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的我,立馬渾身繃緊,緊張地轉過身去,強顏歡笑地面對蕭景妤那張冷如冰霜的臉。
“蕭經理,早啊……”我的問候很僵硬,很不自然。
蕭景妤哼了一聲,說:“王部長有事嗎?”
如今我已經被提拔成為了攝影部的部長,因此,叫我王部長很合理。
但是,以我和蕭景妤的關系,她特地稱呼我的職務,顯然是為了跟我劃清界限,可以疏遠我。
有時候,過于客氣,過于禮貌,就是一種疏遠。
尤其是對于我和蕭景妤這種曾經曖昧過的人而言,更是一種疏遠。
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她的刻意疏遠,強顏歡笑了一聲,說:“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工作之外的事就免了。”蕭景妤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笑著走了進去,結果剛進門半個身子,蕭景妤就把我堵住了。
“門外說也一樣。”蕭景妤說。
我說:“外面熱,里面有空調。”
“我沒開空調。”蕭景妤冷冷地說。
我打趣她說:“好吧,現(xiàn)在不熱了,因為你足夠冷。”
蕭景妤白了我一眼,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沒有接話茬,而是繼續(xù)調侃她說:“蕭經理態(tài)度這么冷,是怕我熱嗎?果然,蕭經理還是關心我的吧?”
蕭景妤眉頭一皺,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來,說:“請問王部長,您有什么事嗎?”
我繼續(xù)不接話茬,笑著說:“蕭經理一大早就笑得這么開心,是因為看到我高興的嗎?果然,我就知道,你……”
“我靠!王銘,你要不要臉了還?你到底想干嘛!”終于,蕭景妤被我惹火了,氣得破口大罵。
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江碩曾經傳授給我泡妞秘籍,跟女孩子交談,質量不是關鍵,關鍵是情緒。
你得先把她的情緒調動起來,才好聊有質量的天。
如果沒有情緒,光聊質量,那就是吃饅頭不就咸菜,噎得慌。
先不管這情緒是好是壞,就算是壞情緒,只要對方還愿意跟你交談,那就是有用的。
很顯然,現(xiàn)在蕭景妤的情緒被我調動起來了,雖然不是什么好情緒,但總比沒情緒要好。
“但凡我要臉的話,蕭經理就跟我形同陌路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她辦公室里擠。
蕭景妤半推半就,最終還是讓我擠了進去。
“不要臉!”蕭景妤沒好氣地罵了我一聲。
我笑著說:“我當你是夸我了。”
然后,我便隨手拿起空調遙控器,將空調打開,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好似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
蕭景妤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表情不悅地俯視著我,說:“王銘,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請你出去,不然我扣你績效了!就算你現(xiàn)在是部長,但我可是總經理,我還是能管著你的!”
我站了起來,大膽地逼近她。
而蕭景妤則下意識地后退,最終被我逼到了墻角。
看到她這反應,我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有我的,只不過礙于各種原因,所以她才刻意和我保持距離。
但這都不是問題。
因為女人只要不防御,或者半推半就地卸下防御,那就是在給男人機會。
我抬起右手,用食指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
蕭景妤一巴掌將我的手打掉,然后把臉撇到一邊去,沒好氣地說:“別碰我!”
我微微一笑,說:“現(xiàn)在可是你碰我。”
“你!”蕭景妤生氣地瞪著我。
我反駁她說:“我本來就沒碰到你,是你先用巴掌打我的。”
“我……”蕭景妤啞口無言。
我靠的更近,嘴巴幾乎要親到她的臉頰,對她說:“請蕭經理告訴我,你先碰了我,該作何懲罰呀?”
蕭景妤抿著嘴唇,峨眉斂黛,緊閉雙眼,似是在刻意忍耐著什么。
我微微一笑,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地吹了口氣。
我跟蕭景妤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正式在一起,但曖昧的時間也不算短。
因此,她喜歡什么樣的相處方式,哪里最敏感,碰哪里她會有感覺,我都一清二楚。
果然,我在她的耳邊剛吹了口氣,她就“嗯”了一聲,繃緊的身體立馬就軟了下來。
“別……”蕭景妤氣喘吁吁地對我說。
我沒有就此放過她,而是說:“你冷落了我這么久,我真的好生氣,你覺得我會這么簡單放過你嗎?”
蕭景妤語氣不再冰冷與盛氣凌人,而是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問我:“那……那你想對我做什么?”
我邪魅一笑,說:“我要你欲火焚身,要你心癢難耐,要你明明可以吃得到,卻不給你觸碰的機會!
“我要你真真切切地感受我所感受到的一切,讓你明白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曖昧有多么難受!”
說著,我便開始親吻她的臉頰……
蕭景妤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既用力又無力地推搡著我。
她好似能推開,卻又偏偏推不開,她好似在拒絕我,卻又偏偏迎合我。
我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很難受,因為離開我的這些日子,她肯定也在想我。
但我不打算放過她。
難耐吧?痛苦吧?渴望吧?焦慮吧?糾結吧?
這就是我想要你體會的,蕭景妤!
我就像是一個高明的垂釣手,將魚餌送到了蕭景妤面前,但卻不把魚餌送進她的嘴里,就在她的唇邊磨蹭勾引,讓她既想咬鉤,又想撤離,既想得到,又想放棄。
唯有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才能讓一個女人徹底淪陷。
“王銘,我討厭你!”
終于,蕭景妤受不了了,趴在我懷里,軟軟的拳頭瘋狂地戳在我的胸口上。
與其說在發(fā)泄,不如說在撒嬌;與其說在撒嬌,不如說在求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