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才分家,就已經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公婆了嗎?”
程母盯著舒悅背著的那個背簍,氣得牙癢,以前,舒悅住在家里, 她就想著,一個有資本家成分的人,身邊肯定會有點什么傍身的好東西,住在一起,肯定是可以得些好處的,沒想到,一起住了那么久, 天天就待在家里,沒有看她拿什么像樣的東西出來,更沒有看她去買東西 ,除了干活,別的方面,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結果,剛分家,這才幾天,先是聽村里人說, 程老太在村里找人,說是要修繕老宅,然后又聽說,舒悅一大早就去了鎮上, 聽到這兩個消息,哪里還坐得住,直接就叫上程父一起過來老宅,她就是想要好好看一看,是不是,舒悅這個資本家大小姐, 身邊真的有好處可撈,要不然,這才剛分家,又是修房子,又是買東西的,這是要眼紅誰?
“既然分家了,有事就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
舒悅把背簍放下,安全起見,把背簍里面的東西,全都用意念轉去了空間, 程母就是個占便宜沒夠的人,剛買的東西,她可不想便宜程家的任何人。
“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是嗎?說話這么難聽,一點也不把長輩放在眼里,你這樣成分不好的女人,要不是你的算計,我兒子怎么會娶你,救了你一命,就賴上我家兒子 ,你可真是不要臉,你這樣的女人......”
“ 那就讓你兒子回來離婚。”
程母的嘴巴自以為很有道理的說了一大通,在她看來,這些話,都是可以拿捏舒悅的話,至少 ,以前就是這樣的過來的, 一說到兒子娶了她這個成分不好的女人,舒悅就會一聲吭, 根本不會反駁,結果,剛才,她不僅打斷了程母沒完的話,還說了什么?離婚?
“你說什么?”
程母不敢置信的盯著舒悅,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舒悅是怎么敢的,輪得到她一個成分不好的資本家小奶來提離婚?
“我說,讓你兒子回來,跟我離婚,反正,自從嫁給他以后,我也指望不上他什么,看不到人, 見不到錢, 都說嫁人是圖個穿衣吃飯,我呢?什么也指望不上,要他有什么用?你們不是早就看不慣我嗎?那就別等了,要不,就給程景川寫信,讓他回來一趟 ,要不就把他的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找他,把婚離了, 也不耽誤你們找個好兒媳婦。”
舒悅正愁著要怎么才能問到程景川的地址,既然程家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結下去, 二選一,不管是程景川回來,還是讓她過去,都行,早點把事情給解決掉, 也能少一件事情。
“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守不住寂寞, 所以勾搭了別的男人,肯定是這樣,小賤人,你可真是不要臉,一天到晚的就想著靠 男人過日子, 還不知道,勾搭了幾個男人,這么不守婦道,勾三搭四的賤人,簡直就是個禍害, 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沉塘的,你......”
程母沒法相信舒悅竟然會提出離婚,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可是, 也輪不到讓她來提出離婚,簡直就是把程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而且,舒悅的話里,提到了程景川的錢,這可不是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事情,程景川是給她寄了錢的,只不過, 那些錢 ,全都被他們二老握在了手里,準備養老,或是給老三一些支持,反正,怎么也不會給到舒悅的手里。
這件事情,家里人都是知道的,除了舒悅。
程母是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因為他們這邊的爭吵,已經有不少的村民圍了過來,程母不能讓人去細究錢的事情, 所以,自然是要給舒悅的身上潑臟水,不管是真的假的,說出來先,村里人最愛聽八卦,她就是要讓舒悅, 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只有這樣, 才不會有人再去提起錢的事情。
哪怕以后,再有人提起, 那也可以說,是因為舒悅喜歡勾三搭四,錢給了她, 擔心會用在外人的身上,作為公婆,這才幫著管錢,這樣的說法,完全可以說得通。
“又在鬧什么?程大良,你是怎么回事,家不是都分了嗎?還來你兒媳婦這里鬧什么?”
村長聽人說,程家又鬧了起來,他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還沒進院子,就已經聽到程母那些污蔑舒悅的話,實在是搞不懂, 程母是怎么想的,別人家當父母的,可沒有哪個是盼著兒媳婦給兒子戴綠帽子的, 怎么回事, 程母這話里話外的,就是在明確的告訴大家,程景川的頭上 ,不僅有綠帽子,還有好幾頂。
“村長,我們不是來鬧的, 我們是來講道理的,結果,這個小賤人,一點也不尊重我們,不僅不叫人,還說要離婚,哼, 一個成分這么 差的人,還有膽子說出離婚 , 明擺著就是有了靠山,雖然不知道,她的新靠山誰, 不過,她肯定是做了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情, 村長,這樣不社婦道的女人,得拖去沉塘才行。”
看到村長過來, 程母沒有半分心虛, 有些話,她說著說著,自己都已經相信了,比如,說舒悅勾搭男人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在程母看來,像舒悅這種長得好, 在城里沒怎么吃過苦的大小姐來說,依附男人, 是最好用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 她現在,就要當著村長和村民的面,把小賤人的假面撕下來,讓大家知道 ,不是程家容不下她,而是她,找到了新的靠山,想要擺脫程家。
“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兒子的事情?證據呢?證人呢?光靠你一張嘴,就讓你兒子的頭上戴了綠帽子?不嫌丟人?覺得綠色好看?”
村長瞪著程母,一臉嘲諷,真的是不明白,這樣一個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揚,一天天的,就只知道敗壞兒媳婦的名聲,難不成,兒媳婦的名聲壞了,程景川的名聲會好聽嗎?