光,但卻空無一人。
“沒人?什么情況?”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脆響忽然在后廚里炸開,傳入夜軒的耳中!
這聲脆響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萬籟俱寂的夜里格外突兀,不禁讓人聽的人心頭發緊!
夜軒下意識屏住呼吸,迅速貼緊墻面,雙眼死死地盯著后廚。
“聲音好像是來自倉庫......”夜軒瞇起眼,指尖悄悄攥緊,壓低聲音小聲嘀咕。
就在夜軒猜疑之際,倉庫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條略微寬敞的縫。
下一秒,肉眼可見的白色煙霧順著門縫往廚房翻涌。
而夜軒的這個位置恰好能通過門縫看清倉庫里的一切。
可待夜軒看清倉庫里發生的事情時,他的汗毛瞬間豎立了起來!
只見幾個男人渾身癱軟,歪歪斜斜地靠在滿是灰塵的紙箱上。
他們的臉色格外潮紅,青紫的色斑如墨汁般,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他們的臉頰,看著格外滲人!
幾人中間還有一張矮桌,桌上擺放著好幾個透明密封塑料袋,袋子里裝的是細碎的白色晶體,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
除此之外,桌上還散落著不少錫紙,全被他們卷成了小巧的圓筒。
其中一個男人動作猛顫、遲緩的拿起錫紙筒,一邊捏著筒身,一邊歪著頭把筒口湊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